“是,回來的人,正等著大人。”那人低聲說。
尤進站了起來,擠出勉強的笑容,對同桌的幾個老者說:“尤某還有要事,幾位隨意。”
尤進不理會幾人的詢問,帶著那人匆匆離開。
“這是怎麼了?”一名老者審視的目光望著匆忙離去的背影。
“或許發生了什麼特彆重要的事,得處理吧!”另人顯然無所謂,有些悠哉地說。
然而不多久之後,本帶著調查任務而來的幾人,被人告知。
“東州城將暫時封閉,幾位若無住所,可暫住城主府。”
帶著任務而來的幾人,這才發現事情似乎脫離了自己所能了解的範疇,並朝著無法掌握的方向進行。
為此,他們強烈要求見尤進,想要個說法,然而得到的結果隻有一個,城主大人暫時無法接待幾位大人。
另一邊。
從回來的人口中,確定了亡靈海裡的鬼霧出現異變,尤進一顆心宛如掉入了冰窖。
他不顧形象,慌忙地趕去專門存放曆代城主手紮的小庫房,嘴裡下意識地叨念著。
“怎麼會?怎麼會?明明還有幾十年的時間……”
小庫房其實就是書房內的一間密室,尤進一進入小庫房,便衝向放在最裡麵的架子,將印象中記有與鬼霧相關的手紮全數翻找出來,並將其一一攤開。
他必需在這些手紮之中,儘可能找出可能的有效對應方式,雖說自從接手城主一位後,並沒有落下或疏忽對於這部份的防護建設,可自上次鬼霧異變僥幸活下來的他,再次麵對鬼霧異變時,仍舊沒有足夠的信心去麵對。
對於能夠從亡靈海鬼霧異變存活下來的人而言,這場異變是場提供修為精進的盛宴,可同樣也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浩劫。尤進猶記得當時自己還是個小煉氣修士,麵對迎麵而來的鬼霧根本就毫無反手之力,就連逃命,都是師父不顧危險帶著他逃,最後尤進是活了下來,可他的師父卻再也無法對他說聲乖徒兒。
事後尤進才曉得,師父真正的身份,其實是上任城主因不合而離家出走的親生兒子,在明知亡靈海即將爆發異變的前夕,不顧他安危自私地將他帶往東州城,想要幫助自己的父親,事後又因懊悔,以自身性命保住尤進一條小命。
對於這樣的師父,尤進曾經忿恨,但更多的是無法忘懷的師徒之情。上任城主在鬼霧退去之後,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尋到了尤進,將其帶回,將之作為下任城主細心培養,到最後甚至為了令他順利接手城主一位,大張旗鼓的將其收為義子。
上任城主逝世前曾言,“地位、身份,有時代表著無法避免的責任。”語重心長地將東州城的安危一手交待了給尤進。
那個已逝的老人,用他的哀傷守著應履行的責任,並教導他所謂的責任背後所賦予的意義。
尤進用不足一刻鐘的時間,自手紮中找出了三份可能有用的方式,將它們複刻進玉簡後,召來守衛。
“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成果,若有人敢不配合,殺!”尤進將玉簡交給其中一人,又迅速將一條條命令發布下去。
很快地,城主府進入忙碌狀態,緊接著東州城內也跟著進入忙碌狀態,許多人進進出出,匆忙來去。
武登天帶著路上會合的曲皓、吳刀,剛進入東州城不久,就發現街道上明顯的異常。
吳刀很是不解地看著剛從前方飛過的遁光,轉頭詢問,“守城人員不是說城內禁止飛行嗎?”
武登天皺了皺眉頭。
“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過去的幾人,身穿的服飾跟守城人員好像差不多。”曲皓同樣感到疑惑。
武登天擺了擺手,“咱們還是先找到人再說,這裡發生什麼事跟我們無關,彆忘了,咱們還得趕回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