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確實打了敗仗,也沒什麼好狡辯的。
不過鮮於可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難堪,他心裡的仇恨值,瞬間就拉滿了。
“草原大名鼎鼎的右賢王,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被中原人打怕了?”鮮於可臣大聲的嘲諷道。
他的部眾將領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笑聲傳進努真雷的耳中,是那麼的刺耳。
“等你進入涼州,跟張羽碰一碰,就知道這個中原人的可怕了。”努真雷咬著後槽牙說道。
“哈哈哈!就是涼州的一個小小的縣令?一個縣城,不過數萬人馬,就將你的人打的落花流水,這種話隻有你有臉說啊!”鮮於可臣的嘲笑聲越來越大。
努真雷的部眾都麵露憤怒,平川縣一戰,隻有他們知道打的有多艱難,張羽跟普通的中原人根本不一樣。
“仗是我沒打好,我沒什麼好狡辯的。”努真雷笑了笑,但是眼中儘是寒芒。
事實已經擺在麵前,過多的狡辯,就是自取其辱。
努真雷也回頭給了部眾一個眼神,部眾們也隻能將心中的火氣給壓了下來。
“喲!大名鼎鼎的右賢王,居然認輸了,哈哈哈!我真的好意外啊!”鮮於可臣更加的囂張。
“好了!說點正事吧!”爾爾木開口製止道。
雖然他現在也不待見努真雷,但畢竟還有右賢王的頭銜在。
若是鮮於可臣過於嘲諷,現場起了衝突,就不好了。
“是,我聽大單於的。”鮮於可臣擠出了笑容。
今日可以懟臉嘲諷努真雷,讓他的心情一大片好啊。
“據探馬的消息,並州的兵馬已經開始支援大陵,你們認為,這場仗應該怎麼打啊?”爾爾木問道。
“那還用說,直接全力進攻大陵,拿下大陵之後再圍困晉陽,晉陽一破,我草原的兒郎就可以順勢拿下整個並州。”鮮於可臣信心滿滿的說道。
“小小的大陵城,中原人聚集了五六萬人馬,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努真雷開口質疑道。
“中原人不過是做困獸之鬥,五六萬人馬又怎麼樣?我草原的兒郎,可以輕鬆擊潰。”鮮於可臣根本沒將並州兵馬放在眼裡。
中原人的數量,不過是看起來多而已,實則一碰就碎。
“我不是這個意思,按照常理來說,晉陽城防絕對比大陵城要強上數倍,中原人為何如此愚蠢,集中兵馬來守大陵?眼瞅著是守不住的。”努真雷接著說。
他已經從中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那還用猜?中原人愚蠢的要死,根本就不會打仗,他們是怕大陵沒了,我們長驅直入直接圍攻晉陽。”鮮於可臣的五兒子,鮮於勇不屑道。
這鮮於勇,是草原三大勇士之一。
勇武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曾經創下以五百人,擊潰中原上萬人的壯舉。
在草原名聲大噪。
努真雷也曾經羨慕過,自己怎麼就生不出這樣的兒子。
“若是草原人故意為之呢?以大陵城牽製我們的主力部隊,想要執行什麼陰謀詭計?”努真雷曆經了張羽的洗禮之後,也學會動腦子了。
“真是笑死我了,正麵戰場一碰就碎了,還想著什麼陰謀詭計?”鮮於勇大聲的譏諷道:“他們主力部隊來大陵城最好,我以一萬勇士,圍困大陵城,主力趁晉陽空虛,直奔晉陽城,如何?”
努真雷一時語塞。
這個鮮於勇,真是文武雙全啊。
隻是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總覺得中原人此舉,是有什麼大動作。
可是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看,一個敗軍之將,就沒資格在這個地方討論仗怎麼打了吧?”鮮於可臣冷笑的望向努真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