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來了多少人?”努真雷激動的問道。
“至少有一萬人!”鮮於木林很肯定的說。
這個數字一定要往高了報,不然說自己兩萬五千人,被區區幾千人馬,殺得丟盔卸甲?
那就太丟人了。
“他若是來了一萬人,你們應該一個都跑不掉。”努真雷很肯定的說。
“你說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鮮於家族的兒郎是泥捏的?”鮮於可臣怒道。
“不聽我勸?你還是去找找你二兒子的屍體吧!”努真雷冷哼一聲,帶著部眾離開了衙門。
還給鮮於可臣留下了一聲綿長的嘲諷的笑聲。
鮮於可臣麵帶寒霜,眼中的殺意迸發出來,幾乎猶如實質。
若是努真雷嘲諷幾聲,他還能回懟幾句,可是努真雷卻隻留下了笑聲,讓他滿腔的怒火,根本無處發泄。
“父王,你一定要小心此人啊!他跟普通的中原人,根本不一樣。”鮮於木林緊張的提醒道。
“住口!一定是你過於輕敵了,才會葬送了我鮮於家族這麼多勇士。”鮮於可臣怒喝道。
爾爾木還在一旁,怎麼可以丟了鮮於家族的臉呢?
“父王……”鮮於木林還想要勸說,但鮮於可臣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來人,帶他下去,找最好的軍醫,給他醫治。”
鮮於木林就這麼被人抬了下去。
此刻,衙門裡麵一片死寂。
鮮於可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而站在主位的爾爾木,此時麵帶一絲笑意。
此番南下,東線戰場太順利了,雖然涼州打敗爾爾木很生氣,可至少努真雷的實力大大虛弱,這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鮮於家族被消耗消耗,對爾爾木依然有利。
一場小敗,對總體戰場無傷大雅。
“可臣,不用動怒了,不過是涼州來支援了而已,現在有了防備,中原人依然是輕易可殺的綿羊。”爾爾木安慰道。
“是大單於,我們先拿下晉陽,到時候我一定親自會會這個叫張羽。”鮮於可臣神色緩和了幾分。
但是他心裡的怒火,卻沒有消減分毫。
“父王,給我三千勇士,我親自去於離城,將這個張羽的人頭,帶回來給你。”鮮於勇要已經躍躍欲試,“二哥的命,我一定要他償還。”
“不可意氣用事,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拿下晉陽,擊潰並州中原人的抵抗之心,一個小小的中原縣令,不值得我們大動乾戈。”鮮於可臣並沒有因為怒火失去理智。
“你父王說的對,年輕人要分得清楚主次。”爾爾木點了點頭,眼中不乏讚賞。
雖然自己提防著鮮於家族,但鮮於家族的能力,他同時也是很看重的。
“勇兒,這次你親自去大陵城督戰,一旦圍困住大陵城,你就帶主力,直奔晉陽,我要你親自攻下晉陽城,以振軍心。”鮮於可臣命令道。
“是父王,我現在就啟程。”鮮於勇已經迫不及待了。
拿下晉陽之後,他必然要跟父王請命,去對付張羽。
所以越快越好。
與此同時。
努真雷已經帶著部眾,離開了九原城。
他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似的,發笑不止。
“大王,你為什麼發笑啊?”手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鮮於家族,要完了!”努真雷語出驚人。
“如今戰局形勢一大片好,怎麼說鮮於家族要玩了?”手下都非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