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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德裡安從辦公室裡鑽了出來,他那身花裡胡哨的拖地西裝已經換下來了。
筆挺的白大褂扣到最上麵,雖然領口還是露出一截金鏈子,但確實看起來正經了很多。
他篤定:“是超級英雄,還是超級反派?”
“……”
他的兩個學生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側身,露出前方走廊上的玻璃來——
十來根裂縫從玻璃上的中央延伸出來,像是一直張牙舞爪的蜘蛛盤桓在上麵。中央的裂縫交界處有了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凹陷。
也虧得這扇玻璃是兩層的防彈玻璃,才沒有直接破碎。
不過看起來也隻是微妙地保持著完整,似乎隻要再輕輕一推,就能直接粉碎成千萬片。
時卯猶豫:“應該也不算?”
克爾斯汀:“也不是所有的意外都能和超級英雄們掛鉤吧,而且我們皇後區的超級反派最近都在監獄裡。”
“在監獄裡也能越獄啊。”
“好吧,我是說絕大多數情況下,這種引人注目的犯罪方式都是由超級犯罪做的。”
沒了兩人的遮擋,德裡安也看清了玻璃撞上的凹陷的由來,窗台上倒著一隻顏色非常豐富的鳥。
它絕大多數羽毛是褐色,但頸部下方正羽上有帶狀的黑底白點花紋,翅膀處的正羽則是比身體較深的紅褐色,額頭部位則是灰藍色。它一動不動,身上的羽毛亂糟糟的。離它不遠的窗台上,有幾根枯綠的藤條上穩穩留著一枚橢圓形的蛋。
隻要不是缺乏基本邏輯思維能力的人,應當都能看出玻璃凹陷的罪魁禍首。何況早就是博士,能夠帶兩個研究生做實驗的德裡安。
但此時就顯露出德裡安的長處了,麵對學生的反駁,他隻是推了推眼鏡,將剛剛的“超級英雄破壞論”擱到一邊:“我不在的時候,我們實驗室外麵竟然來了幾隻斑鳩嗎?看來我們溫室內的生態已經好到讓斑鳩來駐巢了。克爾斯汀,你們前幾天都是在實驗室的吧,有沒有注意到它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克爾斯汀:“最近這幾天一直在溫室裡忙活,不是很注意得到。不過……我們就這樣不管它了嗎?要不然我和時先去找安保來處理一下,你一個人先看一下我們昨天的實驗報告?”
“對吧?時。”她躍躍欲試,完全沒有掩蓋自己想要在上班時段摸魚的打算。
斑鳩不是有個地就能搭巢嗎?
時卯沒有揭穿德裡安的鬼話,她隻是把滑到胳膊肘的雙肩包背帶向上移,用行動表明了對克爾斯汀話語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