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辦正經事(1 / 2)

庶女多福 莊小九 10997 字 4個月前

第152章 辦正經事

阿羅不是一個人來的。

同來的還有鐘哲阿經阿宏跟阿福。

錦魚沒想到會驚動鐘哲。

忙帶著人迎到二門。

就見鐘哲穿著暗梅朵的重蓮綾, 頭戴赤金梅花紅寶冠,仍是十分華麗。仿佛這麼多年,他隻是多長了一把胡子, 彆的都沒有變。

錦魚忙讓人帶阿宏阿福去跟浙哥兒他們玩耍, 把鐘哲阿羅阿經三人迎到廳內, 坐下喝茶, 把事情簡單說了。

鐘哲聽完,搖頭長歎:“你這個姐姐……真是十年沒半點長進。”

“這事也隻是懷疑。還未經證實。我倒覺得……她不會這般傻啊?真送我一壇有毒的酒,豈不會一查就查到她身上去?!”錦魚不解。

阿羅笑道:“這毒可多了。有的毒,三五年不發。或者發作時像中風,或像心疾, 或像吃壞了肚子,便是名醫也瞧不出來。”

錦魚忙問:“那這可如何查得出來?”想想卻有些後背發涼,她忙打發人去通知景陽侯府等家, 若是有那羊羔酒千萬彆飲,便是敬國公府送來的東西也都先留著,尤其是入口的東西, 最好彆碰。最多叫人笑話她杯弓蛇影, 總好過真的有人因此送命。

阿羅道:“自然查得出來。可不是我, 而是阿經去查。”

錦魚更覺得詫異。

鐘哲道:“毒藥化在酒裡, 確實不易查出來。不過隻要阿經去搜一遍你四姐姐的房間。若是她有毒藥, 定能找到。豈不是人證物證都有。”

錦魚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如今已經是三月底, 陽光明媚。

敬國公府是何等所在, 夜裡進去都不容易,何況白天?

她想了想, 把剛才那張帖子拿了出來,遞給鐘哲:“你們府上可有接到這個?”

鐘哲搖了搖頭:“這倒不難。難不成我自己上門, 他們還能不接待我?不過我進不去內院,還是你帶阿羅阿經去吧。”

阿經不開心地怪叫一聲:“我堂堂一個都虞候,又要裝女人了嗎?”

他救駕有功,被封了個五品的官兒當。便是阿羅,如今也是五品的中使,王青雲特賜金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聽他這樣怪叫,本來心情沉重的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事情便這樣定下。

不過鐘哲還是讓阿羅去把敬國公府送來的東西,尤其是羊羔酒仔細查看一遍。

正查著,江淩回了家。

聽說這事,頓時變了臉色。

錦魚便跟他講了鐘哲的計劃,江淩卻搖了搖頭:“敬國公府表麵看著尋常,其實府裡高手如雲。阿經確實武功不錯,可若是萬一叫人拿住,這事反說不清楚。”他想了想,對鐘道:“多謝三哥相助,不過……這件事,我來處置便好。”

鐘哲微微一揚眉,便不再言語。

留鐘哲吃過晚飯,待鐘哲帶著阿羅,阿宏阿福離開,錦魚看了看江淩的臉色,便把孩子們下人們都散了。

臥室裡隻有她與江淩,她才拉著江淩坐在羅漢床上。

見江淩臉上仍是平平板板毫無表情,並未如尋常那樣與她說笑,她便知江淩是真的有些在生氣,隻是她不知道江淩在生誰的氣。

她索性脖子一歪靠在江淩的肩頭,笑道:“當年你送我的蘭花,倒有好幾種顏色。每次開花時,我都猜不中是什麼顏色。我可沒你這般聰明,能猜中彆人的心思。你若有什麼不快,便說給我聽好了。”

江淩聳了聳肩,想把錦魚從肩上聳下來。錦魚不依地又纏了上去,索性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搖了搖:“你可是吃了好大一缸醋?!”

江淩這才怒了:“我吃什麼醋?你當初明明是要去綠柳莊的,結果把孩子扔給他,便又跑回了京,也不跟我說一聲,擅自進宮,差點兒送了命!如今也是如此,這樣的生死大事,你不先派人來通知我,倒先去找他!還商議好了對策……”

錦魚暗暗做了個鬼臉。這不叫吃醋什麼叫吃醋?

當初擅自進宮的事,她其實已經跟江淩解釋過好幾遍了。可江淩還是過不了這個坎。

她當時沒跟江淩說,一是怕江淩反對這事做不成。二是怕跟江淩聯係,驚動了誠親王,壞了計劃。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江淩早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所以也覺得自己略有幾分理虧。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也算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如今朝局安穩,她也沒出事。

她仍是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錯。

不過,她也明白江淩在彆扭什麼。

因為當初鐘哲走的時候,她與江淩都以為,等他回來,必然會帶回來一家子。

結果鐘哲帶是帶回了兩個喊他爹的孩子。可這兩個孩子跟鐘哲都沒有血緣關係,隻是老友遺孤。

為了這事,黃夫人氣得把鐘哲打出門去好幾回。

還是鐘微挺著要就臨盆的大肚子,在中間使勁說合,黃夫人才準鐘哲回家。

鐘哲一直未娶。

這才是讓江淩心裡不安穩的原因。

“我哪有去通知三哥呀?我是去叫阿羅!”

其實錦魚覺得江淩真的多慮了。

鐘哲走遍千山萬水,早就放下了她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人。看她的眼神,隻是朋友。

江淩橫她一眼。

錦魚歎了一口氣。其實誠親王謀反之後,鐘哲是想把阿羅跟阿經送她的。

說她命中帶福,阿羅阿經跟著她,不過辦了一回差事,就當上了官兒。

隻是她怕江淩在意,才沒收。

其實心裡是有些想要的。

她雖有八個藍牌婢女,可對付一下潑婦無賴還行,論武功,她是看出來了,連她爹之前的晴字輩的婢女都比不上。

“三郎,你現在肩上是整個天下。我是你的夫人,總不能這樣一件沒有定論的小事,我也著急忙慌地派人去打擾你辦正經事吧。也許錦心,根本沒有這種打算,是我們把她想得太壞了。”

江淩轉過身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輕輕用力一按:“你總是不明白。對我而言,這天下,沒有比你的事更正經的事了。”

錦魚知道說服不了他,索性耍賴,微側了頭,猛地湊過去,用唇封住了江淩的嘴。

結果第二天,她醒得很晚,渾身都痛。

正賴在床上不想起,滿兒慌張地跑了進來:“夫人……夫人……快起來呀!敬國公夫人來了!”

錦魚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媽呀,這才巳時,早朝都沒散呢,江淩到底是什麼時候跟人家說的呀,敬國公夫人竟然這個時候就上門了。

她狼狽不堪地爬起來,趕緊讓丫頭來給自己梳洗。

等打扮好到花廳時,敬國公夫人已經喝了兩鐘茶了。

見她姍姍來遲,敬國公夫人笑著打趣道:“你可真是天下第一有福之人。我們做媳婦的時候,便是不在婆婆跟前,也不敢睡懶覺。”

錦魚紅著臉,就要行禮。

敬國公夫人搶上一步,拉住她,笑道:“福國夫人如今可是越過了我去。我哪裡敢受你的禮?”

錦魚不依,道:“乾女兒跟乾娘見禮,也不行麼?”

敬國公夫人哈哈大笑起來:“若是這樣論,女兒多睡會兒,乾娘才高興呢。咱們娘倆,可彆再講這些個虛禮了。國公爺上著朝呢,讓人帶話,說讓我來你們府上一趟。我想必是非同小可的大事,竟不能等到兩日後誌兒生辰。一接到信,我便著急忙慌地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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