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郎君是個好人(2 / 2)

記憶中,費母可是十分看不慣‘沈黛末’,覺得她是費文的狐朋狗友,每次來都沒個好臉色,但這次竟然破天荒的讚同她。

沈黛末立刻明白,自己剛才改邪歸正的言論十分得費母的心。

畢竟費文的賭癮比她還大,讓費母十分憂心,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但根本沒用。

“對什麼對?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賭難道去給人做學徒當苦力,一天就掙十幾二十文銀子?還不夠我吃幾個包子的。”費文不屑道。

沈黛末說:“一天20文,日積月累倒也不少,若沉溺賭坊今日嬴三兩明日輸十兩,怕是也難積累財富,不如腳踏實地的好。”

費母幾乎要給她鼓掌:“好,說得好。”

“費大娘,我來送手抄書。”一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女子走來。

“好,就來。”費母走進店裡,從女子手裡接過書來,自己翻看了一遍,說道:“我看著是沒什麼問題,一會兒我讓人來校驗,若是沒問題就付你工費。”

年輕女子答謝後就走了。

沈黛末站在一旁,問道:“費大娘,抄一本書能得多少錢?”

費母因為對沈黛末的態度改觀了些,因此臉上也有了些笑容,說道:“貴的便宜的都有,一般四書五經便宜些,一部50文左右,要是字寫的好可以100文。”

畢竟在古代會讀書認字的人都算是稀缺人才,書籍價格昂貴,不是普通人家消費的起的。

沈黛末一聽,抄一本書竟然可以掙50文錢,而且不需要像其他工作那樣累得要死要活,立馬說道:“大娘,能讓我也抄抄書嗎?”

“你?”費母笑了一下:“彆開玩笑了,你哪能抄書?”

沈黛末立馬說道:“我識得字,字也寫的尚可,大娘要是不信我立馬寫給您看,要是您滿意就給我派些活兒,要是不滿意,我賠您紙張筆墨錢,怎麼樣?”

費母聽她言辭懇切,又真的想讓她改過自新,樹立個榜樣,將來可以幫著糾正費文,便點點頭:“行吧。”

她從書坊裡拿出一本詩經,用記賬的本子讓她寫。

沈黛末也不猶豫,執起毛筆,酣飽墨水就開始寫了起來。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她用小楷簡單寫了一首卷耳拿給費母看。

“筆酣墨飽,纖毫不亂,行雲流水又不失力道工整......沈四啊,真想不到你竟然藏了這麼好的本事!”費母驚歎道。

聽到費母的誇讚,沈黛末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大學學的是文科專業,又從小學習書法,她的父母還專門為她請了一位小有名氣的書法老先生教導她,學了十年也在全國比賽上拿過獎,繁體簡體字都認得也都會寫,所以哪怕這個女尊世界寫的是繁體字,她也能很快適應。

“那大娘我能抄書嗎?”她問到。

“能能能!你現在就拿《大學》回去抄,不、就在店裡抄。”

費母捧著她的字,心想:這樣好看的字若是擺在店裡售賣,價格至少能比其他高上一倍。

“好!”沈黛末滿口答應。

才出了一趟門,就找到了一份不用風吹日曬的好工作,她心裡樂開了花,馬不停蹄地抄了起來。

《大學》全文1753字,字數雖少,但沈黛末抄的十分小心,每次落筆都要深思熟慮一番,免得落筆錯字,影響書麵整潔,加上墨水乾透也需要時間。

因此這一本《大學》她抄了快3個小時,仔仔細細的抄完。

抄完之後費母立馬請了校閱人來校驗。

校閱人一來捧著書還帶著墨香的書,看到書上的字跡,眼眸微微睜大,讚不絕口。

這就是成了。

費母也樂得合不攏嘴,送走了校閱人後,立馬給了她80文錢。

“這......”對於這個數字,沈黛末十分震驚,她本以為1700多字的《大學》能拿到40文錢就不錯了,沒想到足足多了一倍。

“拿著,除去筆墨費用,這是你應得的。”費母將錢塞入她的手中,有派了《論語》《中庸》兩部給她,讓她抄寫。

沈黛末當然樂意,抱著書和剛到手的錢,十分開心地往家裡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三個吊兒郎當的女人。

“不好!”沈黛末暗叫一聲,這就是‘沈黛末’欠了賭債的債主。

她轉身就要跑,卻被那三個女人攔住。

“哎?你跑什麼啊?你欠我們的錢,你郎君已經幫你還了。沈四你可真是好命啊,有個嫁妝豐厚的夫郎,記得有空再去賭坊玩啊。”女人大笑著離開。

聽到這話,沈黛末著實怔了一下。

她根本沒想過原著裡冷心冷情的冷山雁會幫她還賭債。

看來冷山雁果然不是原著中黑化的冷山雁,他是個善良的好雁子,隻是性格高冷。

她得想辦法報答他。

她將書本揣好,急急忙忙地跑到宋家生藥鋪,問道:“燙傷膏有嗎?”

生藥鋪的認識沈黛末,也知道她是個遠近聞名的賭鬼,定然沒錢,因此沒好氣的說道:“一罐50文,藥鋪概不討價,要不要?”

“要!”沈黛末立馬給錢。

女人雖然對她的大方有些意外,但隻當她今兒是賭錢賭贏了,丟給她一小罐燙傷膏。

有錢的感覺真好!

沈黛末拿著燙傷膏,開心地往家跑。

當她回到綠柳巷時,家家戶戶的煙囪裡都冒出了嫋嫋炊煙,各家門口都傳出了午飯的香味。

她深吸了一口飯香味,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家門。

誰知一開門,看到的不是午飯,而是跪在院子裡的冷山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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