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一笑:“這有什麼,你以前那些衣服鞋子襪子腰帶,哪一樣不是我親手給你做的。”
白茶看著席氏做的這些東西,瞬間焦急的看向冷山雁。
這些鞋襪明明公子也有做,還是專門為了娘子鄉試準備的,席氏送了這些,那公子這些日子的準備不就成了多餘的了嗎?
但冷山雁隻是默在一旁看著,神情一貫淡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有白茶一個人在生悶氣。
“公子,太爺也真是的......”洗碗的時候,白茶輕輕抱怨道。
“他是妻主的父親,為妻主做這些是應該的,況且他一個人待在屋子裡,不為妻主做些針線活打發時間,也就隻剩發呆了。”冷山雁在廚房幫著收拾。
“可是太爺先給了娘子他做的鞋襪,哪怕您再拿出來給娘子,但娘子的歡喜不就打了折扣了嗎?您不覺得難過嗎?”白茶小心翼翼地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搖頭。他又不是妒意發瘋的男人,多一個人對沈黛末好,而且這個人是沈黛末的親爹,他難過什麼?
下午,沈黛末繼續看書,這些文言文看得她頭昏腦漲,加之夏天蟬鳴聲吵得她腦子嗡嗡直響,煩躁得很,根本看不進書。
忽然,不知道怎麼的,窗前濃密的樹葉動了一下,蟬鳴聲戛然而止。
沈黛末驚奇之餘也無心追究原因,隻當蟬自己飛走了,考試時間臨近,她必須抓緊時間看書,遇到讀不通順的句子,就會低聲念兩句,沒一會兒L就口乾舌燥起來。
正欲起身倒水,冷山雁就端著一碗茶走上來:“妻主喝點香飲子消消暑吧。”
沈黛末一想到席氏禁止她再喝冰的,她就興趣缺缺:“不想喝。”
冷山雁端著碗遞到她麵前,聲音低而深沉:“是雪泡縮脾飲。”
沈黛末眼睛一亮,接過雪泡縮脾飲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冰冰涼涼的滋味,入口瞬間就覺得心裡舒暢多了。
“你不是答應父親不買冰飲了嗎?”她問。
冷山雁在她身邊坐下,淡淡一笑:“我背著父親買的,他不知道,就不會不高興了。”
沈黛末激動點頭,雁子,你懂我。
她繼續喝著香飲子,冷山雁支著下巴看著她。
“這會兒L還吵嗎?”他問。
“不吵了,剛才倒是被蟬吵得腦子要炸了,幸好
飛走了。”沈黛末說。
......嗯,幸好。冷山雁勾唇,淡淡一笑,不枉他費心趕走趴在樹杈上的夏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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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剛才看了一下父親給我做的鞋子,這鞋麵的緞子不是我送給你的那個嗎?怎麼在父親那裡去了?”她問道。
冷山雁遲疑了一下,說道:“您給我的那兩塊布,我送了兩塊給父親。”
“什麼?!”沈黛末驚訝地站了起來:“為什麼?”
雖然她送布料的時候說了,冷山雁想怎麼處理它們都可以,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理解。
“妻主還記得那天父親上樓的事嗎?”
冷山雁將那天的事情娓娓道來,太坦白了原因。
沈黛末全程懵逼,就因為她沒有給席氏買布料,所以他就生悶氣?冷山雁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他消氣?
她努力回想著幾個月前給他送料子的時候,大家明明都跟平常一樣吃飯睡覺聊天,她真的全程沒有任何感知,卻沒想到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暗處,確實翁婿之間的暗潮洶湧。
他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其實父親這些年生活艱難,將您視為唯一的依靠,突然間看見您對其他人好,心裡難免不是滋味。”冷山雁解釋道。
沈黛末明白。
席氏年輕時倒是得到過沈母的寵愛,可再寵愛,沈母對他也隻是玩物心態,不是發自內心的愛護尊重,隨著席氏年華老去,沈母就不常去他的屋裡了,胡氏又拿他當下人使喚。
他的親生兒L子因為自小養在胡氏房裡,跟他也不親近,隻認胡氏為父,席氏自然把沈黛末當做唯一的精神支柱。雖然不會像胡氏一樣做過激的事情,但心理卻十分擰巴。
“所以......妻主以後不要當著父親的麵對我太好。”冷山雁垂眸道。
沈黛末:明白,明白。
畢竟她也是打小陪著奶奶看婆媳家庭倫理劇長大的,各種婆媳之間的劇情她如數家珍,如果她一直在席氏麵前對冷山雁太好,席氏心理可能會不平衡;對他冷淡一點,反而是幫了冷山雁。
萬一把席氏逼急了,搬出父親的頭銜施壓,搞一出孔雀東南飛,那她就算再怎麼護著冷山雁,都救不了他。而且她馬上就要出去考試了,又是好長時間,到時候又隻有冷山雁和席氏在家裡,他的處境更加不好。
雖然但是,道理她都懂,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尤其看著說出這話的冷山雁,低垂著睫毛,努力遮掩住眼底黯淡的光彩,一副受氣包小媳婦的可憐樣子,她的心就軟了下來。
他太溫和懂事了,她根本不忍心這樣。
沈黛末低下頭,拽著他的玉佩,語氣鬱悶:“可是我隻想對你好。”
冷山雁眸色一暗,眸光裡藏著深深的情愫:“隻是在父親麵前做戲,妻主心裡有我就好了。”
“那是當然,我心裡自然是有你的。”沈黛末連忙道,生怕他多想。
“......嗯,雁知道。”冷山雁斂眸垂首,沉鬱的眸光如夜幕下的海水,暗潮洶湧。
一切事物都可以為他所利用,僅僅是受席氏幾天氣,就能讓妻主對他多幾分憐愛,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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