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2 / 2)

蘭草安慰道:“我也不知啊,或許是你哪處舉止不得體被娘子嫌棄了?主子們的心意都是很難揣測的。”

阮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哪裡知道,明明才見了她一麵,昨夜娘子還對我和聲細語的,很是欣賞我啊,怎麼一夜之間就......”

靳絲也知道了消息,跑來安慰道:“是啊,昨日我也在場,娘子的眼神絕對不是厭惡你的,怎麼一夜之間......定是我們走了之後,有人對她說了什麼。”

阮魚滿臉淚痕的抬起頭,抽抽噎噎地:“昨夜我們走後,房間裡就隻有郎君......”

蘭草一臉不敢相信:“不會吧?”

“怎麼不會?除了他還能有誰?”阮魚淚汪汪的眼裡滿是憤恨:“早聽說沈家的雁郎君是個小性、刻薄、陰毒的主兒,從前我還不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傳言一點都沒錯,這冷氏比盧氏還可恨!我一個做小侍的,討好侍奉娘子是我的本分,怎麼就礙著他的眼了?竟然吃我的酸醋。”

“阮小侍快彆說了,誰家好人剛一進門,就霸占了廚房,將廚房管事的給轟了出去,又是誰越俎代庖替郎君張羅起晚膳?郎君心眼好心腸軟,不說什麼,娘子看不過去點你兩下,你不但不知反省,反倒埋怨起來?還說是宮裡出來的,這德行連我都瞧不上!”

一個模樣伶俐的小奴,手裡抱著一盒魚食,衝著阮魚就是一個白眼。

“你、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阮魚指著他。

小奴哼了一聲:“你一個小侍都趕在背後議論郎君,那我又有什麼不敢的?還不跟著某

人,有樣學樣。”

“你——”阮魚氣的哆嗦。

“行了,怎麼就吵起來了?消消氣啊。”靳絲幫阮魚順氣,並衝著小奴使了一個快走的眼色。

誰知小奴非但不領情,反而嗤笑一聲:“靳小侍您也彆裝作一副好人在這裡收買人心,難道剛剛拱火的人不是你?話裡話外擠兌郎君的人不是你?充什麼麼大尾巴狼呐!”

“你這是什麼話!”靳絲被他罵的臉上一白,緊緊絞著手裡的帕子:“你這個奴才,怎麼胡亂攀扯人,我不想看見你,你快走!”

小奴卻抱著魚食上前一步:“我要去池塘喂錦鯉,你們當著我的路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這個沒規矩的計較。”靳絲的帕子都快被撕爛了,卻還強撐著儀態,扶著阮魚離開了。

不遠處草坪裡灑掃的仆人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偷偷跑去主屋裡告訴了白茶,白茶又撩開簾子進了屋向冷山雁說了這事兒。

他笑道:“公子,這是在向您遞投名狀呢。”

冷山雁的表情漫不經心:“這人什麼來曆?”

白茶道:“他叫朱純兒,父母都是洪州鄉下人,底細乾淨。”

自從冷山雁得知皇帝賞賜給沈黛末2個小侍,20個奴仆之後,他就額外命人采買了十幾個仆人,細細調-教,放在較為關鍵的位置。而那20個宮人,絕大多數都充作粗使下人,就怕沈府被20個底細不明的奴仆滲透,向宮內傳遞消息。

“有點意思,不過他身為奴仆,言語衝撞兩位貴侍就是不對。”冷山雁聲音淡淡,漫不經心道:“你去用藤條狠狠抽他二十下,以示警戒,讓他漲漲教訓。”

“是。”白茶低笑。

朱純兒臭罵了那兩個小侍一通後,他們肯定會來找冷山雁要說法,冷山雁搶在他們之前處置了朱純兒,他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至於那20藤條,雖然聽起來可怕,但下手力道是輕是重,他難道還拿捏不好嗎?

“對了,櫃子裡有一個珊瑚手串,你拿去送給靳小侍;阮小侍就送他一盒口脂,以表我的心意。”冷山雁懶懶地支著太陽穴,指尖隨意朝螺鈿牡丹妝匣一指。

白茶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是。”

他笑聲未落,就聽院外小奴喊到:“娘子回來了。”

原本懨懨提不起勁的冷山雁瞬間站了起來,臉上淡淡的表情也終於有了活人的生動,撩起月白冰紋軟緞門簾走了出去。

“妻主,這才不到巳時,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冷山雁問。

“昨晚上又熬了一個大夜,困得我睜不開眼睛,陛下允許我不上朝,回來歇息。”沈黛末揉著有些紅的眼睛,聲音都透著疲憊。

冷山雁滿眼心疼,連忙扶著她進了屋,替她脫下衣裳蓋好被子拉上簾幔,吩咐院內所有下人都不得發出一點聲響,就連一隻鳥都不允許落到院子裡,吵到沈黛末休息。

而他就坐在窗邊,就著清晨的日光,沈黛末淺淺的呼吸聲,一邊做針線活一邊等著她睡飽了醒來。一針一線的穿梭,原本空白的繡棚裡漸漸有了一朵白玉蘭的雛形。

隻是偶爾,冷山雁會抬頭,透過朦朧輕薄的床幔看著她隱約的輪廓,唇角無聲的勾起。

他現在坐的地方,正是他昨晚枯坐一夜等沈黛末回來的位置,仿佛還縈繞著他那是冷落陰鬱的情緒,但現在看著沈黛末在身邊,他便是很麼煩惱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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