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不滿的嗚咽的了一聲,眼底充盈著水光,狹長的眼眶
仿佛打了一層漂亮的桃花粉掩映,令他更加豔麗絕倫,他低下頭瘋狂親吻著沈黛末的額頭,鬢發,仿佛要將她身上的汗珠舌忝舐趕緊,柔軟的舌在她被汗水打濕的淩亂發間穿梭。
忽然他感受到一陣緊絞地快感襲來,渙散的眼神看見沈黛末發間快要滑落的玉簪,他用牙齒緊咬著簪子拔了下來,沈黛末長發瞬間潑墨垂落。
而冷山雁則咬著她的簪子,高仰著頭顱,渾身肌膚顫抖著,悶絕地叫了一聲,達到了頂峰。
“怎麼還拔我簪子?”沈黛末輕笑著趴在他的身上,垂落的長發在他身上輕輕地撩。
她伸出手來,想將自己的簪子從他嘴裡拿出來。
誰知冷山雁腦袋一偏,不讓。
她的簪子是藍紫漸變的琉璃銀蓮花,他一偏頭,簪首的銀蓮花仿佛在他的臉上盛開,格外穠麗,吐著柔軟的花蕊繼續引誘者她。
沈黛末哪能不明白冷山雁的意思,簡直是欲求不滿,又不好意思直說。
她直接將冷山雁推到在床上,白衣墨袍像水墨畫一般暈染開。
又是好一頓的折騰,冷山雁咬著她的簪子,連一句完整的吟聲都哼不完整,但也更加勾人。
到了後半夜,沈黛末才停下,但冷山雁也不知怎的一反常態,就要待在她的身體裡,不肯退出來。
沈黛末無奈抬起手向他展示自己黏黏糊糊的手,連指尖皮膚都被泡皺了。
冷山雁撐著渾身軟紅的身子,用帕子將她的手指擦乾淨,然後沉默地擁進了她的懷中。
在巨大的歡愉之後,無可避免的分彆就要來臨,剛才的抵死纏綿也阻擋不了現實的腳步,強大的落差讓冷山雁焦慮恐慌,他鑽進沈黛末的懷裡,身子難以克製的微微顫抖,像動物回到了溫暖安全的巢穴,時間會停止,天永遠不會亮。
怎麼了?冷嗎?▆▆[”沈黛末抱著他,拉起薄被子遮住他的身子,手掌輕輕地拍著後背。
冷山雁不說話,但沈黛末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異常低落。
沈黛末不厭其煩,一聲聲溫柔地安撫著他。
簾幔外的蠟燭快要燃儘,一場虛幻的盛大日落即將落幕,真正的太陽即將升起,冷山雁望著紅光的光,滿心惘惘。
沈黛末哄著雁子,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哄睡著了,直到聽到門外的動靜才醒來。
她掀開床幔一角往外看,天光已經照了進來。
沈黛末想起身,突然發現胸口有些沉,冷山雁竟然靠在她的身上,雙眼有些紅腫像是哭過,但依舊沒有奪取他眸中絲毫風采。
“從前你一貫起的比我早,今天還是第一次醒來枕邊有你呢。早安!”沈黛末笑著親了他一口。
冷山雁嘴角微勾,笑著勾住她的脖子,也在她的側頸上親了親。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像是白茶他們已經準備好洗漱的東西了。
“他們要進來了,我得起了,你昨天累著了,好好休息。”沈黛末說著就要起身。
但脖子上纏著的手臂卻並沒有撒開,沈黛末差點摔倒冷山雁的身上,幸好她用手臂撐在枕頭上。
“雁子,我得走了。”沈黛末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鬆開。
冷山雁依舊沉默地望著她,不肯撒手。
沈黛末不明所以,直到看見一顆淚從他的眼角滑落,再想想他紅腫的眼眶,她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我會回來的,你相信我,等我。”沈黛末一把抱住他,承諾道。
冷山雁的背脊近乎崩潰的顫抖:“我等你。”
*
大軍開拔出征,皇帝踐行。
沈黛末和師英各喝了一杯踐行酒後,一人領兵八萬,一人領兵三萬,浩浩蕩蕩的隊伍慢慢離開了洪州城。
冷山雁和一眾將士的家眷們站在人群中,目送著沈黛末離開。
直到日落,所有的士兵都已經走出了洪州城後,白茶才低聲勸道:“時辰不早了,公子,咱們回去吧。”
冷山雁望著遙遠的天際,沉默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府。
府中,門子站在府門前,看到冷山雁的馬車回來,欣喜地迎了上來:“郎君可回來了。”
“有什麼事?”冷山雁垂眸問道。
門子笑著說:“喜事兒!宮裡的靜貴君要辦宴會,特地請了許多朝廷大員的夫郎,您也在其中,而且還是靜貴君的貼身宮人送來的,說請您務必出席,這個真是天大的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