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阮魚一看到沈黛末出來就激動的撲了過去。
沈黛末一個退步,最近這些男人怎麼回事,怎麼都喜歡撲人呢?
“怎麼回事?你直說吧,咦,你的臉?”沈黛末看清了阮魚的容貌之後,詫異地問道。
阮魚的右半邊臉上長了很多一小粒一小粒的紅色小疙瘩,這些小疙瘩像痱子一樣彙聚成大片,讓他整個右臉都紅腫起來。
阮魚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喃喃道:“我的麵紗呢?”
他低頭左右尋找,終於在地上找到了被踩了好幾腳的麵紗,原來剛才阮魚和白茶推搡不知不覺就把他的麵紗給扯掉了。
阮魚不敢讓沈黛末看到自己容貌受損的樣子,慌忙將麵紗帶好,然後才哭著說道:“娘子,都是郎君做的。”
沈黛末和白茶對視一眼,問:“你的臉跟郎君有什麼關係?無憑無據,你要是敢汙蔑他,我絕不饒你。”
阮魚委屈地說:“我怎麼敢汙蔑郎君,郎君他昨天讓白茶給我送了一
盆花來,我看那花的模樣圓圓滾滾的,此前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又很好捏的樣子,就忍不住捏爆了一顆,花球裡的汁液沾到了侍身的手上,起初侍身並不在意,直接拿手絹擦拭了,然後無意間抹了一把臉,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侍身就覺得手和臉越來越癢,而且還伴隨著難忍的疼痛,一照鏡子,竟然發現臉成了這個樣子。”
阮魚說著說著泣不成聲,他跪在沈黛末腳下,拽著她的裙裾:“娘子,都是郎君送給侍身的花,讓侍身毀了容貌,變成了一個醜八怪,娘子,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白茶道:“你少血口噴人,攀扯郎君。”
阮魚眼含淚水:“可是這花確實是郎君送給我的,如今我毀了容貌,不是他的緣故難道是我嗎?他就是故意的,想毀了我的臉,不想讓我侍奉娘子。”
沈黛末眉心一跳:“郎君不是那樣的人,你先彆著急下定論,當務之急是先讓大夫給你看看再說,白茶,你去外院讓查芝請大夫來看看。”
“是。”白茶恨了阮魚一眼,趕緊去找查芝。
在沈府附近就住著洪州城首屈一指的名醫,平時不知道多少權貴手捧千金請她出診,她的架子都大得很,但一聽說是沈府出了事,名醫絲毫不敢耽誤,就跟著查芝來了。
沈黛末暫時將阮魚帶到了側院,免得吵吵鬨鬨,讓闔府上下的人都知道。
名醫到來後,先是看了看阮魚臉上的疹子,又看了看那盆花,說道:“這花名叫木棉球,木棉球雖然長相可愛喜人,但其汁液帶毒,若是汁液沾上皮膚,就會引發大麵積紅疹。”
“娘子您聽見大夫說什麼了嗎?這花是有毒的,郎君把這種毒花送給我,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白茶扯著嗓子說。
就在這時,已經穿戴好的冷山雁從屋裡走了出來,絲毫不理會阮魚的質問,而是用微紅的丹鳳眼朝著沈黛末輕輕一瞥。
此時的冷山雁臉上的情潮薄紅已經褪去,不但衣裳穿戴整齊,連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苟,放量寬大、層層疊疊的衣裳將他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如此保守的裝扮,和剛才在床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甚至連表情也變得冷淡無比,絲毫沒有方才昳麗的癡態。
但也正因如此,衣衫完整的他,卻比在床上更有中讓人不敢直視的感覺,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禁欲的誘惑。
“妻主。”冷山雁來到沈黛末麵前,微微屈膝行禮。
“不用多禮,坐吧。”沈黛末指著自己身旁的座位說。
“謝妻主。”
“娘子,郎君他故意送毒花害我,您竟然還向著他。”阮魚不滿道。
“事情還沒弄清楚,阮小侍慎言。”沈黛末這番充滿了維護性的話,讓阮魚不得不閉嘴,但他的眼神十分幽怨地盯著冷山雁,極度不甘心。
“妻主,方才在門口聽到大夫說這花的汁液,會導致大麵積紅疹,那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醫治呢?”
一旁的名醫說道:“回郎君,醫治倒是可以醫治,隻是
恢複的時間很長,短則三個月,多則半年,而且老身瞧這位小郎君的臉上紅疹頗多,還有血痕,想必之前一定是因為瘙癢難耐而動手撓了,疹子一旦撓破,那估計至少需要八九個月的時間才能消退。”
阮魚一聽竟然要八九個月才可完全消退,哭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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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雁對著名醫道:“那就有勞大夫替我這弟弟開藥了,無論多少錢都不要緊,請務必保住他的容貌,男子的臉麵是最要緊的。”
名醫點點頭:“請郎君放心,老身一定儘力而為。”
說完,查芝就帶著名醫去外頭開方拿藥了。
“都到此刻了,郎君你還要在外人麵前演戲,做出一副恩德仁愛的假麵,真叫人惡心。”阮魚恨聲道,然後他拉著沈黛末的裙擺,聲聲淒厲的懇求:“娘子,侍身的臉就是因為郎君才會這樣的,您一定要替侍身做主,還我一個公道啊。”
“妻主,我真的沒有害阮小侍。若我真的想害他,為何他剛進門的時候不害他?您在外征戰的時候不害他?偏偏等您回來了才害他?”冷山雁則微微顰著眉,滿眼無辜。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和阮魚嘶啞的嗓音,咄咄逼人的態度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阮魚冷笑道:“郎君,你就彆裝了,其他的你可以狡辯,但是這盆毒花可是你讓白茶親自送過來的,從主屋走到集英苑,這一路上多少雙眼睛看到過,是遮掩不過去的。”
冷山雁無奈歎氣:“這花是我送給你的沒錯,但也是靳小侍他先送給我。”
靳絲?
沈黛末稍感詫異:“去把靳小侍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