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成一團!太欺負人了。”一提到這個話題,李秘書立刻什麼心思都沒有,眼眶含淚,悲憤地訴苦,“他們篤定您醒不過來,您一昏迷就開始大麵積裁員。剩下的都是一群沾親帶故,趨炎附勢的老鼠!”
李秘書忿忿不平,楊豫靜立在一旁,看著她將這些天股東做的事一個不落地抖出來,為自己老板打抱不平的樣子。
楊豫看著她,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李秘書應該也被裁員了,她家境清寒,父親欠債母親生病,全靠她一人做經濟來源……難怪一醒來就看見她,自己要是沒醒,她恐怕下次不太好。
等李秘書絮絮叨叨地說完,楊豫才故作苦悶地揉揉額角,歎息著,“誰做的決定?我這是昏迷了多久,一覺醒來,怎麼和變天了似的。”
“十五天,才半個月就搞成這個樣子!您不在,這些人都鬨要翻天了。合作方也大量撤單,公司現在基本停擺!”
當然撤單,公司搞成這鬼樣子,有點腦子的都得跑。
這下楊豫是真情實感地在歎氣了。
霸總女士覺得心累,這群廢物,給了機會也不中用。爭權奪利可以理解,但把乾活的人都辭了,公司都弄廢了的爭權奪利……她還是第一次見,簡直就是笑話。
這麼喜歡裁人,就該把這些股東一塊裁了。
楊豫有點理解幻覺所說的“淒慘死去”了,被這群人奪取她建立的心血,確實丟人。
“誰下的決定?”
她叫李秘書拿股權變動曆史給她看,儘管看不起這些人,但楊豫還是認真對待。
李秘書憋回眼淚,從公文包裡抽出平板遞給楊豫,她焦躁地看了一眼一旁醫生,醫生拿著病曆本坐在一旁寫寫畫畫,絲毫沒注意到這邊的氛圍,有識趣要走的意思。
這是在等他們?讓公務人員等,楊豫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長話短說。”
“是楊小少爺。”李秘書聲音壓得很低,幾乎要成氣音,隻短促地說了這麼一句就諱莫如深地閉上嘴。
她翻閱著資料,越看眉頭越是緊皺,眉目間輕視的隨意姿態收了起來,微微下壓,威積甚重的眼裡風暴醞釀,化作一種陰沉的憤怒。
“我記得我警告過他們。”她合上文件夾,神色嚴肅,有一種自身領域被侵犯的暴怒隱含其中,已經把這些行動當成是明晃晃的挑釁。“就算我死,楊家人不也能進我的公司。”
要不是這場事故她還不知道,小半個公司的人都被楊家策反了。
她輕聲低喃,“誰給他們的勇氣?”
李秘書渾身一震,下意識低頭,敬畏地避開她的目光。
老板生氣了。
“據說楊家承諾,如果成功繼承,願意分出一半決策權。”李秘書垂著頭,添了一句。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楊豫抬手壓下,不容置疑地打斷她,“回去再說。”
楊豫側過頭,眉眼間的陰鬱被藏匿在陰影中,她客氣地對等待他們的醫生道歉,問到,“抱歉久等。我今天可以辦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