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俞鳴扯上關係,楊豫莫名不爽,感覺自己好像也列入了瘋子的隊伍,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的隊員們也異常平靜,隻是表露出些許心裡厭惡,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雇傭兵不懼這些東西,但堂而皇之地拿出來作為論據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唯有一個人不同,他躲在張喉身後神色暗淡,慘白的臉上不斷落下恐懼的淚水,“思思……“
和王良對視一眼,楊豫就明白了,這應該就是他們任務的委托者,否則怎麼也說不清,買個東西怎麼會撞上這種事。
“裡麵有你認識的人?”她問著對方,視線看向王良。
王良撓撓頭,憨厚的臉上露出些許迷茫,“本來雇主隻是讓我們找人,他和筆友約好了,但他剛來這座城市不熟悉。”
他們也不曉得一個和送信一樣簡單的任務怎麼會搞成這樣嘞。
“神包容萬物,我也慷慨地同意免除你們的過錯,隻要……”
俞鳴說的鬼話聽都不用聽,有沒有他們這些人都一樣會死,本來就是病不久矣的殘喘者,會被她之後同化成為木偶,配合她上演一出死而複生。
——楊豫都快看爛這些把戲了,和謝晉遠一塊她也算懂了不少原理,毫無敬畏之心。
“哪個是你認識的?”
雇主臉色蒼白地搖搖頭,一臉迷茫,被嚇得不輕。
楊豫歎息起來,一個眼神甩給林櫝,簇擁在一起的雇傭兵們就配合默契地撂倒俞鳴。
俞鳴被按在桌子上,潔白無瑕的外套都被食物染臟。
零散散落在食客內的追隨者轟然站起!憤怒地看著他們,下一刻就要衝上來扭打成一團。
——趕在矛盾升級之前,楊豫一手提溜起那個迷糊雇主,招呼雇傭兵們熟練而又快速地掩護蹤跡,離開現場,在糟亂嘈雜的人群間消失身影。
她可不想和俞鳴吵架,腦子疼。
任務也接了,東西也買了,一場不戰而消的紛爭害他們新換上的衣服又臟了,一行人回到旅館休整。
楊豫提溜著雇主,隨手丟給二把手王良處理。
“你們怎麼找到那個瘋子那兒的?”
“思思,思思的鄰居說她在那兒治病。”雇主驚魂未定,被楊豫提著脖子跑了一路,“我等了三天,思思也沒來見我,寫的信也不會,住的地方也沒人,我就委托人帶我過去了。”
誰知道一過去就是限製級麻辣香鍋的畫麵,給他嚇個半死。
想到這裡,雇主眼眶濕潤,“思思不會有事吧,不行,我要去救她!”
楊豫冷眼看著他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