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未必能一個人分到一把槍。
戰爭打了這麼久,戰場丟掉的武器,損壞的武器,到處都是。很多都無法在從陣地上拿回來。
所以到處都缺槍,缺武器。後方補給根本來不及。
這樣的仗怎麼打?他們隻能兩個人,用一條槍,或者是三個人。
有人說,這怎麼用?難道要兩個人同時使一條槍?
其實沒有那麼複雜,隻要等第一個拿槍的人死掉了,第二個人就可以拿槍。
現實就這麼殘酷。所以受儘委屈的川軍,不想再這樣的戰鬥下去,也可以理解。
但是這些老兵油子卻不同了,在張旅長,孫旅長的眼裡,不殺他們幾個,他們是不會老實的。
當然了,這也不可取。因為不能收服他們的心,這些人到了戰場上還會變著法的逃跑。
所以這才是最難辦的。
他們都在認為,端午不會有什麼辦法,把這些**帶走。
但不想此時,端午隻是附耳在那花白胡子的老鼾與那中年漢子-徐大壯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後,兩個人竟然與端午握手。然後喊道:“兄弟們,咱們與長官走了。”
“走咯!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咯!”
“是啊!沒想到,咱們也能成為委員長的嫡係。哈哈哈!”
“嫡係好啊,有吃有穿,還有軍餉!”
“就是,沒準長官,還能為我們找幾個姑娘呢!”
“哈哈哈!......”
·················
一眾**有說有笑。儘數都圍在了端午的身邊。看得張旅長,孫旅長等人,是瞠目結舌。
心道:這位特派員是有魔力嗎?也沒見他說什麼。被人嘲笑了一翻,然後隨便找了兩個人說說話,人就這麼跟他走了?
倘若真的這麼簡單的話,那麼他們何必又要等到現在呢?恐怕三天前,他們就把人給帶走了。
此時有人懊悔,有人歎氣。但就沒有一個人想想,端午能做到的事情,他們未必能做的到。他們甚至沒有想到,一群散兵遊勇之中竟然還有頭目。
特奶奶的,說句實話,這誰能想得到?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部隊的,被抓到這裡,幾天的時間就都拜大哥了?
所以,他們也隻能在一旁眼饞,那位特派員隻用了短短的片刻功夫,便將收容所的人都給騙走了。
對,在他們的眼中,端午就是騙。他們甚至覺得,端午就是一個騙子。否則怎麼那麼年輕肩膀上就扛上了兩杠三星?怎麼那麼年輕就成了特派員?
否則那就隻有一個解釋,端午的老子的老子是高層軍官。這孫子是個三世祖。
然而為什麼是三世祖,怎麼不是二世祖?
因為端午太年輕了,他的老子年紀也大不了哪去。想要在軍中爬的這麼快,端午的老子的老子,至少要是一個上將級彆的元老。
否則八十八師這種地方,端午是混不了這麼快的。
試想一下,八十七師,八十八師,三十六師,那都是什麼人?那都是校長的學生。說白了,那都是委座的人。
所以倘若端午沒有足夠的背景,在八十八師當獨立團的團長,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當然了,他們絕對想不到,端午這個上校團長是白撿來的。八十八師的師長孫元良,原本認為端午會死在四行倉庫。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活著回來了?
所以,一切看著那麼不合理,但卻又合情合理。令人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一個地方軍出來的泥腿子,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特派員。而且三言兩語,收了近一千人的潰兵。
此時,端午的微笑中,透著那麼一股子得意勁。他高聲的發布,他勝利後的第一個命令:
“現在任命,徐大壯,為八十八師獨立團,特務二連連長,命令老鼾為,八十八師獨立團,特務三連連長。命令魏永,為八十八師獨立團,三營營長。”
“哎,哎,團座,我們怎麼才是連長,那個魏永憑什麼當營長啊?這不公平啊?”
大胡子老鼾,又要挑事。
端午斜視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想要公平?”
老鼾仿佛想到了什麼,連連賠笑道:“哪有,哪有,能跟著團座,我老鼾是三生有幸,還怎麼敢再提什麼要求呢?”
噗!
當看到老鼾諂媚的樣子,不遠處的張旅長,孫旅長等人,隔夜飯差點沒吐出來。心道:那位特派員,究竟給這老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令他如此獻媚?就如同一個老鴇子一樣。
正在這時,魏永卻道:“團座,不是我瞧不起這些人。一群**,他們能打仗嗎?兄弟們可不想一邊打鬼子,一邊防著他們。”
“哎?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們不能打仗?還要防著我們?”
特務連二連連長徐大壯,第一個表示不滿,晃著身子,便走到了魏永的麵前。
魏永自然不會示弱,他早就想與徐大壯乾上一場了。他臨上前的時候,在後背還抓了一個酒瓶子。
兩個人早有過節,在收容所裡發生矛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也沒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就是相互間看對方不爽。
魏永是看不上,一群**在收容所裡作威作福。而徐大壯則笑川軍都是一群窮棒子,沒見過什麼世麵。
兩個人從日常洗臉,到走路,吃飯等等,無時不刻不產生矛盾,幾次差點釀成了群毆。倘若不是王連長多次開槍製止,這兩個人,恐怕早就打一個頭破血流了。
而今天也是一樣,兩個人話不投機。那徐大壯隨身攜帶一根木刺,便向魏永刺了過去。而魏永也不含糊,手裡拎著一個酒瓶子就向徐大壯的腦袋上招呼。
兩個人都是奔著對方命去的,下手又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隻是不想正在這時,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突然出現,那徐大壯的手腕一痛,手裡的木刺沒有了,被頂到自己的脖子上。而那手持酒瓶子高高舉起的魏永,腦袋上卻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僅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完成的。
眾人儘數愕然的看著魏永與徐大壯中間的青年軍官。因為那不是彆人,正是端午。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軍法從事。”
端午話不多,但卻十分的有威懾力。並且展現出了超乎想象的格鬥能力。
因為無論是徐大壯,還是魏永,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無異於是佼佼者。但是在端午的手上,兩個人同時被製,這已然說明了問題。
他們不是端午的對手,想要動手的結果隻有一個,要麼被端午斃了,要麼把兩個人胖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