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塚一藏的喊冤,四周的百姓也略微有些躁動。
他們很多人都是因為獨立團的突然設卡攔截,而無法回家的人。所以他們對於鬼塚一藏特彆同情,畢竟他們也害怕,獨立團在殺了鬼塚一藏後會拿他們也去湊數。
於是很多人便開始指責獨立團濫殺無辜。
鬼塚一藏見此,表演的更加賣力,他哭訴自己生活的悲慘,與流浪時的艱辛。說他原本想要結束自己不堪的一生,但是他卻不想被當作日本被打死!
鬼塚一藏慷慨激昂的表演,不得不說,哪怕端午都要有些信了。
不過他更加相信的是,鬼塚一藏的確是地上躺著的那些鬼子的指揮官。因為這表演天賦,不給他頒發一個小金人,端午都會覺得過意不去。
而與此同時,在鬼塚一藏的深情演講中,周圍抗議的聲音也更多了。
當然了,他們未必都同情鬼塚一藏,而是在擔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上官誌標見此,詢問道:“團座,要不要鎮壓一下?”
端午笑道:“鎮壓?那將適得其反。不要擔心,我隻是在看一場表演而已。”
說到此處,端午微微的擺手喊道:“鄉親們都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端午的話起到了作用,因為顯而易見,端午是這裡最高的指揮官,隻要他說一聲放行,那麼所有人就都可以回家了。
於是眾人都靜靜的聽著,包括鬼塚一藏也是一樣。
因為剛剛他對於自己的表演非常的滿意。哪怕是他都差點信了,自己就是一個身世淒苦的中年乞丐。
然而但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卻問道:“列位鄉親們,你們的意見我已經聽到了。你們認為他是一個被冤枉的乞丐。但我想問問你們,伱們為什麼會認為,他是一個乞丐呢?”
“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多破?”
其中一個年輕人當時就指著鬼塚一藏身上的衣服喊道。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穿著這麼破的人不是乞丐又是什麼?”
端午並沒有反駁,而是繼續問道:“那還有呢?”
“他的衣服臟!”
此時另外一個人喊道。
端午依舊不予理會,而是繼續追問:“還有呢?”
“他的身上很臭,乞丐身上都有這種味道。”
“還有呢?”
“他的臉上也很臟,頭發也都是灰。”
“還有呢?”
“他的身世淒慘,而且剛剛已經說了,他可以死,但卻不能被當作日本人被殺死。他即便是死,也要做中國人!”
“還有呢?”
“··············”
此時,在場所有的人儘數無語,因為能想到的,他們都已經說出來了,這會是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