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先是掃過景王,景王蕭溫嘴角微微彎起,帶著一抹溫和的笑。
不得不說,這家夥長得很帥,棱角分明,溫文如玉,即便是向來覺得自己長相拿得出手的蕭夜都不由有些嫉妒。
蕭夜齜了齜牙,再回頭看看旁邊的蕭泰,頓時平衡了。
“先生,四哥。”
蕭夜對著兩人拱手道,太傅鐘伯魚保養得極好,不僅麵容白皙緊致,腰板也挺得筆直,絲毫不像個年近五十的老人,更像是和景王年紀相仿的青年。
鐘伯魚的身份很特殊,既是內閣三公之一,有著至高的權利,卻又不喜政務,時常溜班翹課,連胤帝都拿他沒辦法。
據說此人三十多年前就是聲明崛起的天才,在前朝以十七歲的年紀考中狀元,造成巨大的轟動,更是和當代大儒坐而論道,不落下風。
前朝傾頹之後,不到三十歲的鐘伯魚辭官,動亂安定之日,先帝專門將這位少年大儒請出山門,為前太子陪讀,胤帝當政後,更是讓他領任太學先師,教導眾學子。
可以說,他是整個蕭氏一門當之無愧的老師。
“嗬嗬,老夫倒是許久沒有見九殿下了。”鐘伯魚笑道,“聽聞九殿下最近為聖上解了不少憂慮,倒是比老夫料想的還要更出息一些。”
蕭夜尷尬地齜了齜牙。
蕭泰也趕緊向鐘伯魚行禮,神態恭敬。
“也彆在這裡站著了,正好英王殿下也在,你們陪老夫喝一杯。”鐘伯魚笑著招招手,站在遠處的英王蕭危略有不情願地走過來,身後還跟著謝玉等人。
回到雅室,幾人落座,氣氛有些微妙。
禮王蕭泰,景王蕭溫,英王蕭危,還有暫時沒有封號的九殿下蕭夜。
除了蕭泰還算和氣,他和剩餘的兩位可都有不小的仇怨,蕭夜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這兩人同席。
至於李莽和宇文治等人,隻能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相互瞪著眼睛,誰也不怯誰。
“怎麼,讓你們陪我喝酒,怎麼乾瞪著眼,喝啊?”鐘伯魚揚了揚眉頭,哼道。
蕭夜嘴角扯了扯,對這個並沒多少印象的老師竟然有些畏懼……似乎所有的學生都怕老師吧,這也不算丟人。
蕭夜幾人無奈端起酒杯,淺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這才對嘛……”鐘伯魚美滋滋地抿了杯酒,搖頭道,“美酒倒是不錯,就是這佳人……”
“嘖嘖,剛才一首《卜卦》意猶未儘,也不知道這胤大歌舞團是何方神聖,何時才能再欣賞一次這般仙人之姿。”
蕭溫爽朗地笑道,“確實不錯,學生也感覺十足驚豔。不過京都就這麼大,想找出這幾人倒也不難。”
蕭危麵無表情的坐著,沒什麼反應。
“嗬嗬,隻是隨口一說,這種妙事還是得講究緣分。”鐘伯魚倒是灑脫。
蕭夜為鐘伯魚斟滿了酒,笑著問道,“之前聽說老師出京散心,想著一時半會見不到老師,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
鐘伯魚歎了口氣,“老夫也不想這麼快回來,瞧瞧人家武國公,帶著一幫嬌妻美妾遊山玩水好不自在,老夫也羨慕得緊。”
“隻是老夫還掛著朝廷的閒職,不好老放聖上鴿子嘛。”
“況且,有些事老夫職責所在,不好推脫啊。”
有些事?什麼事?蕭夜眼睛閃了閃,心中微動。
“不說這個了,倒是你們幾個,好久沒聚在一起了,想當初你們還是稚童的時候,便是老夫為你們授學,一轉眼都已經開牙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