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鐘伯魚,左相宋林輔。
這兩位可是實打實的大佬,大胤朝堂一把手,沒人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見過太傅,見過左相。”
即便太子蕭承也恭敬的行禮道。
兩位大佬躬身回禮,嗬嗬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哈哈,老夫生平喜歡寫詩誦詩,但更喜歡看人鬥詩,來來來,不要客氣,都坐。”
宋林輔笑著坐下,看向蕭夜的眼神微微閃爍。
近日來,不僅他,整個朝堂的文臣都不好過,原因無他,正是因為大涼王子四處鬥詩的事。
儒家在任何時代都是國本根基,大胤也一樣,出身儒家的學子無數,即便是有過太學經曆的也不在少數,按理說出口成章,吟詩誦賦不在話下。
但沒人能想到,這個來自大涼的韃子,詩詞造詣竟然更高。
這幾日以來赫連承誌以拜訪之名,會友鬥詩,竟然無一敗績,即便是才情出眾的景王蕭溫都難以言勝。
這讓胤帝很惱火。
原本擱置在驛館不予召見,為的是敲打敲打這個番邦小兒,可誰曾想人家屁事沒有,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
接連幾日,胤帝無端的在朝堂上發火,搞得整個朝堂人心惶惶。
“九殿下,這位赫連王子深諳詩詞之道,功力深厚,你可不能輕敵啊。”宋林輔眯著眼睛笑嗬嗬道。
“今日本官和太傅大人既然來了,自然會將今日鬥詩的結果報予聖上……”
蕭夜聞言,朝著這個陰險的老登齜了齜牙。
宋林輔的意思很明白,不管輸贏他都會報給胤帝,贏了還好,若是跌了大胤的顏麵,以聖上的脾氣,怕是有你小子好看。
靠北啊。
蕭夜想起前幾日陶雲枝說給自己的事,不由眼眸眯了起來。
“聽說你最近到處找人鬥詩?”蕭夜打量著赫連承誌,笑道,“可是打算,以一人之力勝我大胤文道,好給日後覲見提提底氣?”
赫連承誌眉眼微微一蹙,很快就笑道,“九殿下說笑了,本王隻是鐘愛詩詞,喜歡與以詩會友而已,九殿下可不要誤會。”
“沒有最好。”蕭夜扯過一張凳子坐下,“就你們那不通教化的番邦之地,怕連書都沒幾本,能寫出什麼好東西來。”
“勝我大胤文道,可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赫連承誌眼睛眨了眨,“本王近日以文會友,所獲頗豐,尚未有敗。”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說我大涼不識教化,寫不出什麼好詩,但恰恰就是這不算好的詩詞,也勝過了你大胤如此多的讀書人,連景王都敗在他的手上。
大涼文道不興不錯,但大胤文道還比不上大涼。
蕭夜扯著嘴角笑了笑,“再強大的國邦,也免不了幾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嗬嗬,若是你先來找本殿下,也就沒那些丟人現眼的玩意什麼事了。”
“……”
不少人眼皮跳了跳。
不遠處的謝玉王冕之流,同樣臉色不好看。
因為就在幾日之前,他們都輸給了這位赫連王子。景王尚有一戰之力,但他倆卻被直接碾壓了。
就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