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此刻的英王蕭危正在府中校場上舞劍,劍光凜然。
這也是胤帝喜歡這個兒子的原因之一,不像老三越來越像那群酸腐儒生,反倒是有幾分他當年馳騁疆場的野性。
站在校場旁邊的正是晉侯之子曹賒,英王蕭危最忠實的狗腿子。
“殿下放心,我早就讓手下盯著教行司,還有韓家的那小子,隻要他看中的店鋪,我定然先一步買下來。”曹賒生的老鼠眼,蓄著八字胡,看上去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他弓著腰諂媚笑道,“京都商賈都是些勢利小人,認錢不認人,隻要我出價夠高,他們才不管什麼先來後到,隻是……”
“很好。”蕭危明顯心情不錯,手上的劍再次快了兩分。
“卑賤的東西,竟敢讓本殿下在人前出醜。哼,雖然不知道你小子想乾什麼,但隻要有本殿下在,就絕不會讓你得逞。”蕭危手上挽出一個劍花,鏗的一聲插在劍台上。
“曹賒,你跟著本殿下已有三四年了吧,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好在還算忠心。”蕭危走到曹賒跟前,笑著拍了拍曹賒的臉,“隻要這件事辦好了,本殿下便去請父皇下旨,讓你繼承晉侯之位。”
曹賒在家排行老三,本沒有繼承侯爵的資格,但他又不是個安分的主,所以才想辦法抱上了英王的大腿。
聽到英王的話,曹賒頓時大喜,“謝殿下,嘿嘿,小的一定鞍前馬後,唯殿下命是從。”
英王明顯心情很不錯,“哦對了,你剛才說隻是,隻是什麼?”
曹賒咬牙搖頭,“沒事,屬下現在就親自去盯著,萬不能讓韓家那小子……不,九殿下得逞!”
出了英王府,曹賒頓時一臉肉疼地齜了齜牙。
替英王辦事沒錯,但光靠嘴肯定是不行的,京都城寸土寸金,地比金貴,為了討好英王,他可是花乾了所有的積蓄才盤下那兩個鋪麵,剛才本來準備說說自己的難處,讓英王資助一些銀錢,卻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
“媽的,老子就拚一把!”曹賒咬牙切齒道,“等成了英王殿下的事,繼承了老頭子的侯爵之後,豈不是要什麼有什麼,錢是王八蛋,花了再賺就是!”
嘴上雖然嘀咕著,心裡卻始終有些沒底。
正想著,忽然看到侍從外遠處跑過來,曹賒沒來由地眼皮一跳。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乾什麼,一點氣度都沒有,讓你盯著的事怎麼樣了?”
侍從壓低聲音,“少爺,剛才有兄弟過來彙報,說韓家那小子派人去了東城永寧坊,相中了玲瓏胭脂鋪,正商量著盤當的事,您看……”
草!
曹賒咬咬牙,“快走,不能讓那小子搶了先,你帶上定金,提前一步盤下來!”
正說著,又一個侍從快步跑來,人還沒到就急忙說道,“少爺不好了,韓末派人去了西城靖安坊,說是商議盤當王記飯莊的事……”
“少爺不好了,韓末還派人去了南城,說是看中了南城繡莊,手下人彙報說已經談論好了價錢,正準備簽訂字據了……”
曹賒臉色一黑,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