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但奇怪的是,原本熱鬨的節目組隻剩幾個攝像師堅守陣地,剩下的主持人導演監製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蕭恪很自覺,從容不迫地在桌上拿起那根紅線,一頭係在自己小指上,另一頭係在白宿的小指上,並且還悄悄在中間打了個蝴蝶結,這樣原本一米五的線更短了一截。

“導演他們開會去了,大家先吃飯吧。”一個攝像師道。

“怎麼閒來無事要開會。”顧青禾隨口問了句。

“聽說,隻是聽說哈,要來個身份很特殊的人,他們正商量對策呢。”

“身份很特殊的人?”顧青禾反複咀嚼著這句話,“是有多特殊,讓節目組如臨大敵一般。”

攝像師也不好亂說,隻能道:“大概就是,能讓原本八人嘉賓的節目強行安插進第九個,嗐,多了我也不好說,到時定下來會通知各位的。”

顧青禾還想說什麼,他更想知道這位身份特殊的來賓和沈闕或黎舒城這種大腕比起來有幾分勝算,眼見著節目進行到一半,風頭全被白宿搶去不說,這一個兩個就像被灌了迷魂湯一樣圍著他轉,再轉下去,其他人真就沒有鏡頭了。

攝像師們忙著調試設備重新開播,顧青禾獨自一人去了陽台,思忖良久,翻出了節目組編劇的電話,打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那頭,是編劇略顯焦灼的聲音:“我們開會呢,顧老師您有什麼事?”

“新來的嘉賓是誰。”顧青禾也不和他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問道。

“這……”編劇幾分猶疑,“導演說現在還不能公布,得確定下來才能說……”

顧青禾哂笑一聲:“哦,這樣,沒關係,我理解,我也不是一定要追問,隻是這件事,我爸爸更好奇到底來的是誰讓你們搞這麼大陣仗。”

嘴上說著理解,但潛台詞就是“彆忘了是誰幫你找關係讓你這三流編劇進了桃花儘相思的節目組,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李編劇大概也是聽出了顧青禾話外有話,的確是,如果當初不是顧青禾他爸爸的引薦自己不可能進人氣這麼高的節目組工作,被人抓了這種把柄,就隻能任由人家搓圓捏扁。

良久,李編劇深吸一口氣:“好,那我跟您透個底,您知道就行,也彆外傳,我聽導演這意思,是打算在這位嘉賓正式入駐前封鎖一切消息,搞個重磅炸.彈。”

顧青禾嘴角漫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那是當然,不為節目組考慮,也得為你考慮,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

本以為這搞得人心惶惶的新嘉賓可能是和沈闕差不多咖位的圈中一線,但聽到對方名字時,顧青禾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震驚過後,他掛斷電話立馬又給助理發了消息,發了個人名,後麵跟著一條:【查查他的興趣愛好,越詳細越好。】

*

蕭恪的房間。

白宿紮起頭發,隨手脫掉上衣打算洗澡。

但眼神一瞥,看到旁邊的蕭恪正對著電腦戴著耳機,屏幕中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模樣很是謙恭,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看蕭恪時而皺眉時而點頭示意,白宿猜想他們大概是在談工作的事。

因為原文描寫,白宿一直認為蕭恪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二世祖,但看他談工作的模樣倒是意外的認真,他好像還在有意堤防自己,即便是回應下屬也不會說話,而是直接打字。

知道他在忙,白宿也不好打擾他,披著單薄的JK製服縮在床頭閉目養神。

約摸過了快半個小時,蕭恪終於掛斷了視頻。

他向床上看去,見白宿光著上身隻披一件薄襯衫,倚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他的眼神避開對方胸前一片春光,扯過被子給他蓋上。

白宿倏然睜眼:“我不睡,我要洗澡。”

“洗澡怎麼不早說。”蕭恪蹙起眉頭,似乎對他在這寒冬天氣裡光著上身的行為頗有不滿。

“你在忙啊,不想打擾你。”白宿笑道。

蕭恪覺得好像又被他打敗了。

他傾吐一口氣,輕輕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帶你去洗澡。”

話音剛落,他感覺脖子被人摟緊了。

“洗澡也要係著這個麼?”白宿抬起小手指,上麵的紅線跟著彈起。

蕭恪不著痕跡看向彆處,嗓子眼有些發緊:“節目組的規定,不能摘。”

“可是導演他們都不在,房間裡的監控也關掉了,偷偷解下來也不會有人知道。”白宿據理力爭道。

“不要因為沒人監視就想破壞規則,做人應當有起碼的道德觀。”蕭恪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隻怕某些人想假公濟私吧。”白宿摟著他脖頸的雙臂俏皮地晃了晃。

心事被戳穿,蕭恪臉上掛不住,隻能用無聲的強硬來掩飾心虛。

他抱著白宿闊步踏進浴室,在浴缸中放滿熱水,轉過身:“你洗,我不看。”

“你不洗麼?”白宿問道。

“等你洗完我再洗。”

“那多麻煩,其他人還等著咱們吃飯,一起洗?”

事實證明,假公濟私雖然可恥,但不妨礙它能達到目的。

但蕭恪還是選擇放棄這一大好機會,雖然是很想共浴,但說出去會被認為是耍流氓吧。

“不了,我洗得快,不用擔心。”

雖然這樣就失去了紅線捆綁的意義,但蕭恪私心還是希望,白宿的身體,能夠避開一切隱藏攝像頭,在一個極度浪漫且無人打擾的場合,為他私有。

“那,能幫幫我麼?”他聽到白宿在身後喊了他一聲。

回過頭,就見白宿雙指捏住白色絲襪的邊緣,由於腿腳不便,隻脫到了小腿處便無法繼續褪去。

白色的絲襪包裹著白皙玉潤的小腿,像躺在絹絲中的玉飾,白淨好看。

他正凝望著自己,眼底閃過一絲乞求的意味。

蕭恪握拳掩了嘴,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

他在浴缸邊緣坐下,視線從白宿的雙腿遊離到彆處,摸索著找到他的手,從他指尖接過絲襪,往下輕拽,聽到了布料與皮膚摩擦發出的挲挲聲。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絲襪脫離腳丫,露出瑩潤的腳趾,趾甲白淨似玻璃,嵌在如玉的腳趾上霎是養眼。

絲襪團成團被蕭恪握在手裡,他倒顯得幾分惶然無措,握在手裡也不是,下意識往口袋裡塞,又覺得這樣很像變態,索性捏在手裡,五指不斷縮緊。

“還有另一隻。”白宿指指另一條腿。

蕭恪重新在他身邊坐下,抬起他另一條腿,捏住絲襪邊緣往下一拽,手指感受到了皮膚的光滑觸感。

手指剛拽著絲襪脫離腳丫,蕭恪沒等起身,臂膀忽然被人抱住了。

他垂眸一看,白宿傾過了身子,雙臂緊緊抱著他的胳膊,身體有意無意貼過來,仰頭看過來的視線像極了失去父母的小鹿崽,抱著過路人就不撒手。

“冷。”

蕭恪將浴缸上的保溫墊鋪開來:“泡一會兒就暖和了。”

“頭發癢,幫我洗。”

蕭恪歎了口氣,他今天怎麼這麼愛撒嬌。

白宿舒服地躺好,閉上眼睛,感覺到一雙大手輕輕解開發繩,溫熱的水流順著花灑暈濕頭發,隨即,泡沫在掌心揉搓的挲挲聲蔓延開濃鬱的香氣。

指尖開始穿過發絲在頭皮上來回輕揉。

白宿緩緩睜開眼睛,剛好能看到蕭恪的表情。

他緊抿唇角,眉頭微蹙,像做高考試卷一樣嚴肅。

白宿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蕭恪無奈地避開視線:“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白宿反問:“犯法麼?”

“不犯法,但有病。”

白宿“噗嗤”笑出了聲。

蕭恪被這笑聲吸引,心情突兀變得愉悅。

能把喜歡的人逗笑,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他順勢看過去,目光不自覺來到那張嫣然上揚的紅唇,隱隱露出編貝般的白齒,極紅極白的顏色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張唇,今天嘗到了它的滋味。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不知當時哪來的勇氣,而現在就算氣氛再好也不敢再去嘗試。

但,或許這可能一生中難得再遇一次的美好回憶。

白宿洗完澡後,被蕭恪用浴巾裹著抱出來,換好衣服,他坐在浴缸旁吹頭發,蕭恪也要開始他自己的洗澡大計。

但白宿非但不知道避嫌,甚至還麵對麵明目張膽盯著他脫衣服的動作。

蕭恪剛脫下毛衫,隻覺得渾身被這股視線盯得發燙。

而白宿卻沒事人一樣,一邊吹頭發一邊對著蕭恪鼓脹的肌肉放肆放射視線,淡漠的表情就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

蕭恪刻意挺直腰背,特彆注意了下脫衣服的動作,力求將每一塊肌肉都完美呈現給他看。

他穿著底褲踏進浴缸,拉過保溫墊蓋住浴缸,在裡麵脫掉底褲丟出來。

吹完頭發,白宿乖巧坐在一邊,良久,忽然沒頭沒尾問了句:“我可以近距離看看麼?”

蕭恪:……?

“看、看什麼。”他立馬直起身子,渾身肌肉緊繃。

他真的好大膽……竟然要求近距離觀察自己的小兄弟……這是可以給他看的麼?不太好吧……

畢竟他們二人的關係還沒親密到那一步。

白宿的視線隔著保溫墊望眼欲穿:“不可以看麼?”

語氣不知不覺夾帶一絲委屈。

“你……”蕭恪看著他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被打敗×N。

就是沒辦法拒絕他這個小模樣,雖然給他看這玩意兒真的很奇怪,但他都這麼央求自己了,總不能讓他失望吧。

內心在經曆一場浴血大戰後,蕭恪的手指搭在保溫墊上:“那,隻能看一眼。”

白宿點點頭,腦袋湊近了一點。

“嘩啦——”保溫墊被掀開。

蕭恪微微前傾著身體,雙手按住浴缸邊緣,勁悍的肌肉表麵傾瀉下水花,一點點、一點點遮住了身後從窗外探進的燈光——

小腹也一點點從水平麵探出。

“你!你乾嘛!”白宿忽然抬手捂住眼睛。

五指最大程度張開,眼睛從毫無用處的指縫內對著對麵的軀體一覽無餘。

蕭恪一下子坐回去,眉頭緊蹙:“不是你要看的?現在又嚷嚷什麼。”

白宿疑惑地眨眨眼,半晌,明白了。

接著,他爆發了堪比掀翻房頂的大笑:“哈哈,你不會以為我想看你的那玩意兒吧,好哥哥,我說的是你的肱二頭肌。”

蕭恪忿忿怒視著他,雖然在他嘴裡這是一場誤會,但怎麼想都是他故意的。

他表情不悅一把攬過白宿的肩膀,將他的臉按在自己的肱二頭肌上:“那就好好欣賞,一寸也不能放過。”

白宿好不容易從他臂彎中抬起頭,沾了水珠的臉蛋愈發穠麗。

下巴擱在他的肱二頭肌上,腦袋一歪,笑得可可愛愛。

嘭嘭、嘭嘭。

蕭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摟著他的手指緊了緊,情不自禁的,慢慢低下了頭。

誰會想到,一場荒唐的相遇,口口聲聲稱他隻是自己回國後無聊的消遣,但有人會對著消遣心臟狂跳麼?

甚至是情不自禁想要吻他。

看到蕭恪越來越近的臉,白宿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褪去。

潮濕的空氣裹挾著皮膚帶來的不適感,水滴落在瓷磚上的聲音,熱騰騰的白色水蒸氣,白宿好像忽然有點明白了蕭恪的心意。

魚兒終於在這一刻安心咬了鉤。

他的嘴唇愈來愈近,濕潤漆黑的眼眸深邃不見底,鼻間溫柔的熱氣噴灑在臉際。

白宿攥緊了拳頭,緩緩閉上了眼,仰起的脖頸帶動腦袋一點點靠過去。

“叩叩。”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白宿猛然睜開眼。

差一點,就出事了。

“你們還要很久麼?烤肉派對要開始了。”艾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蕭恪煩躁地扶了額頭,從指縫間悄悄打量著白宿的表情。

明明剛才氣氛那麼好,或許親吻之後就能聽到自己想聽到的那句“我們在一起吧”。

果然這世界亙古不變的真理:好事多磨。

農場寬闊的草坪上。

橘色的小吊燈將桌上的肉串映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暖色,一把炭火被夜風吹散。白宿坐在輪椅上被蕭恪推著從大門出來,他穿著單薄的深紅色高領毛衫,深灰色的小腳長褲服帖包裹住毛衫下擺,刻意整理的沒有丁點褶皺,更顯腰身筆直細卓。

他並不是一個特彆享受大眾視線的人,但這樣的出場,還是吸引了大部分人停下手頭工作齊刷刷向這邊行注目禮。

彈幕也表示他們get到了:

【白宿這一身真好康!這毛衣我好喜歡,求個鏈接!】

【氣質絕殺!吊打一眾嘉賓,他的五芒星耳釘也好好看啊,不得不說白宿宿眼光真的毒辣。】

【hhhh應該說美人披個麻袋都是一股性感慵懶風。】

【真的,對蕭總狠狠一把子羨慕,等等,他們兩人還係著紅線,該不會剛才是……一起洗的澡吧[震驚]】

【我去!我又要批評節目組了,該放的不給放,是嫌你節目觀眾太多是吧?】

雖然知道蕭恪不待見他,但沈闕現在隻能厚著臉皮往上湊。

他走到白宿麵前,手扶膝蓋彎下腰,親切問道:“我們在準備食材,小白你有什麼想吃的?”

礙於幾台機位對著他們,蕭恪不好發作,隻得冷冷扭過頭,看一眼都嫌多。

白宿認真想了想,道:“魚。”

“那我給你烤魚,你喜歡什麼魚。”

“不用麻煩了。”白宿禮貌笑著打斷他,仰頭看了眼表情不怎麼好的蕭恪,“我這人嘴很刁,隻喜歡蕭老師做的魚,蕭老師,嗯?”

沈闕臉上的笑意被這句“隻喜歡蕭老師做的魚”一點點打磨殆儘,但麵對喜歡的人,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他隻能強顏歡笑道:

“也可以嘗嘗我的手藝,這方麵我還挺有自信。”

“不用了,吃太多經紀人要罵人的。”白宿臉上依然是彬彬有禮的微笑。

他衝沈闕點點頭,表示先走一步。

而身後的蕭恪,縱然臉上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已經樂開了花。

釣吧釣吧,他心甘情願咬鉤。

其他嘉賓忙著烤肉、布置桌子,原木長桌中間擺著一隻長頸小蠻腰花瓶,一朵紅玫瑰沾著水珠,嬌豔欲滴。璀錯的星星燈從一旁樹上扯到另一顆樹上,映照著每個人眼中都燦若星空。

白宿讓蕭恪看看那邊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自己滑著輪椅來到幾人身後,看著他們還在對食材上下其手,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顧青禾正往竹簽上串牛肉,弄得滿手腥味還黏糊糊的,心裡已經憋著一股火,他重重將牛肉片和竹簽放到白宿麵前,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道:“你還知道要來幫忙呢,我還以為一會兒烤好了直接給你送房間去供聖上品嘗呢。”

白宿從容拿起一根竹簽,漫不經心打量著竹簽的鋒芒,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無礙,朕也難得與民同樂。”

雖然是玩笑,但每個字都冒著銳利的尖兒。

顧青禾哂笑一聲:“也是,畢竟前二十幾年你過得也是皇帝一樣的快活日子,想要什麼隻要開口,我爸媽樂意為你效勞。”

他刻意加重了“前二十幾年”和“我爸媽”幾個字,無非就是在諷刺白宿搶了原本屬於他的金貴生活,順便宣示主權。

白宿不禁在想,這句話如果是說給原主聽,以他那悶不吭聲的性子估計早就不知道跑哪個角落黯然神傷去了。

但是,他又沒搶人家二十年榮華富貴的生活,更沒靠著白家拿到頂級資源,憑什麼要慣著顧青禾這口無遮攔的臭毛病。

“難道你爸媽認你回家後不願為你忙前忙後?我也沒看你有什麼大作為啊,上個節目鏡頭都沒幾個,是爸媽資金不到位?還是覺得被彆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還真不如我和他們親。”

“哢嚓!”

顧青禾手中的竹簽被他折斷,指節透著一抹蒼白。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嘴巴這麼毒?句句往人心窩上戳。

彈幕樂子人看笑了:

【哈哈哈雖然我不喜歡白宿,但他懟的我很爽是怎麼回事?】

【紮鐵了老心,小白淨說什麼大實話。】

【感覺白宿真的變了個人一樣。】

【烏雞鮁魚,BBS真他媽惡心,青禾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又他媽急眼了,真就開不起玩笑唄。】

【再強調一遍燙知識:能讓大家都覺得開心的才是玩笑,反之是嘴賤。】

見顧青禾憋半天一個字也沒憋出來,白宿懶得理他了,手伸向牛肉片,一會兒一定要怒吃三大碗。

指尖還沒碰到牛肉,一隻手伸過來輕輕按住他的手。

他抬頭,就見黎舒城滿臉淡漠從他手中接過竹簽,低低道:“我來吧,彆臟了手,你去休息。”

白宿固執的從他手裡拿回竹簽,笑道:“還是我來吧,省得被有些人揪了小辮子。”

黎舒城點點頭,從褲兜裡摸出紙巾擦手,一不小心帶出了一張卡片落在地上。

白宿這才想起來,節目組之前說會在今晚八點,讓嘉賓們寫好表白卡投進信箱。

他不是故意偷窺,隻是下意識看了那麼一眼,便看到了卡片上一行筆走龍蛇的大字,而開頭的名字,是“青禾”。

白宿撇撇嘴。

有點可惜,黎舒城人不錯來著,可惜沒什麼眼光。

開了三個小時的會議,導演組回來的時候一個個滿臉寫著虛弱,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付導,這件事是現在和他們說還是……?”助理小心翼翼詢問道。

看著有說有笑氣氛和樂的嘉賓,付導撓撓後腦勺,思忖良久,歎了口氣:

“算了,先讓他們吃飯吧,這事兒明天再和他們說,彆壞了他們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