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2 / 2)

儘管兩人在有意避開她,她還是跟著去了超市。

路過幾個男生,那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隨即嘻嘻哈哈一路小跑追上她。

“蔣月,我聽說隻要買你家豆腐你就能陪人睡一晚是吧。”男生說著掏出五塊錢遞過去,“我長得不錯吧,睡一覺也不虧。”

蔣月緩緩抬頭,眼神中仿佛摻了刀片,紮的幾人心頭發慌。

但還有個嘴硬的問道:“聽說你得了艾滋病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可不信哈,我是有腦子的。”

話音剛落,蔣月抬腿朝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腳。

但對青春期的男孩來說,這就是打情罵俏。

“誰說的。”蔣月攥緊手指,蒼白的麵容隻剩一圈紅豔豔的眼眶,更顯得楚楚可憐。

男生不以為然揉著腿,抬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她。”

順勢看去,蔣月隻看到了關馨和齊甜的背影。

“你是不是得罪那小胖子了,她到處說你,說你媽是賣的,說你也女承母業啥的。”

蔣月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怎麼可能是關馨,她寧願相信是一直和她不對付還打過一架的丸子頭說的都不信是最好的朋友關馨說的。

但事實擺在眼前,知道媽媽在菜場擺攤賣豆腐的,隻有關馨,甚至和齊甜她都沒說過。

為什麼?自己哪裡招惹她不開心了,怎麼能不顧友情在背後胡亂編造是非。

她可曾想過她一句話會給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眼淚無助的在眼眶中打轉轉,蔣月咬緊牙關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腦海中是華鈺瑩姐姐說過的那句“隻有媽媽值得你流眼淚”。

她深吸一口氣,笑得倔強:“我一直覺得你還挺帥的,沒想到也是個不長腦子的,什麼話你都信,我說她媽是賣的你信不信。”

男生:“不信,我見過她媽,賣不出去的。”

“傻逼。”蔣月罵了一句,轉身回了教室。

而這句“傻逼”不知是因為有人侮辱關馨的母親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傻逼。

不能哭,又念於舊情不能和關馨撕破臉,可壞情緒急需一個發泄途經。

她翻開日記本,筆尖疾速劃過每一行格子。

情緒上頭,她最後寫了句:你他媽怎麼不去死。

寫完,又覺得愧疚。

這大概就是她的善良之處,被人在背後如此造謠損壞名譽,她沒有和任何人說更沒有和關馨撕破臉,隻是默默將情緒發泄在私密日記中,寫了她的壞話卻又覺得愧疚。

最後她還是劃掉了最後一句話。

合上日記夾在書本中,上課。

*

安靜的晚自習,學生們難得拿出作業,咬著筆冥思苦想,甚至出現了小聲共同討論題目的奇景。

白宿抬頭望著前座空著的座位。

蔣月已經走讀回家了。

有點擔心,不知道那夥地痞會不會再來找母女倆的麻煩。

正思忖著,忽然看見蔣月前座的關馨回過了頭,像是找什麼一樣小眼神在蔣月桌上環伺一圈。

接著她開始翻蔣月桌角的一摞書本。

白宿直起身子,低聲問道:“找什麼。”

關馨嘿嘿一笑:“白天的數學課沒聽懂,想看看月月的筆記。”

白宿將自己的數學筆記扔過去:“看我的。”

關馨接住筆記本,齜著大門牙故作可愛:“謝謝白宿哥哥,你真好~”

但放學時,關馨故意磨磨蹭蹭收拾東西,待所有人離開後她又開始扒拉蔣月的書本,然後翻出了一本日記本。

果然是,課間操回來的時候見她偷摸寫著什麼,肯定是在寫自己的壞話,這個**丫頭。

她的視線落在最後一句話上,嗬嗬冷笑一聲。

明明長了一副死人相,就他媽會哭,還用眼淚勾引她家顏宇哥哥,臭**!你怎麼不去死?

男生宿舍。

王軍捧著英語書,邊洗腳邊念念有詞。

“呦,怎麼不看你的同人娛樂圈**改看英語書了?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上鋪的李小強探出腦袋打趣道。

“去!”王軍緊張地看了眼白宿,“哎,實在記不住,什麼主謂賓定冠詞的,啥啥啥這是。”

白宿坐起身子:“需要我幫忙麼。”

“哥你英語學得好麼?”

“不好,但是為了錄綜藝臨時抱了把佛腳。”

他坐在王軍身邊,接過英語書,兩人俯首交流起來。

對床上鋪的顏宇趴在那兒,下巴擱在手臂上,悄悄露出半截眼睛打量著他。

嘭嘭、嘭嘭。

心臟又開始跳得亂沒節奏。

他趕緊躺好,抬手擋住眼睛。

“咚咚。”房門響了兩聲。

大家都懶得下床開門,隨口喊了聲“進”。

反正隻是隔壁同學過來串宿舍玩,無所謂的。

房門推開,地上投出比一般人更長的影子。

“蕭哥……總……同學……”見到來人,幾人忙從床上坐起來,考慮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稱呼他。

這些對蕭恪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為什麼白宿和一個男孩子共坐一床如此親密?

他疾步走過去,伸手將還在洗腳的王軍拉起來連人帶盆推到一邊。

站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王軍:?

你要是吃醋拉你老婆不好麼?我就是洗個腳我得罪誰了?

“跟我過來。”蕭恪低聲對白宿道。

白宿不明所以,跟著他出了宿舍,一路走,一直來到宿舍儘頭的陽台。

蕭恪猛地止住腳步,半晌,轉身:“和那些男孩子離遠一點好不好。”

白宿愕然:“你不睡覺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事兒?”

“本來隻是來看看你,看到了,正好聊聊。”

白宿現在沒心情和他聊,正好遇到了,生怕哪天這個世界崩壞,要趁現在一切還風平浪靜之時,趕緊把該做的做了,不留遺憾。

他探出腦袋環伺一圈,確定沒人後大門一關,順便把熱水機推過去堵住門。

蕭恪莫名其妙看著他,沒等反應過來,懷裡忽然落了一道柔軟。

他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後退幾步,身體重重抵在窗台上。

然後就見白宿手指麻利地解著他的襯衣扣子。

“你乾嘛。”蕭恪趕緊按住他的手。

白宿使勁撥開他的手,火急火燎解開蕭恪第一顆扣子後使勁往兩邊一拽,露出半截分明的鎖骨。

下一秒,他一口咬上鎖骨。

蕭恪疼地皺了眉,忙揪住他的衣領往後拉。

“怎麼剪個頭發把理智都剪沒了,你想乾嘛。”蕭恪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抬。

他的眼神忽然飄忽了下。

對方迷亂的眼睛透著一絲期盼,被折騰過的嘴唇嫣紅似一點朱砂,極儘豔麗。

白宿呼吸不穩,蹲下身子,抬手撫上蕭恪的腰帶。

他望著眼前的東西看了許久,語氣堅定道:“今晚想要你。”

蕭恪脆弱的小心臟一下子跳漏了一拍。

他趕緊按住白宿的臉把他往後推:“你瘋了?這裡是學校,到處是攝像頭。”

白宿使勁往前頂,雙手掙紮間摸到他的大腿猛地抱住:“不管,今晚就要。”

“我不要。”蕭恪聲音不禁提高幾度,“除非你給我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氣氛突兀的沉默。

白宿緩緩坐在地上,臉頰貼著他的大腿滑下。

該怎麼說,我怕我要走了所以不想留下遺憾?

他扶著額頭,眼底彌散開疲憊。

“不知道,就是想要不行麼。”說話間已經漫上一絲嘶啞哭腔。

從這裡看下去,隻能看到他頭頂的一小塊發旋,他整個人似乎被陰霾包裹,莫名的悲戚氛圍彌漫開來。

蕭恪慢慢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撫摸著他冰涼的臉頰,語氣軟了些:“告訴我,你在擔心什麼。”

白宿沉默著。

蕭恪釋然地笑了:“我就在這,不會走的,以後還有很多時間慢慢了解,我隻希望你做的每個決定日後都不會覺得後悔。”

白宿悵然抬頭,迷茫著問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萬一,我消失了呢。”

“去哪。”

“不知道,或許是比天邊還遠的地方。”

蕭恪輕輕做了個深呼吸,抬手攬過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手指穿過發絲,感受著他的體溫。

“無論你去到哪,我都有信心再次找到你。”

白宿伏在他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靜靜地閉上了眼。

所有的不安好像都隨他這句無比堅定的話語慢慢蒸發。

“你的心跳得好快。”

蕭恪抿了抿嘴角,低頭輕吻他頭頂的發:“我說過,歡心則亂。”

世界一下子變得無比闃寂。

隻剩下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

*

隨著起床鈴聲響起,學生們火速洗漱完後小跑進了教室。

“昨晚地理試卷最後一道大題怎麼寫的。”

“你怎麼寫的。”

十五班的學生寫了作業,還因為不確定的大題一晚睡不好早起來討論,對於這個班級來說是史無前例的事。

一大早,外麵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天空灰蒙蒙被陰霾籠罩。

蔣月沾著滿身濕氣進了教室,恰好撞見關馨哭哭啼啼從外麵進來,齊甜則扶著她一個勁兒安慰著。

前座一個同學從習題中抬起頭好奇問了句:“怎麼了。”

關馨哽咽著搖搖頭:“我剛才去找班主任請假了,我得回家一趟。”

“啊?家裡出什麼事了麼?”

關馨攥緊手指:“你都不知道,我平時對蔣月那麼好,她竟然詛咒我媽媽去死,結果剛才家裡打來電話說我媽媽摔了腿,嗚嗚嗚憑什麼啊,蔣月是巫婆麼?”

說著說著,她伏在同學的桌上爆發了泥石流。

“啊這……一般不會有這種靈異事件的存在吧,彆擔心,你媽媽沒事的,快回家吧。”

齊甜沉默許久,忽然開口道:“你們真的彆理蔣月了,她就是個喪門星,你覺得她媽以前在歌廳陪酒能是什麼好人麼。”

“對哦……”同學撓撓頭,“我也聽說了,可能……那就不理她了。”

關馨如法炮製,又走到另一個同學麵前哭嚎,一邊訴說自己對蔣月多麼好一邊痛斥蔣月沒良心,把自己包裝成完美的受害者。

人仿佛天生帶著對弱者的同情,見關馨哭得這麼難過,大家忙跟著安慰以後不會再理蔣月了。

凡是被她哭訴過的同學都表示肯定會孤立蔣月,要關馨彆難過。

丸子頭看著她在旁邊演,漫不經心嚼著口香糖。

良久,一聲嗤笑。

她看向關馨,語氣惡劣:“胖妞,彆裝了吧,你都幾天沒和蔣月說過話了,你就知道她詛咒你媽了?”

“還有你,齊甜,好歹有點主見吧,彆人說啥都信,比起你旁邊這種戲精,你這種沒腦子的更嚇人,哈哈。”

同學不滿:“關馨媽媽都受傷了你還這樣說她,太過分了吧。”

丸子頭不以為然:“我說得不對麼?她今天能孤立自己曾經的朋友明天就能背地捅你一刀。”

見在丸子頭這兒討不到好,關馨一副弱柳搖晃的模樣跌跌撞撞走到白宿身邊,又開始痛哭流涕:

“班長,我和老師請了假,我得回家了,我媽媽因為蔣月的詛咒受傷了。”

霎時間,幾台攝像機八卦地懟過來。

見攝像機來了,關馨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前座的蔣月直起身子。

她什麼時候詛咒過她媽了。

視線緩緩看向被翻動過的書本。

一聲輕嗤從她鼻間發出。

白宿心不在焉翻著課本,“嗯”了聲。

接著,他合上書本抬頭看向關馨。

良久,送她一個燦爛笑容。

“你怎麼知道媽媽是因為蔣月的詛咒受了傷呢,有時候語言的確有威力,能將一個人傷害得體無完膚,但,並沒有魔力。”

關馨愣了下,鼻孔處明晃晃的鼻涕也沒來得及擦。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怎麼知道蔣月詛咒過你媽媽呢,誰說過這事麼?我怎麼不知道,還是說,你看過人家的私密日記?”

聽聞此言,旁邊同學好奇看過來。

“她……蔣月肯定詛咒她媽媽了,關馨從來不會說謊。”齊甜在旁邊幫忙打圓場。

白宿點點頭:“是啊,在背後造謠蔣月的母親這不叫說謊,原來公共認知是可以被你們個人改變定義的。”

這時,旁邊一個男生也顧不得攝像機對著,厲色問道:“關馨,你不會偷看了彆人日記吧。”

另一個同學跟著附和:“那你活該被罵,怕挨罵的我見了不少,你這種上趕著撿罵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丸子頭站起身,大聲嚷嚷:“這小胖妞還到處讓人孤立蔣月,朋友?笑死我。”

也有人問:“蔣月,你真的詛咒她媽媽了麼?”

蔣月沉默半晌,將自己的日記翻出來甩在桌上。

她目光淩厲看向關馨:“你是看了這個吧。”

關馨的表情瞬間變得古怪,她弓著腰連連搖頭:“沒、沒看……”

“沒看你怎麼知道我罵你了。”蔣月翻開昨天的日記推到同學麵前,“我開始念於舊情並不想和你撕破臉,隻是在日記裡發泄情緒,沒妨礙任何人,但現在我明白了。”

她冷笑一聲:“你他媽怎麼不去死呢?”

那句被劃掉的句子毫不猶豫從她嘴裡說出來。

真的沒必要了。

好事的同學立馬拿過蔣月的日記翻看,半晌,抬頭看向關馨:“人家哪裡詛咒你媽了,罵人不帶父母,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到處在背後造謠人家母親?”

“賤不賤啊你。”

丸子頭看熱鬨不嫌事大,乾脆一腳蹬上桌:“在更衣室換衣服時,關馨還扯她的胸衣肩帶,暗諷她內衣不好,關你屁事,老娘內衣全手工定製的,嘲笑你這窮逼了沒。”

關馨本就不算白的臉“唰”一下漲紅。

她趕緊從抽屜裡翻出書包,拉著齊甜要走。

結果被丸子頭堵在門口。

“你想乾嘛。”關馨警惕地看著她。

“給蔣月道歉,跪下說我錯了。”丸子頭玩味笑道。

她本就是出了名的小混混,這件事根本不怕鬨大。

“關你什麼事。”關馨慫了,冷笑得實在勉強,但嘴上還要爭幾分尊嚴。

“不道歉就扇你。”丸子頭高傲揚起腦袋,揉著自己的手指,“剛好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道歉吧,你又造謠又聯合大家孤立人家,怎麼有你這種人呢。”剛才還心疼關馨表示一定會孤立蔣月的同學們瞬間倒戈,跟著義憤填膺道。

這時候,齊甜猛地鬆開關馨的手,弱弱低下頭躲到一邊。

“道歉道歉!”大家開始起哄。

VJ們看著這群年輕氣盛的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眼見寡不敵眾,關馨隻好訕訕走到蔣月身邊,垂著頭縮著肩膀像個犯罪嫌疑人般嚅嚅道: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

蔣月看也沒看她:“不想道歉就算了,回去看看你媽吧。”

關馨雙眼瞬時湧出淚花。

或許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人在受傷的時候真的會忍不住哭。

她拎著書包哭著跑出了教室,龐大身軀撞到了守在門口的丸子頭。

丸子頭揉著手臂:“媽的……”

再次抬頭,眼見多了一隻手,手裡捏著包紙巾。

向上看去,對上了蔣月冷靜的目光。

“謝謝你幫我。”

丸子頭嗤笑一聲:“拜托大姐,我是被撞到了你給我紙巾乾嘛。還有,我先聲明,我幫你並不是我多喜歡你,純粹是討厭這種碎嘴皮子。”

蔣月嘴角一勾:“真的?”

丸子頭翻了個白眼,一把抓過紙巾:“假的。”

一旁,VJ小心翼翼問白宿:“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小女孩萬一被孤立怎麼辦。”

白宿揚起笑容:“人就該為自己犯過的錯付出代價,並不能因為她是未成年就有特權,人生而平等,不是麼。”

VJ尷尬點點頭:“也是……”

風波過去,教室重歸安靜,隻有筆尖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外麵雨越下越大,拍在玻璃上啪啪作響,天色也越來越暗,壓抑到極點,這種天氣似乎很適合睡覺,複習到深夜的學生們此時有了昏昏欲睡的困意。

也不知誰打開了風油精,霎時間,所有人都被這氣味刺激得清醒過來。

上課鈴敲響,地理老師抱著一遝試卷氣洶洶進了門。

白宿本想喊“上課”,結果地理老師先發製人,指著學生們怒氣衝衝:

“你們倒是學聰明了哈,說,昨晚的卷子抄的哪個班的?”

學生們皺起眉頭。

“沒抄,自己寫的。”

“沒抄,自己寫的~”地理老師學著他陰陽怪氣道,“你們什麼水平我不知道?先不說正確率,字跡這麼工整,還學會花錢請人寫了?”

“真的自己寫的。”

服了,這人怎麼誰都不信呢,是怎麼被人迫害著長大的。

這時,白宿緩緩舉起手,義正言辭:“老師,同學們確實是自己寫的,大家都複習到很晚,你確實冤枉他們了。”

冤枉?

地理老師粗眉一挑。

好家夥,一個社會底層的垃圾三線糊咖還敢和他這個社會地位極高的人民教師抬杠?

能讓他駁了麵子?

“是你出的餿主意吧,你來之前這幫比豬還笨的學生抄作業能連著人家名字一起抄上,你來了倒是會教,教他們花錢請人寫是吧。”

白宿產生了和同學一樣的疑惑。

這人是被迫害著長大的吧,怎麼誰都不信呢。

白宿據理力爭:“老師,豬並不笨,全世界智商排名第十的動物,相當於三歲小孩,連這個都不知道的才該多讀書了呢。”

教室裡發出陣陣竊笑。

“不準笑!”地理老師舉起課本狠狠砸在桌子上,額角暴起條條青筋。

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垃圾小明星了。

他一直都瞧不起這種拋頭露麵的戲子,管他是不是會被攝像機拍下發到網上,發網上更好,他今天就要為全體教師討回屬於他們的地位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