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1 / 2)

為了緩解尷尬氣氛,蕭恪隨手打開車載音樂,選了首輕緩悠揚的英文歌。

但對白宿來說,他想睡蕭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都是成年人,誰還沒個七情六欲。

奈何蕭恪不知是不是偷偷向佛,不管怎麼暗示都能坐懷不亂,好像一直就沒那個意思。

白宿不禁在想,是自己沒有魅力嘛?

算了,沒那個耐心去查明真相。

白宿忽然問道:“蕭恪,你信佛麼?”

“不信,怎麼問這個。”蕭恪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問得一頭霧水。

下一秒,就見白宿忽然俯身摸到他座位下的調角器,蕭恪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靠背一起躺了下去。

白宿跨過檔位杆,在狹小的空間內緊貼著蕭恪的大腿坐下。

蕭恪想往上起,又被他大力按下去。

在蕭恪震驚的目光中,想說的話全部被侵襲而來的嘴唇堵了回去。

嘴邊的空氣不斷被抽離,領口處似乎也有手指在奮力摸索著,那手指好像很急躁,半天解不開扣子乾脆用力一扯。

扣子劈裡啪啦在車中墜落,不知去處。

“等等,你不會想在車裡。”蕭恪扭頭避開他的嘴唇,掙紮著按住他的手。

白宿俯視著他,眉間微蹙:“不行麼。”

“也不是不行……但。”

話沒說完又被堵住了嘴。

他想說不是不行,隻是這狹小的環境實在不算唯美,和他想象中玫瑰鋪滿房間、燈光曖昧柔和的場景簡直是雲泥之彆。

近在咫尺的臉,因為動情染上一絲緋紅,眼波似乎帶水,在漆黑的環境中如同斑駁星光。

蕭恪聽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

他盼望這一天很久了,但搞笑的是,一切始作俑者是那條色.情廣告。

熱,要爆炸。

他還真不是和尚。

蕭恪心想車裡就車裡吧,白宿這個人,參不透心思的,這種機會不知還有幾次,說不定下次就是自己主動他來拒絕。

索性,回手摟住他的腰,滾燙的指尖順著腰背處一路下滑,劃出清晰的弧度。

似乎是嫌白宿動作太慢,蕭恪反身將他壓在下麵,細密如雨點的吻垂直落下,手指不算嫻熟但足夠暴力地扯出了他的毛衫,推上去,低聲道:

“自己咬住。”

白宿乖乖咬住衣擺,悄然間張大雙腿。

腹部傳來密密麻麻的癢感,一直延伸至胸前,下一刻,沉重壓下來,壓的他喘不上氣。

腦袋裡的弦忽然斷開了。

白宿立馬抬手按住蕭恪的腦袋:“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一會兒有要緊事要辦。”

氣氛高漲到沸點,又在**處戛然而止,疾速墜機。

蕭恪緩緩抬眼,表情是說不出的心寒。

“所以你就這麼討厭我,就盼望著我哪一天陽.痿是吧。”

白宿抱歉地笑笑,忙把衣服拉下去掖進褲腰:“對不起對不起,下次吧,下次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蕭恪直起身子,扯了扯扣子不知崩到哪裡去的襯衫:“我的襯衫怎麼辦。”

“沒關係,你就在車裡不要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蕭恪長籲一口氣,打開車門:“等我,我回去換身衣服。”

白宿看了眼手表,還有四十分鐘,時間也夠了。

車子穿過主城大道,車窗上投出火樹銀花。

到了就近的遊樂園門口,白宿率先下車,小跑到駕駛室旁用力抵住門,對著車內的蕭恪笑道:“你就不用下來了,外麵冷。”

蕭恪打開車窗,探頭看了眼周圍。

過路的行人沒一個看起來像和白宿有關係的。

“你的朋友呢。”他問道。

白宿佯裝看了眼手表:“哦,來得早了,他們估計還沒到,你先回去吧這裡不讓停車。”

“好,那你結束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白宿滿口答應著,催促著蕭恪趕緊走。

他親眼看著車子順著來路駛入街道拐角消失後,他又謹慎的在原地多待了十分鐘,眼見時間差不多,也確定蕭恪不會回來後,這才上了馬路攔出租車。

晚上六點剛好是出租車司機交班的時候,這個時間段看到有人攔車基本不會停。

白宿冒著寒風站了十幾分鐘,見了無數路過的出租車,可就是沒一個願意停下來載他。

叫網約車吧。

可今天無論是出租還是網約車都和他對著乾一樣,接單的網約車最近的也有五六公裡,司機還打電話說下班高峰太堵了,他要是願意等得等上半小時。

就在白宿不做所措之際,一輛灰藍色的車子緩緩在他麵前停下。

車窗打開,隨著緩緩下降,精致的側臉愈來愈完整。車裡的人冷冷道:“上車。”

白宿:!!!

蕭恪!他為什麼還沒走!剛才躲哪兒了?

白宿“啊”了聲。

蕭恪好像什麼都知道,知道聚會地點不在這兒,也知道自己的一切計劃。

白宿也沒法再跟他藏著掖著,上了車,道:“XX咖啡廳,快點,十萬火急。”

本來蕭恪隻是擔心白宿自己一個人在這等會覺得無聊,便把車子停在拐角暗暗陪著他等,結果就見他伸手攔出租,這才明白過來是中了他的計。

生氣麼?其實有一點的,但換個角度想,白宿或許是不希望自己吃醋難過所以才刻意隱瞞,就像他當初瞞著白宿去見程思羽時是一樣的心情。

突然就感覺釋懷了。

這是彆人享受不到的獨屬於白宿的愛呢。

路上,白宿還是道出了實情:

“其實我今晚是去見林正禹的,明天不是顧青禾的案子開庭嘛,有些細節要商量一下,他又是我的代理律師,所以……”

“那就去,這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蕭恪笑道,“你要是不明說,我才懷疑你是不是要背著我乾什麼壞事。”

“你不生氣?”

白宿悄悄觀察著蕭恪的表情,試圖確定他不是在陰陽怪氣嘲諷自己。

蕭恪反而更覺奇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他不是在幫你麼,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他才對。”

白宿眯起眼:“你不愛我了你都不吃醋了。”

蕭恪:……

“那為了表達我的醋意,你們談正事時可否給我一席之地讓我監督你們。”

這次輪到白宿:……

車子在咖啡廳前停下,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林正禹坐在靠窗位置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旁邊一盆巨大蘭草,長勢喜人,與他挺拔的身姿顯得恰如其分。

白宿過了約定時間還沒來,他也不會催,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書,腰板挺直,氣質斐然,西裝袖口處露出的半截襯衫雪白乾淨,十足矜貴正氣。

聽到服務生的“歡迎光臨”,他抬頭看了眼。

就見白宿匆匆向這邊走來,後邊還跟了個滿臉冷漠的……

說不說的,見白宿拖家帶口,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

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向來不會肖想。

站起身,芝蘭玉樹,笑得也很禮貌。

“這邊。”

白宿嘟噥著“不好意思堵車來得晚了些”。

等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林正禹淡然一笑:“沒關係我也剛到。”

他非常程式化的和白宿握了握手,轉眼看著後麵的蕭恪,淡淡一笑,也伸出了手。

蕭恪隨意在他掌心一碰算是握過手。

雖然知道林正禹是來幫忙的,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打翻了醋壇子。

林正禹喊服務生拿來menu,問道白宿:“你看看想喝什麼,這裡還有甜點。”

白宿道了聲謝謝,剛要從林正禹手中接過餐單,一隻大手半路攔截將餐單截胡。

白宿的手頓在半空。

然後就見蕭恪翻開餐單擺在白宿麵前,像剛才沒聽見林正禹的話一樣又問了白宿一遍:“宿宿你想喝什麼,這裡還有甜點。”

白宿受不了了,他這多此一舉隻為彰顯存在感的行為好幼稚!

腳趾摳地ing

蕭恪隨手攬過白宿,手臂環腰,衝著對麵的林正禹笑笑:“抱歉,以前每次出去吃飯這種事都是我做,習慣了,不注意冒犯了你,你不會生氣吧。”

林正禹微微一笑:“沒關係,反而是我唐突了,沒有考慮你們的感受。”

一拳打在棉花上,蕭恪忽然覺得沒意思。

他打量著對麵的林正禹,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知道白宿人美心善身邊少不了狂蜂浪蝶,但如此優秀的情敵,還是讓人心裡犯嘀咕。

禁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說到關於顧青禾的案子,嚴格來講不會有過重的量刑,當時顧青禾購買的是一種肽類.激素藥物,且不涉及任何利益,無利潤,但這種藥有傳染病的危險,因為是用猴子和牛的生物物質製成,攜帶一定病毒,但他也隻買了一顆,實在構不成違法獲利。

就他和趙同的通話錄音來看,他也是非常隱晦地提起了白宿,最多說他為了紅什麼事都願意做,頂天算個造謠,沒什麼量刑的基礎下蹲個十天半月就能出來,而且他家也有錢,交兩個錢連局子都不用蹲,出來後不走娛樂圈這條路就憑他家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至於趙同,肯定會重判,但對白宿來說,不是顧青禾他當時也不會遭那份罪,憑什麼顧青禾就能高枕無憂。

“顧青禾很聰明,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很會鑽法律漏洞。”林正禹整理著文件,“不過明天就按照我說的進行證詞交代,沒問題的。”

說罷,他看了眼手表:“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法院見。”

白宿忙跟著起身,和他兩隻手相握在一起。

“啪!”一隻手順勢接過林正禹的手,高大的身形將白宿擋在後麵。

“今晚麻煩你了,咖啡我請。”蕭恪的表情和接見外商時一樣,彬彬有禮的客氣又透著些許疏離感。

林正禹笑笑,深吸一口氣:“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