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給姐點麵子吧,我認你這個弟弟啦,不喝小姐姐可要打屁股。”
海子一邊左閃右躲,一邊說真的不能喝,臉紅紅的,確實有些不好意思。師爺見狀,就急忙給他打圓場。
“我這徒弟真的沒喝過酒。既然大妹子說了,就讓他喝點試試,能喝多少喝多少,這個年紀,喝點酒也沒啥,隻是不喝醉了就行。”
“這就對了,還得師父發話。”薑寡婦見海子慢慢的也喝了,於是連忙又拿起每個人的酒杯倒滿酒。
“來,都滿上,我今個高興,先生可不要裝假,儘管喝,不喝好了可不能下桌。
你我都認識一天了,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姓薑,也沒有個大名,屯子人都管我叫薑大美。
我這倆姑娘,大的叫雲紅,小的叫小花,這老東西姓王,都叫他王老憨,一杠子壓不出個屁來,就是人好能乾活。
今天先生大哥給我家帶來了好運,幫我姑娘把終身大事給定下來了,這可是去了我這塊心病,這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再敬大哥一杯酒,以表謝意!”
眾人也都隨著薑寡婦乾了。小花放下酒杯,覺得很驚訝,問媽媽:“他家真的同意了?怎麼說的?啥時辦事呀?”
“我的好姑娘,你就放心吧,這事咱們遇到的貴人都給說好了,你就等著辦喜事吧。”薑寡婦是打心眼裡高興:“快給兩位貴人倒酒,還不快敬一杯,好好謝謝貴人!”
這個叫小花的姑娘也真聽話,一人單獨跟師爺和海子各喝了一杯。海子堅持說喝不下去了,剩下的半杯小花也替他喝了。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地勸,眾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特彆是兩位姑娘,更是喝得滿臉緋紅,常常是有意無意地失態。
雲紅索性解開衣扣,胸脯若隱若現,時而裝著喝多了趴在師爺身上,時而偷偷地摸摸師爺的大腿。
小花這邊雖然好一些,但也夠海子受的,好在海子常借口喝多了,不時地離開桌子躲一會。
師爺則是一動不動,端坐在那裡,像個木雕泥像。而薑寡婦和那個老男人則視而不見。
特彆是薑寡婦,她還不時地借機挑逗,縱容兩個女兒,鼓動氣氛,生怕飯桌上的興致落下來。
北方女人能喝酒,也沒那麼多的講究,這是天寒地凍和環境艱苦長期養成的習慣,一般家庭男人也不去管,更何況像薑寡婦這樣的家庭。
可是女人喝是喝,一般都很節製,像她們這樣不喝醉了不罷休的還是很少見,可能跟她們的家庭環境有關吧。
“今個就是個樂嗬,都要喝好了,誰也不能耍賴。我姑娘從今天開始就有婆家了,以後有機會給我乾姑娘也找個婆家,我們要正經過日子。
這可都是兩位貴人給帶來的福氣,我要好好謝謝兩位恩人,先生和高徒都放開量喝,喝多了就在這住,千萬不能裝假。”
薑寡婦依然興致不減,看樣子真是不醉不罷休。不過師爺卻很支持她的觀點,特彆是她想去正經過日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