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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大喊一聲:“可彆毀我的樹啊,這可是我數十年的心血。”
長山道人看穿庭蕪的小把戲,無可奈何的道:“徐梁啊,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你不關掉機關,她還能真的毀去你的樹不成,你看看她,可曾佩劍,你啊,在我這住了這麼多年,脾氣一點都沒變,阿蕪,你還不快去給你徐伯賠罪。”
庭蕪垂眸說道:“徐伯彆生氣了,嶽家阿姊還在觀裡等我,實在不好耽擱太久。”
徐伯氣得吹胡子,長山道人為庭蕪解圍。
“你這次來是有要事相商吧。”
庭蕪彎腰行禮:“徐伯,師父,我自純陽公主住處來,向她打聽衛家一案,可公主行色匆匆,又得知駙馬多年前因病逝世,我猜是她掖庭的行蹤被發現,高氏要殺她,不過被駙馬擋了,公主修行後,礙於先帝,加之公主並沒有彆的動作,高晟不敢輕易出手,現在有人重提,高晟怎麼會放過她這個人證。”
徐伯道:“你是要我們派人去保護她,防止生人進她那院裡。”
庭蕪搖頭,抬頭望天:“若我沒猜錯,公主已經帶著侍女往山下趕了,她是要連夜出城,公主病了那麼久都沒有離開,就是為了今日,心願已了,她當然要躲避高氏,徐伯,你馬上去派些人手,護她去北域,在北夏境內,她不會安全,隻要有賊人動手,必得生擒,向公主表明我們的意圖,告訴她,隻有北域才安全。”
徐伯明白此事耽誤不得,不再多言,轉身下山操辦。
“師父,庭蕪還有一事。”
長山道人柔和的說道:“但說無妨。”
“陸歡中毒,雖沒有性命之憂,但腹痛不止,高燒不退,徒兒愚鈍,一時也探不出是什麼毒,況且當時陸歡明明已經吐出毒物為何還會發作。
長山道人越聽越覺出不對,隻覺這毒聽著有些耳熟。
“她是在哪中的毒?”
庭蕪如實回答:“宮宴。”
“高燒,腹痛,卻無性命之憂,壞了,是我的藥,是我的四日散。”
“你的藥?”庭蕪不可置信的說道,“既是師父的藥,怎麼會出現在宮宴上。”
長山惱怒的說:“數月前,那狗崽子盜了我的藥,沒想到是用它害人。”
“誰?”
“江湖術士,柳深青,也是高氏眾多死士之一,不過你放心,這毒本來是我調配給你將來假死脫身用的,不過還沒有調好就有奸人來偷,這毒有一股特殊的氣味,哪怕隻是聞一聞,足以發作,但不會有性命之憂。”
庭蕪道:“原來如此。”
“師父,我得先回去了,否則旁人要起疑心了。”
庭蕪施了一禮,轉身離去,長山環顧四周,無可疑之人,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箭矢飛鏢,清掃完地麵,閃身消失在崎嶇山路。
庭蕪去得太久,明兮對著春兒在發牢騷。
“這顧明川什麼意思啊,不會是太後還要我們進宮,永寧宮那麼偏遠,我腿都快斷了,朝廷黨爭的事,為難咱們女兒家算什麼,氣死我了。”
明兮越想越氣,拿起身邊的茶水隨手一砸。
直到傳來他人的驚呼,明兮才發現茶水扔在了彆人的鞋子上。
那倒黴鬼身穿藍衫,一雙玉白鞋被茶水澆了個透。
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明兮欲哭無淚,滿臉心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人也不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四目相對,寂靜非常,明兮用儘了畢生所學,憋出一句:“春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春兒立在一旁,一臉無助,此時無聲勝有聲。
明兮訕笑著站起身,拱手道:“公子恕罪,是我們不小心,給公子賠罪了。”
孟遠本是為了燒香,剛走到觀中,見涼亭有位妙齡女郎,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站遠了些,正要欣賞紫陽山的美景,誰知飛來橫禍,他眼睜睜的看著亭中的女郎抄起身旁的杯子,眼睜睜的看著它落在自己腳上,又眼睜睜的看著妙齡女郎賴給自己身旁的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