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刻快馬加鞭趕回都城,我會命暗衛在沿途攔截,假裝劫財的匪徒,阻攔盧橘楊,你告訴阿父,讓他把盧鼎父子的種種惡行上書聖上,至於齊王,就說是盧鼎染指了齊王府的人,齊王氣不過,又發現李府小院的屍身,惱怒之下失手殺了盧鼎。”庭蕪道。
瑉瑩戴上幕籬,從客棧後門牽來一匹馬,奔著隰縣而去,庭蕪吩咐暗衛去堵住盧橘楊。
顧明川打馬至寧樓前,他把馬繩扔給星曜,孤身一人進了寧樓,寧樓恢複如常但血腥味道猶在。
店主見到顧明川猶如見了瘟神,當即就要攆人:“走走走,我們這兩天晦氣著呢,趕緊走。”
見顧明川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店主軟下心腸,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看你是外地人剛來不知道,昨夜死人了,我這寧樓也開不下去了。”
顧明川拱手道:“老伯勿煩心,我是來見齊王殿下,與他探討此事的。”
“清淮將軍,彆來無恙啊。”正說著話,李慕從二樓下來,他得知盧鼎殺人後,安心的在這寧樓住了下來,看上去,倒像是已有對策。
顧明川假笑一聲,向李慕行了禮。
“稟殿下,臣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本州,發現本州成縣有馬賊作亂,臣便聯合張錦刺史拿下了,現在人應該押往刑獄了,臣本想打道回府,可這路上的傳言卻令臣不得不跑一趟寧州。”
李慕藏在背後的手,緊握成拳,他不自在的背對顧明川,說:“哦,清淮聽到什麼傳言了。”
顧明川狡黠一笑:“臣,聽說盧氏父子魚肉百姓,盧鼎殺人逃跑,是齊王殿下為民除害,可惜那盧鼎在逃跑時不幸從二樓跌落,當場身亡了。”
李慕暗暗鬆下一口氣,以咳掩麵:“吾今日去了盧府,盧橘楊不肯見吾,清淮,你說這該如何?”
齊王這話挑明了是要顧明川為他作證。
顧明川直起身子,嘴角笑意不減:“盧鼎殺了人,都城前段日子又出了流民作亂,殿下以為,這會不會與盧橘楊大人有關,盧鼎作威作福,仰仗的是誰的勢,總不會是殿下,殿下何不如帶上屍身進都城麵聖,隻要死人開口,盧家父子罪名難逃,至於殿下私出泰州一事,相信聖上也無暇顧及了,即便顧及,也不好太苛責於殿下,否則,豈非要這天下的文人誌士心寒了。”
李慕狐疑的看著顧明川,對顧明川的話半信半疑,李慕不敢輕信他人,但也不能回泰州見孫其。
顧明川再次說道:“齊王殿下,盧橘楊大人稱病不肯見您,那麼,您覺得他此刻是在府中,還是去都城的路上,其實何必管他,盧家父子盤踞寧州多年,總會有把柄的,殿下若是找出把柄,誰會在乎盧家父子是生是死,隻要盧家父子都不能開口,殿下覺得聖上是信您搜出來的證據還是兩具屍體呢。”
李慕恍然大悟。
盧橘楊命人做了一具上等的棺材,把盧鼎放在裡麵,帶著信任的下屬,走在山中,試圖繞過山路躲避齊王,緊張氣氛影響每一個人的心神,盧橘楊前顧後盼,也不知是不是在慶幸齊王兵馬不曾追來,另外,他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