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了江東王,無疑是在江庭蕪心上捅刀子,庭蕪靜默。
風動三下,顧明川不知為何,這心也跟著顫了三下。
江庭蕪仍然靜默。
她忍下淚水,忍下心痛,一步一步的走到顧明川麵前,鎮定的說:“顧將軍,這人,我來殺。”
她言罷,轉身拔出顧明川腰間的佩劍。
“哈哈哈,人要亡我,不得不亡,可我不要死在你們這些雜碎手上。”盧橘楊拚儘了最後的氣力,艱難的拿起劍柄,白光現,氣息儘,盧橘楊伸直了腿,他憶起出都城時,婁中玉對他說,丞相是要成就大業的。
可歎他跟錯了主,落得一個潦草的下場。
千金冶裡建造的盔甲是他構陷李景寧造反的證據,他起初也不安過,跟著高晟究竟是對是錯,他天真的以為對他人忠誠,便是一輩子享福。
表錯了忠心,那是大錯特錯,盧橘楊就在萬般不甘心中斷了氣。
見此情形,庭蕪把劍還給顧明川,拾起一片發黃的落葉,“盧鼎死了,又事關齊王,昔日交好的陳靖卻不去盧府,擺明了是要把這些不中用的棋子全部棄掉,聰明人發現成縣令死的時候,就該知道寧州走不出一個活著的知情人,隻有他在傻等。”
盧橘楊死了,那陳靖也不能活,私自煉鐵,養私兵,李家還有個齊王在,北域還有顧為生,皇城裡還有個廢太子,所以她篤定了丞相不會在此時反,她故意拉齊王入局,就是為了要讓丞相自己放棄寧州的毒瘤禍害。
至於冶鐵,來日方長,趕狗不入窮巷,不能把高晟逼得太緊。
“嶽娘子,”顧明川處理完了盧橘楊的隨從,追上來打斷她的思緒,“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