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蕪不由得想起那日為廢太子診脈反而被顧明川輕薄的場景。
她的臉不受控製的泛起紅暈,逐漸爬滿半張臉,顧明川望著她的窘態,他忽然想再與她親近些,他不受控製的靠近她,他覺得,江庭蕪的眼睛一定是妖精變得,不然為何宮中見了一次便無法忘卻。
“咳,咳。”一陣咳嗽聲打破了此刻的旖旎。
嶽興棋帶著嶽元成守候在此良久。
“顧將軍,你深夜挾持我家小女,有些不妥吧。”嶽興棋看著顧明川的輕浮之舉,沒來由的厭惡。
顧明川這才小心謹慎的放下江庭蕪,庭蕪脫離了顧明川的桎梏,躲到嶽元成的身後,低眉垂首,大有一種被顧明川欺負了的樣子。
顧明川無奈作揖道:“晚輩有位故人突發急病,尋了好久也不見郎中,正巧我與嶽娘子在寧州曾一起同行,知道嶽娘子略懂醫術,隻好登門叨擾,實在是無奈之舉,望嶽大人莫要生晚輩的氣才是。”
“你在寧州與我女兒糾纏的事情我尚且沒有找你算賬,隻論今事,你找我女兒看病,那為何要鬼鬼祟祟,還抱著我家女兒。”嶽興棋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顧明川。
“是貴府牆有些高,晚輩是想幫著嶽娘子。”顧明川狡辯道。
牆高?虧得顧明川想的出來,旁人不知江庭蕪,他嶽興棋還不知嗎,區區一個牆頭,還能難倒他家殿下,分明是顧明川這個登徒子輕薄了庭蕪公主。
“我本敬重顧國公,不想顧將軍舉止竟如此,我家小女身子骨脆弱不堪,顧將軍怎能深夜帶她出府,況且都城自出了宮宴的事後便設立了宵禁,若是被巡護營發覺,你是要連累我兒啊。”嶽興棋斥責道。
顧明川聽得一陣膽寒。
繼人美心善後,這是顧明川第二次聽見鬼話了!
“阿父,顧將軍的確是請我去治病,做法是有些不妥,可畢竟是自己的故交,肯定會心急。”庭蕪為顧明川美言,同時向顧明川使眼色要他走。
顧明川聽懂了話外之音,一個騰空翻出了嶽府,留下一句“晚輩告辭”。
嶽興棋瞪著顧明川離去的方向,惡狠狠的說:“來日我非要在顧國公麵前告他一筆。”
嶽元成則溫柔的詢問庭蕪:“妹妹,你跟長兄說實話,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庭蕪說道:“阿兄,阿父,你們怎麼知道我不在房裡。”
“是我睡不著,發現了你遺落在外院的燈籠,”嶽元成說著自腳邊提起燈籠交到江庭蕪手上,“我去你院中,誰知你竟不在,瑉瑩也不知你去哪了,我趕緊叫來了阿父,誰知趕到門口,就看到顧將軍抱著你跳了下來。”
庭蕪接過燈籠:“阿兄放心,真的隻是去瞧病。”
“那他說的寧州之行是怎麼回事?阿兄知道你和明兮去了寧州,可顧將軍怎麼會和你們同行?”嶽元成焦急的問道。
“元成,回你房裡去。”嶽興棋不願嶽元成過多插手,對於他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阿父,這關係到沅兮。”
嶽元成還是放心不下。
嶽興棋隻能命人把他帶回房裡,嶽元成離開後,嶽興棋才敢問:“殿下,方才是不是顧將軍他借寧州的事脅迫你?”
“那倒不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