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車夫聽到此話蠢蠢欲動,他隻動搖了一刻,便瘸著腿往前走,還真想把嶽家的拖下去,隻是腿腳不靈便,走的稍慢了些,許連翹等不及要自己動手,臉上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江庭蕪掐住她的脖子,嶽家車夫跳下來挾持住許連翹的侍女,許家車夫見這場麵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庭蕪把許連翹推到車輪旁,森然道:“許娘子,你在百花宴上惡語中傷,我未與你計較,你竟敢如此對待我嶽家人,你凶殘狠毒,如果被聖上知道了,他定不會饒恕你這等品行低劣之人。”
許連翹被扼住命脈還要繼續放狠話:“聖上,聖上也不過是靠高氏扶持,就算景寧殿下被廢,還有齊王,根本輪不到聖上,倒是你,嶽沅兮,你屢次得罪我,就不怕我告到太後那去,治你的罪嗎?”
“治罪?”江庭蕪笑了,“治我打你一巴掌的罪麼?我告訴你,如若我與你這等滿嘴胡言的人放在一起,太後會選擇誰呢?”
許連翹愣住了,震驚的看著江庭蕪。
“太後一直想拉攏嶽家,許娘子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止是許娘子,許大人也是,倘若許娘子剛才的豪言壯語被傳到聖上耳朵裡,許大人會受到什麼責罰呢?是扣除俸祿還是打板子呢?其實罰什麼也無所謂,重點是為何被罰,你阿父若知是你害的他會怎麼想?”庭蕪湊到許連翹耳邊,“你聰明一點,定不會把我推向太後的對吧,也不會得罪自家阿父的對嗎?你許家剛死了一個女兒,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才好。”
許連翹被嚇得渾身發抖,太後想要嶽家,幾乎是人儘皆知的秘辛了,如果江庭蕪真的選了投誠太後,那太後定會棄了許家,隨著朝中新貴的崛起,許家這些年的威望遠遠不比以前,在高氏同黨中是比不過婁中玉和柯敬戎的,就連遠在寧州的盧橘楊都是比不過的。
這些年全靠許連應才能在都城中呼風喚雨的活下去,要是沒有許連應,許家早成一盤散沙了,以至於連許家族長都忌憚許連應,許氏一族,無人敢與許連應對抗,饒是許連翹也是不敢。
庭蕪鬆開手,許連翹得以喘氣,庭蕪覺得她應該消停了,誰知她偏偏嘴硬:“你奉承了太後又怎麼樣,皇家又怎麼樣,少拿這些嚇唬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小心我為上。”
許連翹是氣昏了頭,忤逆犯上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想要收回時已是來不及,許連翹驚恐的捂住嘴巴環視四周,大街上人來人往,不知道有多少人聽見了她的大逆不道之言。
她帶著滿腔恨意吼道:“嶽沅兮,你敢算計我。”
她作勢要打庭蕪,庭蕪伸手攔著,想起車裡的瑉瑩。
瑉瑩吃了解毒丸,逐漸不再吐血,可人卻昏迷了。
庭蕪不想與她過多糾纏,轉身要走,許連翹怎會給她這個機會,扳過庭蕪的肩膀,正巧庭蕪體內藥效發作,回身的那一瞬間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血,正正好好噴在許連翹臉上,許連翹大叫一聲,嚇得不敢動彈。
庭蕪半跪在地麵上,視線逐漸模糊,嶽家車夫見狀鬆開了許連翹的侍女,轉而扶起庭蕪,說道:“我家三娘子身體虛弱,我們是要去看大夫的,所以走的急了些,不是有意衝撞許娘子的,許娘子為何要苦苦相逼,一定害了我家女郎的性命呢?”
許連翹臉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