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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蕪和瑉瑩跑到一輛馬車,車夫駕馬行至一處鋪子,庭蕪和瑉瑩兩人下了車,入了鋪子,換了衣裳,洗乾淨臉就要回嶽家。
庭蕪和瑉瑩各自中了迷藥,出了秋燕樓藥效反而發作的厲害,兩人歪倒在馬車裡,手都抬不起來,隻能催促車夫快些。
“等等,先彆回嶽家,去紫陽觀。”
這時候回了嶽家,也隻會讓嶽興棋和吳氏煩憂。車夫得了令,又聽見庭蕪聲音虛弱,以為庭蕪是生了病,使勁扯動韁繩,不斷鞭策馬兒,可半路殺出了一輛二駕馬車,幸得兩邊的車夫及時停車才沒有真的碰撞到一起,不過馬車內的人還是受到了巨大的顛簸。
庭蕪和瑉瑩摔在馬車的軟墊上麵,瑉瑩沒忍住吐出血,庭蕪艱難的支撐起身子,半扶起瑉瑩,鮮血從瑉瑩口中不斷的流出,庭蕪掏出帕子為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又把身上最後一顆解毒丸給了她。
“瑉瑩,醒一醒,等到紫陽觀見到師父就好了。”
長山道長調製的解毒丸,她每日會取三顆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她到現在才真正看懂了秋燕樓,挖了個陷阱,等著所有人跳下去,用高長勝殺顧明川,陸書和杜懷若也會被視為高長勝的幫凶,而她與瑉瑩,或許是對方認為她們命是微不足道的,又或許,對方早就認了出來,故意要致她們於死地
無論怎麼看,對方確定是要她們的命,所以她們體內的毒才發作的比顧明川他們晚些。
另一輛馬車上的許連翹也被撞得不輕,額頭磕在木架上,登時就紅了一大片。許家的馬車原本鋪的羊皮褥子比不得貂皮,被許連翹扔了出去,連帶著許家的車夫也挨了罵,還被許連翹喊來其他仆人打瘸了一條腿。
他看到那輛疾馳的馬車時,本是可以躲過去的,但報複心作祟,令他迎了上去,可等許連翹在侍女的攙扶下捂著額頭滿臉凶光的踩著馬凳下車時,他不敢說出實情。
“你這下賤的東西,連個馬都弄不好,回去看我不剜了你的眼睛。”許連翹破口大罵道。
車夫知曉許連翹的殘忍,她若說剜了他的眼睛,那他回了許府必是凶多吉少。
為求保命,他不得不撒了謊:“二娘子,不是我啊,是對麵的那輛馬車,是他瘋了,向咱們衝過來,若不是我躲著,隻怕都從您身上碾過去了。”
許連翹走到嶽家的車夫前,囂張的說道:“你是誰家的,敢跟我過意不去,我可是太後和皇後都相中的高家新婦,你膽敢衝撞於我。”
嶽家車夫沒有回話。
許連翹指著自家車夫說道:“把他拖下來扔到野狗巷子裡,看著狗活活咬死他我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