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顧明川伸手摘下,對上一雙繾綣的眼眸,帶著朦朧睡意,又驚又羞。
“美人躺在花雨中,一時分不清誰更美。”
顧明川撚著那朵槐花,又自語道:“快要到初夏了,我院中有幾棵桃花樹,快過花時了,可惜還未請娘子一同觀賞。”
江庭蕪亂了陣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迅速關了窗子,打開了門,與顧明川一同站在在院子裡。
“顧將軍,是為何而來。”
顧明川失笑:“嶽娘子還真是好記性,在下是給長山道人送血的,娘子體內的巫毒還未清乾淨,這麼快就像卸磨殺驢了,嶽娘子,可真是讓人傷心。”
江庭蕪想起晚膳後,瑉瑩早早喝了藥便睡了,她等著長山道人的藥等了許久,才在窗邊睡著了。
“抱歉了,顧將軍,實在是瑣事太多,心煩意亂。”
顧明川扔掉被自己揉出了汁液的槐花,說道:“你阿兄受難,齊王被迫去了寧州,許連翹阻你治病,被告發在朝堂,聖上罰她不許出入各家宴會,對於要麵子的世家來說也的確難捱。”
江庭蕪說道:“許連翹自己受人挑撥,不分青紅皂白,有今日,也是活該。”
顧明川挑了個地,坐在了槐樹下的石凳上,庭蕪也順勢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唉,自作孽不可活,這樣也好。”顧明川道。
江庭蕪身子還有些虛弱,手臂也是虛力,她把手撐在石桌上,儘量不被顧明川看出端倪,棵常年在外征戰的顧明川怎會看不出江庭蕪的吃力。
小道士來敲門送藥,庭蕪打開一處小縫隙,把藥接過一飲而儘,把碗還給小道士後利落的關了門。
顧明川盯著江庭蕪,其實倒也不難看出她為何會緊張,因為那藥中有他的血。
“嶽娘子,秋燕樓那邊,你打算如何?”
江庭蕪用帕子擦拭嘴角說道:“你我差點把命折在那,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理睬,姑且算我們怕了,時間一長,總會有人會跳出來的。”
顧明川說道:“嶽娘子與我想法倒是相同,索性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