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路引溪的眼神幽深。
路引溪有點後悔談起這個話題了,剛才六道骸帶來的那一波精神攻擊,對她的衝擊力遠遠比她想象中的要來的強烈。
這種話題為什麼要提起來呢?
“那個……我……”
路引溪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太宰治的表情真的是太過悲傷了,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太宰,讓她無端想到了當年知道父母去世消息時候鏡中的自己。
……
她說的話,錯的有這麼離譜嗎?
太宰治緩緩開口:“阿溪,我為什麼這樣,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自覺嗎?”
路引溪:“……我……”
“我也是個人,我也會有軟弱的地方。你是我的軟肋……你真的不知道嗎?”
路引溪:“!!!”
她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太宰治的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
“那時候你失蹤了,我表麵還能鎮定,但實際上是如何心情,你能理解嗎?”
路引溪:“……”
“六道骸知道你的情況,可是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能看著你昏迷不醒人事,擔心你不知道什麼地方被人換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擔心你如同那些被輻射過的人一樣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我失了分寸,很難接受嗎?”
路引溪:“QAQ。”
“阿溪,我也希望我是神,我可以讓你瞬間恢複健康,可以讓你重新變成那個健康的阿溪。但是我不能。我也希望我能和以前一樣,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可以冷靜理智,做出最恰當的判斷,什麼事情都無法
乾擾我的思考。但是我也不能。”
太宰治說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所以……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
路引溪手足無措。
太宰治這近乎告白的一段話,打亂了路引溪所有的計劃和判斷,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太宰治在路引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更加前傾了一點。
他的唇就這麼落在路引溪的唇上。
路引溪平日裡能說會道,一張嘴叭叭叭的仿佛可以摩擦起火,但是現在或許因為生病的緣故,涼的可以。
太宰治覺得自己可能吻到了一團冰上。
但是這團冰卻又是柔軟的,仿佛是太宰治流離失所的幼年時候偶然吃到的一朵草莓味棉花糖,軟軟甜甜的,讓人上癮。
但是太宰治強大的自製力讓他淺嘗輒止,在路引溪回過神來之前果斷撤離。
“你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吧,現在恐怕我也不適合呆在這裡了。”
說完,太宰治便黯然失魂的退場了。
路引溪:“……”
剛才發生了什麼???
*
太宰治一臉的苦大仇深的走了出來,關門的瞬間就變成了春風得意。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親到了路引溪是真的!
耶!
而且他這麼長時間對路引溪的試探,也讓他多少明白了一點路引溪的意思,一直害怕路引溪會直言拒絕,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剛才趁著天時地利人和,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雖然有點賣慘的嫌疑,但是太宰治還是覺得,賺了。
六道骸在太宰治得意洋洋的時候好奇的說:“太宰先生,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太宰治:“……”他都忘了,現在路引溪門外,還有一個不速之客等著呢。
“你怎麼還在?”太宰治不太客氣的說。
六道骸無辜的眨眨眼,難得顯露出了幾分乖巧:“我這不是還等著太宰先生出來,跟我說說路小姐現在的情況嗎?”
太宰治:“剛才社長出來沒和你說?”
六道骸無奈攤手:“福澤社長滿臉正氣,我可不敢和他多說話。”
太宰治:“……”怕不是怕被打。
“她剛剛醒過來了,看起來還好。”
六道骸若有所思的說:“看來她
的韌勁比我想的要強多了啊……”
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看著六道骸說:“你在謀劃些什麼?”
六道骸笑容非常無辜:“謀劃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太宰先生這話的意思呢?”
太宰治:“……”無論如何,他距離六道骸的世界太遠了些,腦洞再大也沒辦法連同異能力和指環奶嘴,所以對於六道骸的打算,他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並不妨礙太宰治從中嗅到惡意。
“六道骸君。”太宰治緩緩的說,“作為武裝偵探社的一員,我很歡迎你來橫濱,不過如果你要做一些過線的事情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橫濱的。”
“不信的話……”太宰治笑容燦爛,“你可以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小路:……(懵逼臉)我好像被占便宜了?是不是可以撥打110?
噠宰:啊——幸福o(* ̄▽ ̄*)o
六道骸:……總感覺我當了個工具的樣子?
作者:親了親了親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