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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哦。”操燚一見操忱進家門就抱住了他的大腿,成了他的腿部掛件,操忱都離開一個星期了。
操忱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將他的後衣領給提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興奮和從未有過的輕鬆:“嗯,給你宣布一件事情,從明天開始,你要去上學了。”
“啊???上學?”操燚整個人驚的目瞪口呆,嘴巴都張大成了一個O型:“我真的可以上學了?”
操忱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抬腳朝著客廳走去,鋼絲床上的男人依舊還在睡著,也不知道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操忱穩了穩心神,走到床沿邊,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來,操燚一見他下跪,立馬也跟著一起跪了下來,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珠子一直盯著他的哥哥瞧著。
操忱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爸,您可以清醒了,我現在手上有二千四百萬了,您看您是要拿著這兩千四百萬重新振作,還是直接拿去還剩餘的債?”
床上的男人猛的一下睜開眼,眼底血紅一片,難以置信的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整個人在盯著操忱看了一眼後,勃然大怒:“你乾什麼了?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操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您終於舍得跟我說話了。”
男人憤怒嘶吼:“我問你呢,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你是不是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了?”
“如果我說是呢?”
“那就一起去死好了,早就該死了,早就該死了……”男人痛苦的嘶吼出聲,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頭的白發深深的刺痛著操忱的心,操忱終是不忍,從背包裡拿出了那份合同和一張支票遞給了他:“沒,我騙您的。”
操武煬快速的接過,一目十行,立馬瀏覽了一遍,同操忱有著五六分相似的容貌,此刻也皺到了一起。
“陪吃陪玩?兩年?”
“嗯,池董說主打就是一個陪伴,大概是怕他學不好,想找個人監督他吧,這家夥小時候就是個搗蛋鬼,就是我八歲生日會上,跟我搶蛋糕的那小子。”
操武煬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漂亮的小身影:“呃……是他啊。”
“嗯。”
“池董對我很客氣,並沒有為難我任何,這次要不是遇到他,我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他開出這麼高的價,大概也是想幫咱們一把,他一見我就把我認出來了。”
操武煬欲言又止:“這……”
“爸,兩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您當初能白手起家乾到億萬家產,我相信您現在一樣也能,您差的是啟動資金,現在您有了,該振作起來了,您隻有振作了,才能去償還池董的這份恩情,人生中總會遇到貴人,他就是您的貴人。”
操武煬死死的握著這份合同和支票,指甲都要插到肉裡去了,這是他兒子用兩年的自由換來的,是他兒子用血和汗換來的,是他……
操武煬忍不住的潸然淚下,伸手抱緊了兩個兒子的腦袋,五十多歲的人了,第一次在兩個兒子麵前哭出了聲,他要不振作起來,怎麼對得起他的大兒子,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摯愛亡妻、以及那十九條人命。
操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看爸爸在哭,他也就跟著哇哇大哭了,直到被/操忱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你哭個什麼哭,沒出息。”
“哦,那爸爸也是沒出息的。”
操武煬破涕為笑:“你個臭小子,找打是吧。”
“哥哥救我。”操燚往操忱身後直躲,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爸對他的愛,就是愛,他能感受到,爸爸也是在意他的,雖然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爸爸很少理他,但是爸爸不管喝再多酒,也從來不會動手打他,一次也沒有過。
“那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報道?”操武煬握著合同和支票的手都在顫抖,整個人都在極力的隱忍著,慈愛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操忱,這是為他支撐一片天的大兒子,是在他頹廢後一次又一次給予他希望的大兒子,他比他要堅強,比他要勇敢,比他更要理性。
“明天。”操忱趴在了操武煬的大腿上,眼底有著淚花,但是他沒有讓它掉下來,從他媽去世到現在,他就沒有哭過了,他哭不起,眼淚太珍貴了。
操武煬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會不會有難處?這紈絝公子哥可不是好惹的。”
操忱吸了吸鼻子:“應該不簡單,不過再怎麼也不會太難,他也就是個大三學生,連社會都沒出過,能壞哪去,估計是現在養成了一些不良的嗜好,池董想讓我給他糾正,就是想把他往正道上引吧,池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自然看的緊。”
“嗯,也是,那你得好好把人保護好了,二十四小時貼身就二十小時貼身,他的安全是第一位,家裡你不用操心了,你弟有我呢,兩年,你給爸爸兩年時間,爸爸一定還給你一個太平生活。”
“恩,好。”操忱終於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當真是無比愜意,嘴角忍不住的揚起,一切努力和痛苦的過往都有了意義,有了希望,他相信他們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隻要他爸振作起來。
“哥哥,你要去哪裡,要去兩年嗎?”操燚聽著兩人的對話,生出了濃濃的不舍,把操忱抱了一個滿懷:“哥哥,你是要丟下我嗎?”
“我要去上學,哥哥上大學,你上小學,到時候看誰成績好。”
“啊!你去上學啊,好吧,那你去吧,肯定是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