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藤加一毫不猶豫的說道:“賭?你想怎麼賭?”
“你說我是東亞病夫,可是在我眼裡,你們才是真正的東亞病夫!”皮陽陽不緊不慢的說道,“不信的話,你抬頭看看你們的天空,是屬於你們國家的嗎?再去看看那些U國大兵基地,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你們的國家有軍隊指揮權嗎?”
皮陽陽侃侃而談,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針一樣紮在黑藤加一等人心上。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說出來,也許有人都不敢相信,江戶的天空都是被U國管控的。
J國的飛行器,必須得到U國的許可才可以在江戶的領空飛。
這確實像是一個笑話。
就比如自已家的床,作為主人想要睡上去,還得有人容許。
黑藤加一的臉色變得黢黑,腮邊開始抖動。
這些事情,對於任何一個稍有血性的J國人來說,確實是極大的恥辱。
可是皮陽陽卻沒有在意他的憤怒,接著說道:“所以,你們這種斷了脊梁骨,始終跪著的人,不是東亞病夫又是什麼?”
“八格牙路……”
黑藤加一再也忍不住,爆喝一聲。
那些武館的年輕人,也紛紛怒喝,並摩拳擦掌,一副要一擁而上的樣子。
“啪啪啪……”
幾聲清脆的掌聲響起。
楚歌一臉讚賞的拍著手,說道:“說得好,這種遇強則跪,遇弱就欺的民族,確實是不折不扣的東亞病夫!”
那些武館弟子,頓時大怒,紛紛就要衝向楚歌。
“等一下!”
黑藤加一忽然大喊一聲,製止了他們。
然後他緊緊盯著皮陽陽,冷聲問道:“你說,怎麼賭?”
皮陽陽淡然一笑,說道:“你說我是東亞病夫,我認為你是東亞病夫。我們不如就以此為賭注,來做一個決斷。”
黑藤加一問道:“怎麼決斷?”
“很簡單,你不是說你是鐵砂掌高手嗎?我們就各打對方一掌。誰要是被對方打退半步,就算是輸!”
皮陽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不緊不慢的說道。
黑藤加一冷笑一聲,“你確定讓我打你一掌?”
皮陽陽淡然說道:“你就說,敢不敢賭?”
“好,那賭注是什麼?”
黑藤加一獰笑一聲,傲然問道。
他從小就練鐵砂掌,幾十年如一日,雙手都能開碑裂石。
一般人被他全力打上一掌,必死無疑。
就算是大水牛,也禁不住他的一掌。
皮陽陽雖然個子比他高出一截,但細皮嫩肉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武學高手。
他完全有把握,一掌就將皮陽陽送去見日照大神。
所以,他毫不猶豫,甚至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賭注是什麼了。
“很簡單,誰輸了,誰就讓對方在他的臉上刻上‘東亞病夫’四個字。”
皮陽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怔住。
臉上刻字,這在華夏古代是一種刑罰,叫黥麵。
那個時代,官府會在罪大惡極的犯人臉上刻字染墨,作為刑罰的標記。
這種刑罰,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太強,所以也叫恥辱刑。
皮陽陽提出的這個賭注,確實讓人心有餘悸。
要是輸了,在臉上刻上那幾個字,不僅僅是他這一輩子的屈辱,也給他們的民族和國家帶來了屈辱。
“好,這可是你自已說的!我正想在你臉上刻上那四個字,讓你回到華夏去,告訴所有華夏人,你們就是東亞病夫!”
黑藤加一還沒回答,廣田大勇卻興奮的大喊起來。
他覺得皮陽陽不可能接得住黑藤加一的一掌。
到時候,他必須親自在皮陽陽的臉上刻上“東亞病夫”四個字。
皮陽陽輕蔑一笑,說道:“你們就說敢不敢吧?”
黑藤加一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不,我要賭注加倍,你敢不敢?”
皮陽陽一愣,問道:“賭注加倍?什麼意思?”
“如果你輸了,我要在你和他的臉上,都刻上那四個字!”
黑藤加一伸手一指楚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