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阻止什麼人出來。
隨後才麵向凡哥,扯著嗓子道: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生人哪曉得村裡的路撒,咋個能摸到後山上去?”
“我也不知道啊村長。”凡哥手一攤,語氣更急了:
“我好端端地擱那刨坑呢,聽見背後有動靜。”
“回頭一瞅,那樹已經被糟蹋得七七八八了。”
“而且那幫人還說,要把村子裡的螺婦都救走!”
“這不是扯淡嗎,我怕村子裡再出事,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村長聞言,麵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來者不善呐……”
“可不是嘛!”凡哥一拍大腿,急得好似火已經燒到了自己的眉毛:
“他們還說,知道村子裡的螺婦都藏在哪裡,要挨家挨戶地搜出來!”
“村長,可不能讓這幫子人壞咱們的事啊!”
村長依舊眉頭緊鎖,附和不斷:
“沒錯,真要讓這幫生人亂來,螺婦村可就要倒黴了……”
“那你說……該咋整啊?”
語畢,村長忽然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凡哥。
後者被這禿鷲般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險些就要露餡。
好在來之前做足了心理建設,這才接著繼續往下演:
“依我看,咱們先下手為強。”
“趁著那幫生人還在糟蹋棗園,咱們趕緊把村子裡的螺婦都提前轉移了!”
“到時候他們挨家挨戶找的時候,可不就隻能跑個空?”
“好主意啊!”村長麵露讚許笑意,似乎對凡哥給出的這個方案十分滿意。
凡哥立刻趁熱打鐵道:
“那還等啥,直接開整吧。”
“村長,你家的螺婦呢?快讓她出來,我先帶她走!”
“完事我再沿途看看,能不能多帶兩個,咱們一會村口集合!”
“好啊。”村長笑意燦爛,再次側身,朝屋內招了招手。
凡哥眼見計劃成功,不禁喜上眉梢。
屋門徹底打開,
黑暗中,一具身體好似破布麻袋般,被粗暴的丟了出來。
凡哥定睛細看同時,想要伸手把人從地上拽起。
下一秒,整個人卻好似石像般,僵硬在了原地。
被丟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螺婦。
而是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的花姐!
村長的聲音不急不緩,傳入凡哥耳中:
“不是趕時間嗎?這個女人還差一點就能變成螺婦了,先帶走吧……”
“我……”凡哥張了張嘴,隻感覺這一刻,嗓子乾得好似要開裂。
他艱難地吐出一句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話來:
“傷、傷得這麼重,她還能活嗎?”
“咋不能嘞?”另一個聲音從屋子裡響起。
聞言,凡哥瞳孔頓時縮如針尖,劇烈顫抖起來!
抬眼間,隻見一畸形身影,從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
肩頭似乎還扛著什麼。
勞作用的鋤頭?
可木質把手的顏色怎麼看上去那麼古怪?
暗紅裡頭,摻著點點慘白……
不是木頭?
是人的腿骨!
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自己’,朱三毛咧開大嘴。
用早已不是人手的豬蹄摸了摸自己的獠牙,笑嗬嗬道:
“你看我當時傷得那麼重,不是也活下來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