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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側頭看向周安黎,雖然她心知肚明,她和皇帝並未談什麼正事……
麵對突然變得嚴肅的皇帝,周安黎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還驕傲地抬起頭,“我可是以後的國師,有什麼正事是我不能聽的?”
“就算我現在不知道,待到日後,師婦和你也是要通通告訴我的,所以我現在過來聽聽,也是為了你們以後能省些力氣。”
“哦?”皇帝眯了眯眼睛,“你都這樣說了,那朕就命你每三日交一篇心得給朕,朕倒要看看你這個日後的國師,對朝政、對民事有怎樣高深的見解。”
周安黎弱弱開口,“做國師不用懂那些的吧……”
皇帝未答,他的目光緩緩落在李清寒的身上,“月兒,你覺得做國師需不需要懂那些?”
李清寒沒有馬上回答,她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在惠照寺時,常能見到過來求助的百姓,他們求的東西不一樣,但不管所求何事,寺裡的師傅都會再三詢問求助者的情況,詢問的內容巨細無遺。”
“那大師傅還常會讓他的弟子外出打聽,以免有遺漏,遭欺瞞。”
“小女並不知道國師到底應該做什麼,但小女鬥膽認為這兩者是一樣的道理。”
皇帝未言,隻是把目光挪回周安黎的身上。
周安黎盯著李清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息後,他把視線從李清寒身上挪開,哭喪著臉說:“父皇,我師婦大抵不會馬上把國師之位傳給我,”他小心翼翼的抬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孩兒其實也沒必要……”
皇帝一眼看出他要說什麼,他抬手道:“朕意已決。”
“黎兒,寫心得時用點心,要是讓朕不滿意的話,朕可會把你的心得打回去,讓你重新寫。”
周安黎不說話了,他一聲不吭地扭過頭,他挪了挪椅子,背對著皇帝坐。
李清寒看他這副氣哼哼的模樣隻覺好笑。
皇帝無奈搖頭朗聲道:“黎兒,你可知你常念叨的顧家三公子隻比你年長一歲?”
周安黎勉強看了他一眼,看過一眼又飛速扭回頭,聲音不大地說:“我自然是知曉的。”
“顧老將軍說顧青野十歲時就可把孫子兵法倒著背了,朕最初還不信,”皇帝起身,轉身找出兩個卷軸,“這上麵寫的是顧青野近兩年裡的所悟所感。”
“看到這些後,朕就信顧老將軍的話了。”
“黎兒,顧青野雖是武將,但朕相信要是給他一次參加科舉的機會,他定能拔得頭籌,狀元也隻能勉強配他。”
“黎兒,你覺得你與顧青野相比……”他沒再往下說,停下了話頭。
周安黎顯然被刺激到了,他站了起來說道:“我與他相比,自然是我更好些!”
很顯然他把顧青野當成‘敵對’了,隻是這個敵是假想敵還是真的敵人,目前還是未知。
李清寒是真的很想問一句,顧青野本人知不知道周安黎和皇帝對他的態度。
等哪天要是遇到了顧希旁敲側擊一下好了,李清寒下定了主意。
周安黎拍了拍下擺,“顧青野確實天賦異稟,但跟我相比還是差了點。”
“父皇,您就等著跟顧老將軍炫耀我吧。”
皇帝臉上多出幾分笑意,“行,那朕就等著。”
這個事兒也旁敲側擊一下吧,李清寒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