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嗑暈了姐妹們扶扶我,給我打點胰島素】
【霸總夫婦竟然是真的,天呐到頭來這個綜藝三對CP,他倆竟然是最真情實意的??】
【愛情不就是跟正確的人在一起嗎!什麼叫沒有戀愛,這就是戀愛啊!鹿溪也太謙虛了,他倆這不叫愛情那什麼叫愛情!連這都要凡爾賽我!】
【隻有我注意到前男友?鹿鹿應該是在說氣話,但那男的也太惡心了我要去扒扒】
蘇懷愣了兩秒神:“我覺得我確實應該給你和光年的神仙愛情鼓鼓掌,但既然聊都聊到了,我能不能多問一嘴,你初戀男友是這麼個人,你當初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
薄光年冷淡打斷:“你適可而止。”
蘇懷:“讓我問完嘛。”
倒也不是他好奇。
是他知道,薄光年一定非常好奇。
但他這位朋友極其悶騷,一定不會主動問。
鹿溪撓撓臉:“因為……皮相。”
蘇懷:“啊?”
蘇懷想確認一下:“你這意思是,身邊其他男生長得不夠好看?”比如我們光神?
鹿溪糾結:“那倒也不是。”
雖然說出來就顯得非常隨意,但她的確覺得,當初的景宴非常好看。
那種“好看”跟薄光年和蘇懷都不一樣,薄光年氣場太強常常讓人有壓迫感,蘇懷又過於明豔讓人感覺難以靠近,但景宴的“好看”,有很大一部分,恰恰來自他性格的謙遜與平和。
鹿溪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偽裝的。
真實的他可能更像在黑暗中蟄伏了很久的動物,為了達到目的,營造出這樣的人設。
時間長了,連他自己也記不起最初的麵貌。
“人在特彆年輕的時候,很容易被一些表麵的東西……困住。”鹿溪斟酌了一下,希望自己的措辭能準確一些,“你們都看過畫皮吧,有些人很擅長偽裝,你必須得跟他相處一段時間,才能辨彆出他是人是鬼,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蘇懷點點頭:“比如呢?”
“比如,我跟我前任說,我不喜歡吃螃蟹,但並不是不喜歡螃蟹的味道,而是不喜歡剝螃蟹。我前任就會跟我說,‘好的寶寶,我們以後不吃螃蟹,我們吃彆的海鮮’。”鹿溪停頓一下,被自己逗笑,“然後過段時間,我問他在家乾什麼,他會很乖很誠實地告訴我,‘我在吃螃蟹’。”
“諸如此類的小事情,非常多。”她說,“再比如元旦當天我跟他說,‘好想去海南啊,看到好多同事都在朋友圈曬照片,心動’,他會跟我說,‘怎麼不早幾天說呢,如果你前天晚上告訴我,我們昨晚就能直接訂票走了’。”
【草,那不就是遇見了渣男嗎我們鹿鹿好委婉喔,是我我就在綜藝罵臟話了】
【直播啦鹿鹿還是很斯文的,而且前男友都不在人世了,入土為安死者為大,如果他泉下有知也會冥冥之中保佑指鹿為光長長久久百年好合的叭,他最好是,不然我掘了他的墳】
【盲猜鹿溪這前任應該比她大挺多的,老男人這點小花招也就騙騙小女孩,騙不到我這種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老司機】
【+1,應該差不多就是景宴那個年紀,沒有cue你們哥哥的意思】
蘇懷懂了:“在你和前任的語境裡,‘如果’永遠不會發生,‘以後’永遠不會到來。”
鹿溪點頭:“但如果我不談這段戀愛,很可能一直都意識不到這個問題。”
“不愧是蘇老師。”簡竹真趕緊插話,妄圖扳回一局,“渣男的套路,你一看就明白。”
蘇懷:“可彆,這弱智套路我早幾百年就不用了,傷人品。也不知道鹿溪前任是誰,傻子一樣,也就她好騙,遇到個段位高的這男的得被玩兒死。而且,我很有原則的好不好,對於我不喜歡的人,我一點機會都不會給她,要談戀愛就專心致誌一對一地談,哪像鹿溪前任,明顯還在找下家。”
【草,好真實,心疼女鵝嗚嗚嗚,不過沒關係,光光特彆好,光光格外香】
【蘇老師不愧是情感大師,我把情感問題打在彈幕上,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鹿溪的前任要麼是還在找下家,要麼是有舊情未了,反正沒把她完全放心上,這個人設跟你們哥哥也有點像呢,沒有內涵他的意思哦】
景宴:“……?”
他是被罵了吧,他是又被罵了吧?
他忍不住:“也不一定是在找下家……”
簡竹真瞪他:“那不然呢?”
景宴:“……”
太難了。
他安靜地閉上嘴。
蘇懷懟完人,將腦袋轉回去:“嫂子對上一段感情不滿意,那這一段呢?”
鹿溪看看坐在自己身邊、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親親老公,往他那兒親密地蹭蹭:“沒有人逼我結婚,跟光光在一起,我覺得特彆幸福。”
蘇懷:“你聽見沒?”
薄光年聲音淡淡:“聽見了。”
蘇懷:“你不激動嗎?嫂子在誇你。”
薄光年:“有什麼好激動的,這是生活常態。”
他停頓一下,轉頭看鹿溪,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婚禮上,我就曾經說過,讓夫人幸福,將是我一生的學問。”
盈盈夜色下,一行人都不約而同地頓了一頓,屏住呼吸。
男人表情認真,眼神專注深邃,映著火光,眼中隻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連鹿溪都不由自主晃了一下神。
她愣了愣,才趕緊接上這段戲,感動道:“光光,我也會努力讓你快樂的。”
【嗑瘋了,連聊前任這麼死亡的話題也能發出糖來,指鹿為光了不起】
【嗚嗚嗚最愛的人一直在身邊呀,我替鹿鹿謝謝這狗前任的不娶之恩】
彈幕暴漲幾倍,鹿溪和薄光年安靜地對視著,她心跳突突地,有一個瞬間,竟然生發出錯覺。
——一秒鐘,哪怕隻有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