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金兵入甕(1 / 2)

掌國 九城城主 9358 字 9個月前

入夜,營寨中依舊燈火通明,關承調配了十幾個工匠連夜打造了幾輛結實的大車,金軍營寨中則要安靜的很多,除了巡邏的士卒外便沒有了走動。

閻陶很自信,他覺得對麵的那位晉王殿下隻要不是腦子壞掉了就不敢對自己如何。

金兵能夠出現在距離直隸郡不過一日路程的彭國境內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再說了就直隸郡那些兵會打仗麼?

閻陶心中充滿了不屑。

往前推二百年,或者二百年都不需要,哪怕是百年前大通帝國皇室直接掌控的軍隊就超過了十二師,這還隻是永威城附近的軍隊更不論其餘各處的駐防軍,那會兒的金國才五個縣全國累死也養不起一萬甲兵。

可是如今呢,永安城附近連軍營都分給農民種地去了,原先的威京十二師早就成了過去。

閻陶睡的很香,以至於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關承和麾下的將士們連早餐都吃完準備開拔了。

武成舉的馬車再次出現在寨門處,這一次不用士兵通報也看的清楚。

今日突然便起了風,有些微急,滿營的旗幟被風吹起,頗有氣勢,站在山坡上的閻陶饒有興趣的看著,臉上的神色透著滿足,男兒豪情,有兵馬才有的豪情。

“看來這位新的晉王殿下是有點心思的,不僅收攏了一些流民還有一些潰兵。”閻陶突然笑道。

鞠川回道:“將軍也說了,不過是一些潰兵罷了,能有什麼用處。”

“對了,昨日那武成舉不是說晉國在西南麼?本將才想起來,西南那邊不是蜀國和鐘離國麼?難道還有皇室直管的郡縣麼?”

鞠川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像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

“稟司馬,武司馬求見。”

閻陶頭也不回的說道:“看見了,老鞠,你去吧,約束一下兄弟們。武成舉那裡你就說本將有要緊公務在身,就不親自去了。”

很快掛著晉字王旗的馬車經過了閻陶的視線,馬車上關承正在觀察著金軍士兵,對於諸侯的軍隊他還是充滿了好奇,而且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兵者國家生存之根本。

隻不過他注定有些失望,此時的金軍士兵看起來有些鬆散,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朝著關承等人指指點點,在關承的馬車經過之後更是呼聲四起,讓隨行的侍女有些不忿。

曹靈兒如受到驚嚇般連忙躲在馬車的角落裡,關承這才發覺不妥,連忙放下帷裳。

“靈兒,莫怕,是孤不好,考慮不周。”關承有些歉意的說道。

曹靈兒搖搖頭問道:“殿下聽武將軍說我們要去的地方需要走半年?”

關承笑道:“差不多吧,如果能快點,一日走四十裡那我們走三個多月便到了。”

“啊!”曹靈兒顯然被嚇到了:“一日四十裡都需要三個多月,那得多遠?靈兒這一路都想需要這麼坐著?”

關承道:“你是孤的人,當然是坐在馬車裡,孤給你挑的侍女就是專門伺候你的。孤說過要讓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怎麼樣,孤沒有食言吧。”

曹靈兒臉色羞紅道:“靈兒有手有腳的不需要彆人伺候。”

關承笑道:“以後你的身份可就不一樣了,尊卑有彆,你不僅僅是你,很多時候你還代表的是孤,明白麼?”

“可是我聽說有身份的人都是坐馬車不騎馬的,殿下原來天天騎馬,一點不想貴公子更不像太子殿下。”

“靈兒也敢取消孤了?”關承笑問道:“莫不是催孤收服你?”

如此露骨的話讓曹靈兒臉色大窘,不由的將臉埋在懷裡。

此時正好一陣疾風掠過將帷裳吹掛到了馬車上方。

車中的美人如清水芙蓉讓閻陶的驢眼瞬間瞪的溜圓。

“嘶~”

“竟有如此絕色?”

閻陶不管是鼻子還是眼睛對這等絕色根本沒有抵抗力,哪怕閻陶的府邸中已經收羅了數十個美人也依舊樂此不疲。

在金國國都金城縣哪怕是條狗知道閻司馬府裡的連母狗都是最好看最風情。

金國國主對此倒也樂見其成,一個雖然有能力但是貪財貪功還無比貪色的外甥絕對是自己手裡的一把好刀。

鞠川一看閻陶的神色便知道有些不妙,自家主將啥德行那可真的是太清楚了。

“將軍,能夠坐在馬車裡和晉王如此談笑的,即便不是晉王妃也寵妾,將軍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壞了君上的大事啊!”

閻陶聞言心有不甘。

此時碰巧曹靈兒探出身子將帷裳摘了下來,回身時兩人的目光剛好碰在了一起,閻陶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府內有四十八個女子,但是竟然挑不出一個可與之相比。

“將軍!”鞠川不由的有些著急,哪怕大通皇室沒落到如今的地步也不是一個諸侯司馬可以惦記皇子寵妾的時候。

“行了行了,彆叫了,老子知道。”

閻陶不情不願的收回了目光,再一看身邊的大老粗們心裡那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

“都杵在這裡做什麼?都給老子滾,回大帳。”

士兵們噤若寒蟬,都知道現在司馬大人在火頭上,自己將軍平時好的很,但是誰也不能在美女和珠寶上麵觸他的黴頭。

回到大帳內的閻陶心情鬱悶,金國還是太小太弱了,若是金國有宋國那樣的實力甚至是周國那樣的實力彆說他是晉王什麼太子,就算是永安城的皇帝老兒那搶了敢說什麼,恐怕都得乖乖獻上來。

“拿酒來!”鬱悶的閻陶決定小飲幾杯,兵士們將一大壇子好酒抬了上來,這個時候你不給他喝酒容易挨揍,不看權司馬鞠川已經躲出去了麼。

四千多人的隊伍在金兵的注視下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完全過去,隊伍中不乏有家人慘死在金兵劍下的可憐人,但是當看到金兵手中的長劍後卻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沉默。

關承見狀心中說不上是悲哀還是慶幸。

他原本是擔心有人克製不住仇恨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那種情況下自己的勝率將會很小。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昨日大家都在各自的營寨裡罵罵咧咧的一個比一個凶猛,甚至好幾個人都鬨著要衝出去拚命,手裡握著鐮刀糞叉的,自家老娘老爹死命的拉著,那時候關承還覺得這些人勇氣可嘉。

直到現在。

“殿下在笑什麼?”曹靈兒抬起頭問道。

“孤笑自己見識太少了,而且當初還叫囂著要寫書,當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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