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秋瀟灑的轉身離開,身影很快沒入黑夜之中,一轉眼就看不到了。
蒲小萄感覺自己還渾渾噩噩的,不論是腦子還是身體,都不歸自己支配一樣,傻呆呆的看著白刑秋離開的背影,半天愣是緩不過勁來。
“今天……”
蒲小萄自然自語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白先生突然對我表白,我的天呢……”
“呼”的一聲,就在蒲小萄獨自一人站在黑漆漆樓道裡的時候,她背後有一陣陰風吹過。
蒲小萄沒有回頭,說:“是小綠嗎?不要搗亂,不然不給你買餅乾吃了。”
蒲小萄住的這棟老樓離公司相對比較近一點,她剛剛大學畢業那會兒沒什麼收入,所以就選了這種租金便宜的地段,當然相對環境差了一點點,因為環境幽暗,巷子裡常年不見陽光,有不少鬼怪喜歡聚集在這裡。
蒲小萄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和這裡的鬼怪們打成一片,所以後來收入高一些之後,也懶得再換住的地方,到了其他地方又要重新熟悉環境,又要和居住在那裡的鬼怪們重新打交道,也是挺麻煩的。
“小綠?”
蒲小萄沒聽到小綠的回答,回頭去瞧了瞧,順著樓梯往上走,她家就住在三層,不高也不低。
“呼”的又是一聲,蒲小萄感覺到一陣怨氣很大的陰風撲麵而來,她下意識的快速閃開。
雖然樓道裡很暗,但這會兒蒲小萄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大體能看清楚一些了。她這一瞧,真是嚇了一跳,忍不住說:“是你?!”
一個女鬼站在蒲小萄麵前,是之前在陳翰公司裡的電梯女鬼,剛剛在餐廳蒲小萄也看到了她。
女鬼身上的怨氣與日俱增,正陰森森的盯著蒲小萄,然後慢慢的飄了過來。
蒲小萄皺了皺眉,說:“你最好彆過來,我身上辟邪的東西多的是。”
“報仇!報仇!”
女鬼的聲音好像野獸的吼叫,她張開嘴嘶聲力竭的大喊起來。
蒲小萄說:“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你找我來做什麼?你這樣隨便纏著彆人,隻會加深業障。”
“報仇!報仇!”
那女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怨念太深,一點意識也沒有,隻是聲音越來越大的喊著,血肉模糊的臉更加扭曲。
突然“啪嗒”一聲,有東西掉在了蒲小萄的腳前。蒲小萄看的清楚,是女鬼扔給自己的。
蒲小萄低頭仔細去瞧,是一個小扣子一樣的小圓片,銀白色的,好像挺彆致,上麵還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但是沒有扣眼。
“報仇!報仇!”
女鬼抬起手來,指著地上的小東西,嘴裡還在嘶喊。
蒲小萄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瞧這女鬼的反應就知道了,這女鬼應該是拿了這樣東西過來,然後想讓自己給她報仇。
“報仇!殺!殺!”
蒲小萄說:“我知道你死的可能很不甘心,但隻有這麼一個小圓片,我是幫不了你的,你……”
蒲小萄的話沒說完,那女鬼情緒激動了起來,嘴巴裂開露出帶血的牙齒,她的牙仿佛吸血鬼一樣,還會突然變長變尖銳。
“報仇!”
女鬼大喊一聲,衝著蒲小萄就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女鬼根本沒有碰到蒲小萄一根頭發,就在她接觸到蒲小萄的一刹那,女鬼瞪大眼睛,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蒲小萄有點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在黑暗中轉了個圈,果然不見女鬼的蹤跡。四周黑漆漆的,蒲小萄沒有看到,她右耳上的黑色耳釘,這會兒像一盞呼吸燈一樣,正一明一暗的亮著。
地上類似扣子的小圓片也不見了,蒲小萄歎了口氣,忍不住說:“今天所有事情都很奇怪。”
電梯女鬼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一個晚上也沒有再露麵。蒲小萄回去就休息,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往公司去上班。
在上班的路上,蒲小萄就接到了陳翰先生的電話。
白刑秋和陳翰提前聯係過了,陳翰聽說蒲小萄有事情要和自己說,所以主動打電話來找蒲小萄。
蒲小萄忍不住在心裡感歎,白先生真的很靠譜。
蒲小萄約了陳翰見麵,想要給陳翰解除他和楊珊琪的誤會。
陳翰聽到蒲小萄提起楊珊琪,顯然非常的抗拒。
蒲小萄趕忙說:“陳先生,這真的是誤會,如果您不相信,那我帶您去楊珊琪的墓地,您親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電話裡一陣沉默,蒲小萄都懷疑陳翰先生已經掛斷了電話,好在過了一會兒陳翰還是說話了。
陳翰說:“那好吧,你帶我……去看看她。”
蒲小萄說:“好的,地址我知道。陳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
陳翰有些為難了,說:“我今天的工作比較滿。”
蒲小萄趕忙說:“我什麼時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