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秋緩了半天,終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歎息說:“終於舒服點了。”
“那先生……”龍沉羽說:“我們要不要開車離開這裡,今天先生還有兩個會議要參加的。”
“嘶——”
龍沉羽話沒說完,白刑秋心臟又不舒服了。
龍弱水忍不住問:“先生,又怎麼了?”
白刑秋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說:“本座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心臟不舒服。”
並不到心如刀絞的地步,不過心臟還是有輕微的不舒服。
蒲小萄本來以為今天跑一趟就能完成這單生意,不過很可惜,客戶陶女士看了合同之後,對合同的條款有些不滿意,要求改過再說。
蒲小萄沒辦法,隻好答應了,難免有些失落。
陶女士說:“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這是我之前沒說清楚,但也是你沒有問才會這樣的,我們都有責任。”
蒲小萄乾笑說:“我們改好了合同,會再約您的,真是抱歉,今天耽誤您時間了。”
“也還好吧,”陶女士說:“今天我就在展廳轉轉,你也沒耽誤我多長時間。哦,今天的展品可是難得一見,全都是寶貝,蒲小姐來都來了,不如長長見識吧。這裡的門票可是千金難求,你都進來了,就隨便轉轉再走吧。”
蒲小萄客氣的說:“多謝您的好意。”
陶女士說:“我還有彆的事情,先走了,你隨便看啊。”
蒲小萄送走了陶女士,就轉身往外麵走去,一看時間還挺早的。
出了休息室,工作人員就把她帶到外麵的展廳去了。展廳裡人真的挺多的,穿的都很奢侈,蒲小萄覺得自己和這些人實在是格格不入。
“都這麼貴……”
蒲小萄來都來了,就隨便逛逛再走,展櫃裡的東西是都挺漂亮的,可是價格也太逆天了吧?價錢後麵一排一排的零。
據說這裡的展品過兩天都要拍賣,而且是會有很多有錢人來搶的,掙破腦袋的那種。
“青花雲龍紋八方執壺……”
前麵一堆人在圍觀一件青花酒壺,蒲小萄就過去湊了湊熱鬨,順便看了一眼預估拍賣價格,真是大跌眼鏡。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蒲小萄忍不住說:“天價……”
“當然貴了。”一個聲音出現在蒲小萄的身後。
蒲小萄覺得耳熟,回頭一瞧,說:“怎麼又是你?”
白刑秋露出一個紳士優雅的微笑,說:“我來看展覽,不可以?”
蒲小萄其實挺後悔主動和白刑秋說話的,乾脆不理他了,繼續欣賞那隻天價酒壺。
白刑秋在旁邊說:“這酒壺胎質潔白,釉色上乘,青花色澤濃豔,上麵的兩條龍紋也大氣磅礴,保存的又這麼完好,這個預估價格其實挺合理的。”
白刑秋仿佛很懂古董似的,說起來就滔滔不絕的沒完沒了。
就聽白刑秋繼續說:“古董的價值除了它本身之外,更重要的是,什麼人曾經用過它,它的主人曾經是什麼人。”
白刑秋說到這裡,就頓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低頭看向蒲小萄,好像要吊起蒲小萄的好奇心。
蒲小萄一臉淡定,看起來完全不好奇。這麼貴的酒壺,和她根本不在一個次元裡,有什麼可好奇的。
白刑秋沒吊起蒲小萄的好奇心,反而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白刑秋說:“算了,告訴你好了。你知道傳說中的秋神嗎?”
蒲小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理人。
白刑秋說:“白帝之子,太子該,秋神,金神,西方神明,你不會都沒聽說過吧?”
蒲小萄都快被他煩死了,說:“好像聽說過吧,上古神話。”
白刑秋挑唇一笑,說:“還好你有點文化。”
蒲小萄:“……”
白刑秋說:“太子該是白帝之子,乘兩龍,司秋。不隻是秋神,還是日落之神,西方之神,又主管天下刑罰,是戰無不勝的天之刑神。他所住的地方不死之野,從昆侖山向西一直到西王母居住地,一共一萬兩千裡。傳說,這隻雲龍紋酒壺,就是太子該用過的,所以才會這麼值錢。”
蒲小萄眼皮跳了一下,說:“所以,上古的神明用過這隻元代的青花酒壺?朝代跨度還挺大的。”
白刑秋正色說:“都說是神了,自然不老不死,這有什麼奇怪的?”
“哦。”蒲小萄實在是不想和白刑秋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很敷衍的點了點頭,說:“你厲害你厲害。”
白刑秋優雅高貴的笑了一聲,配合著他的盛世美顏,說:“本座自然厲害,本座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本座是神。這天之刑神太子該……就是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