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萄一瞬間也愣住了,根本回答不上來白刑秋的問題,怎麼會有個陌生男人從自己家裡出來?
“你是……”
不等蒲小萄開口,穿著白西裝的男人已經率先開口,簡直搶了蒲小萄的台詞。
蒲小萄說:“這是我家。”她說著還晃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家門鑰匙。
白西裝男人驚訝的說:“這裡是你家嗎?我是今天剛搬來的,我不知道室友是個女孩子。”
“什麼室友?”
白刑秋在旁邊抱臂不耐煩的說:“我看是小偷吧?喂小葡萄,要不要我打電話幫你報警,或者讓我直接解決了他?”
蒲小萄心說人家是小偷,你還是跟蹤狂呢。
白西裝看他們不相信,趕緊也把房門鑰匙拿出來了,還拿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號碼,說:“我是從我學妹那裡租到這個房子的,學妹出國留學去了,說房子空著就便宜些讓我住進來。我之前知道有個室友,但是完全不知道室友是個女孩子,這看起來有點不方便。”
“啊,原來是阮學姐租給你的房子。”蒲小萄一看電話號碼,似乎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蒲小萄其實剛剛大學畢業,工作還沒有多長時間。她從宿舍搬出來的時候,正好有個同係的學姐在找合租室友,蒲小萄就搬進了這棟老舊的房子。
後來這位同係的阮學姐忙著出國留學的事情,一直住在父母家裡,很少會回來出租房,這裡就變成蒲小萄一個人住了。
眼看著阮學姐就要出國,似乎覺得出租房空著一半有點浪費,所以就又找了一個租客,這個租客當然就是白西裝男人。
男人介紹說:“我姓黎,叫黎末。”
黎末是阮學姐的直係學長,這麼說來,也是蒲小萄的直係學長了,不過黎末比蒲小萄大不少,看起來已經三十來歲,所以蒲小萄根本沒聽說過黎末的名字。
黎末說自己在自主創業,所以這幾年都在東奔西走的,沒怎麼回過學校,和學弟學妹們不是很熟,聽說阮學妹這裡有便宜的出租房,一時貪便宜就來了。
黎末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說搬進來請室友吃個飯的,真是沒想到室友是個女孩子,這樣住起來太不方便了,我打電話給阮學妹聯係她一下,我還是搬出去比較好。”
“真是不好意思。”蒲小萄說:“的確是稍微有點不太方便。”
“什麼不太方便,是非常非常不方便。”白刑秋在旁邊插嘴說:“哪有一個女孩和一個陌生男人單獨住在一塊的,誰知道他是什麼人,而且知人知麵不知心。”
白刑秋牢騷著,就被蒲小萄給瞪了,蒲小萄對著他冷笑一聲,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是你吧,這麼晚了,你能不能從我麵前消失?”
白刑秋說:“不行,這個男人走了我再走,不然我不放心,我怕他窺伺你。”
蒲小萄:“……”
蒲小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白刑秋是怎麼活了好幾千年的,這麼中二羞恥的話,他怎麼能一臉嚴肅的說出來。
蒲小萄尷尬的對黎末說:“他開玩笑的。”
黎末好像脾氣特彆的好,並不會因為白刑秋的話生氣,笑起來仿佛鄰家大哥哥一樣,說:“沒關係,的確這樣的情況挺讓人擔心的。不過……阮學妹的電話沒打通,我已經發消息聯係她了,應該很快會有回應的,稍等一下。”
“好的。”蒲小萄說。
大家一直站在門口也不是事兒,尤其現在時間晚了,萬一鄰居出來再看到,估摸著又要誤會蒲小萄不是正經的女孩。
乾脆蒲小萄就和黎末進到屋裡去了,而白刑秋是硬生生擠進來的,怎麼說都不走,生怕他一個不注意,蒲小萄會被人捷足先登,被彆人給先吃掉。
黎末的行李不多,都已經搬進來了,有的放在客廳還沒收拾。因為房子比較小,堆了行李又進來三個人,實在是有點轉不開。
黎末連忙去托行李,蒲小萄一瞧也就過去幫了個忙。
黎牧說:“還是我來吧,讓女孩子幫忙搬行李,實在是……”
他說話了一半,突然指著蒲小萄說:“你的耳釘……”
蒲小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怎麼了?”
白刑秋不爽的說:“現在不流行這麼俗套的搭訕方式。”
“我不是要搭訕。”黎末說:“我隻是看到那隻耳釘,覺得有些驚訝。”
黎末說著,遲疑了一下,問:“還沒請問你的名字,難道你是叫小萄嗎?”
蒲小萄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學長怎麼知道?”
黎末又抬手指了指蒲小萄的耳釘,說:“因為你的耳釘。”
“耳釘?”蒲小萄說。
黎末點點頭,說:“你不記得了嗎?那個是我送給你的。”
“什麼?”蒲小萄眼睛都睜大了,一臉驚喜的說:“這個耳釘嗎?那你是……當年住在我家隔壁的大哥哥嗎?”
“什麼?”
白刑秋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已經完全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