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罵罵咧咧,也因此和梅林動了好幾次手,後來覺得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挨揍,隻能不情不願地聽從。
結果現在竟然成了他的習慣。
雨水不斷落在裡德爾身上,好一會後他才重新邁開腳步,轉身向著大樓裡走去。
由於梅林經常與鄧布利多有信件來往,所以他也有所接觸,但鄧布利多是他在學校——不,範圍甚至可以擴大到整個巫師界——裡最不願意看到的人,隻要可以,他不會靠近任何鄧布利多會出現的地方。
光是在禮堂裡偶爾和鄧布利多對上視線,他就會感到危險,這讓他經常性地選擇避開鄧布利多。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晚上好,湯姆。”
裡德爾進辦公室時鄧布利多正坐在屋內,儘管他進來的動作有些粗魯,可鄧布利多卻像絲毫沒感到意外那般笑著和他打招呼,“今天有些冷,不是嗎?要不要來杯巧克力?梅林一直說很喜歡這個味道。”
“不了,先生。她喜歡的東西我通常都會認為有些太甜。”他搖了搖頭,語氣很急切,“我想知道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多久才能回來?”
“很遺憾,她隻告訴我會離開一段時間,關於你問的這些我也不清楚答案。”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你在上學,梅林也肯定會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可能。”他肯定地說,“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著我,除了我她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走到桌前,直直地盯著鄧布利多,“她真的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通常情況下裡德爾不會將這副樣子表現在學院教授麵前,可他需要知道鄧布利多到底有沒有在欺騙他。更何況他相信梅林早就對鄧布利多說過無數他的壞話,再偽裝也沒什麼意義。
麵對他如此不客氣的詢問,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靜,甚至還浮現出了幾分笑容。
“我能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急切地想要知道梅林的下落嗎?”他問,“據我所知,三年級的時候你還因為她一直跟著你而大發雷霆,好幾次和其他教授告狀說她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學校裡。”
這下一下堵死了裡德爾,他身體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又開口。
“她一定有什麼陰謀。誰知道她消失是不是在研究什麼能徹底限製我的魔法?”他的表情變得凶狠,“你作為教授,難道不應該去製止這種危險的行為?”
“我會保證每個學生的隱私,哪怕目前她並不是這所學院的學生。”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如果梅林不願意告訴你,那麼我會尊重她的意見。”到最後他語氣加重幾分,“她是一個獨立個體的人,湯姆。”
很可惜,這些話裡德爾沒有聽進去哪怕一點。他隻知道梅林是真的告訴了鄧布利多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與之相對,他甚至連梅林到底會在什麼時候離開都不清楚。
“我知道了,先生。”他又變得彬彬有禮,仿佛剛才那些表情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上一樣。
“我會在她下次回來的時候再去問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