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壇?
要臉不要?
裴珩激動地伸出一個巴掌:“給我五十壇。”
“如果我不給呢?”許婉寧望著他,真誠地問:“你就要去告發我嗎?”
裴珩搖搖頭:“我沒那麼不講義氣,你是我朋友,我怎麼會出賣朋友。”
嗬嗬,出賣朋友算什麼?
你還會砍你祖母叔叔的頭呢!
許婉寧冷笑不語。
裴珩接著說:“你不給我,梨花樓又不開張,那我隻好日日來你這裡蹭吃蹭喝了。”
不僅蹭酒,還蹭飯,說起來許婉寧還更吃虧了。
罷了罷了,不與惡鬼論輸贏。
“好。你讓人去搬吧。”許婉寧甘拜下風。
“沒問題。”裴珩心裡美極了,“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把喜宴上的酒換了的?”
許婉寧放下酒杯,很認真地說:“十壇。”
“什麼?”裴珩愣住了。
“一個問題,十壇梨花醉。”
好黑的心啊!
裴珩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更黑心。
“行,十壇就十壇。”他還有四十壇呢。
許婉寧說:“崔榮發去梨花樓確實是買了一百壇的梨花醉,後來我的人,用比梨花樓多十兩銀子一壇的價格買下了五十壇。”
“他同意了?”
“怎麼會不同意,他本來就想幫著杜氏做點手腳的。有賺錢的生意,他當然做,乖乖地給我送到了我放酒的地方。”
“我的人支走他,迷暈了車夫,趁著那段時間,將他車上所有的梨花醉都搬空了,又把用梨花樓的壇子裝了假的梨花醉,以假亂真。”
這些,多虧了陳望和宋夜生、宋夜生他娘,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換掉真的。
至於梨花醉的壇子,花點錢就能買得到。
原來如此。
“那裡頭的怎麼會有馬尿?”
“這是第二個問題,十壇。”許婉寧伸出一根手指。
裴珩:“……成交。”他還有三十壇呢。
許婉寧:“酒拉回侯府,他們將酒倒出來後裝在酒壺裡,我們就偷偷地將一些酒壺中灌入了馬尿。”現在去看沒倒出來的酒,其實還是一般的梨花醉。
好簡單。
二十壇好不劃算啊!
可裴珩還有一個問題:“那桌子上的吃食?”
“十壇。”
“……”他不想問了。
裴珩仰頭喝了一杯酒,心有點痛:“成交。”剩二十了。
許婉寧嗬嗬笑:“杜氏和崔榮發想搞點事情,又膽子小,不敢搞大事,頂多在酒的品質上做點文章,弄死魚臭肉是不敢的,我就幫幫他們,死魚臭肉是我們給加進去的。”
也就是食材不新鮮,讓客人鬨鬨肚子罷了。
“那燕窩魚翅呢?”這在外頭買的東西,總做不得假吧?許婉寧的手也伸不到外頭的鋪子裡去啊。
“十壇。”許婉寧的眼睛亮晶晶的。
裴珩心痛得已經麻木了。
好奇害死貓,也保不住他的酒,可沒事,還有十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