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想到什麼,有些驚慌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肚子……
驚紅看到了,忙道;“孩子沒事。”
遊小浮趕緊抬頭朝她看去,驚紅安撫地朝她笑笑:“汪禦醫是這麼說的。”
驚紅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孩子真的好厲害,或許就是您之前說的,奇跡?他就是個奇跡。”
遊小浮被驚紅感染,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小腹還是平坦的,她事情實在太多,經常會忘了,這裡麵還有個很小很小的生命,在她忽略的時候,靠著自己,一點一點地成長。
那一刻,遊小浮生出了一點期待,如果她生下這個孩子……
但隨之,她想到自己身不由己的命,她自己都護不住,怎麼護得住孩子?還有這孩子的父親,給他帶來的看似尊貴,實則可能危機重重的身份,這孩子生出來,未必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給太子生孩子!
那狗男人!
——
小藥堂已經關閉,暫停不對東宮內的宮人出藥,但太子仁厚,請了很有名望的大夫到東宮坐診,算是義診,東宮的宮人自覺身體不適的都可以在調整好值班,得空的時候過去看看,需要的藥材做好登記,再派人發放。
時間是三天。
所以小藥堂的關閉整頓,非但沒有引起宮人的騷動,反而更加欣喜這次的義診。
誰不知道陳管事醫術並不好,誰不知道小藥堂隻給一些普遍又極其便宜的,能治治小風寒的藥,有沒有用都另說,稍微病重點全靠自己熬,有點傷筋錯骨的,全靠自己忍?
所以說太子能做上太子還是有緣由的,人家確實有本事,又懂得收攏人心。
當時小藥堂的設立,也是太子提的,想給宮人一個便利,畢竟宮人不方便出宮,隻是他日理萬機,又哪裡能天天監視這麼個小藥堂,還給他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此時的小藥堂,裡頭原本的人都還在,也沒有對他們怎麼樣,隻是命令他們待在小藥堂裡,不允許出去,另有侍衛守著小藥堂,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小藥堂成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遊小浮被偷偷運送出去後沒多久,小藥堂就被控製起來了,至今不知道為什麼,外頭又出了什麼事。
陳管事坐在藥堂裡,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還是難消心頭的煩躁。
前兩天還好,他還能鎮定地等著,可本來時間越久就會越浮躁,因為未知而不安,然後今天,這種不安感就加劇了。
一名小太監顫顫地走過來,顫顫地問:“陳公公,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做的事被發現了啊?”
陳管事本就煩,一聽這話就更來氣,站起來狠狠地踹向小太監:“讓你說話了嗎,咱家讓你說話了嗎?”
他踹一腳還不解氣,在小太監被他一腳踹倒後,他兩步上前,對著小太監就是連環踢。
“陳管事怎麼還是那麼喜歡踢人?”
一道堪稱熟悉,卻又陌生的熟悉響起,熟悉是因為聽過,陌生是少了那天的怯弱,多了隻有主子那才感受到的威嚴。
陳管事心裡突突跳得厲害,他慢慢地轉過身去。
他看到緊閉的大堂門被推開,身後跟著宮女太監的遊小浮緩緩踏入,她在門內站定後,朝他偏過頭來,淺笑著跟他打招呼:“幾天未見,陳管事怎麼憔悴許多,是那名貴的藥送出去太多,自己反而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