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聲,也不是跟遊小浮關係最好,卻先被開刀的褚時疏:“……”
他招誰惹誰了?
藤條紮進他的肩胛骨,就開始吸他的血,但似乎有意控製著吸得不快不多,可時間久點,他一樣遭不住的。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起來。
“主子!”阿尤擔心地喊道。
小瓶子自覺地閉上嘴,他怕是因為他的喊聲,讓景王殿下遭了罪。
“怎麼樣,想好了嗎?”賈管家還很客氣地說,“講真的,你們剛剛浪費了我太多時間,所以,現在隻能讓你快點了,希望你能諒解。”
遊小浮咬住嘴唇,她其實已經在努力想辦法了。
她現在身上帶的藥都對現在的吸血藤沒用,她試圖跟它溝通也無果。
這可是一“隻”被養了起碼上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藤,一直以鮮血灌溉,如褚時疏所說,或許它已有成精的趨勢,它有它的主人,哪怕不是主人,真正養它的人必然更清楚它的習性,知道怎麼操縱它。
遊小浮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弱小了……
“時間到。”賈管家如他說的,根本不給她過多的時間思考,催著道,“快點吧,彆耽誤大家的時間。”
遊小浮握緊了手裡的刀……
“不可以!”高祿喊道,“屬下願死……”
“噗嗤——”
高祿的話還沒說完,一條藤條紮進了阿尤的大腿!
高祿:“……”
阿尤:“……”
不過這次,也輪不到高祿自責,雖然他可能也沒有自責。
隨後又接連聽到兩道“噗嗤”聲,高祿和小瓶子身上也都紮了根藤條,全齊了,誰也不用自責了。
“你看,你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你動作再不快點,他們就要被吸光血,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滋味,想來,一定很痛苦吧?”賈管家裝模作樣的同情著,“清楚地感受著自己的血被一點點吸光,真是可憐。”
“不用理會他!”這次出聲的是褚時疏,他臉色很不好,傷痛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一個王爺,何曾遭受過此等侮辱,若還需要一個孕婦剖腹取子來換取他的命,他將來還有何尊嚴站上他想要的位置。
他有褚氏皇族的驕傲,他有他褚時疏的尊嚴!
他咬著牙忍著痛再次喊道:“你,想辦法,走!彆管我們。”
小瓶子最瘦小,四個人裡,也隻有他沒有武力,現在的情況對他最為難熬,可他還是白著臉奮力地看著遊小浮,嘴巴一張一合,艱難地吐出話來:“走,娘娘、快、走……”
高祿自然也是同個意思,阿尤則是他家主子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掙脫去救他主子。
“可真感人呢。”賈管家這麼說著,但有好幾條藤條都抬起了頭,都對準了掛著的這四人,隨時能將四人紮成刺蝟。
遊小浮緊緊盯著他們,她用力地吸氣,呼出,吸氣,呼出……在賈管家等不下去,準備下手時,她舉起了她的小刀。
她平靜地問:“當真會放了他們?讓他們完整的活著離開這裡?”
賈管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