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疏此時正一口一口吃著飯,與周圍人對比,他哪怕沒怎麼講究,也仍透著些從小養成的優雅,有一種在一大群猩猩裡,坐著一個落魄的,清冷貴氣的,公子?
遊小浮很想坐他那張桌子,但避免招惹麻煩,她想了想,還是另外找地方坐。
但大佬們都各自占著桌子,剩下的都隻能幾個人拚一張桌子,遊小浮想單獨找個角落自己坐一張桌子是不現實的。
有個位置讓她坐就不錯了。
忽的,看到有個空位,且那張桌子上的人看著也相對比較“和善”一點,“柔弱”一點,怎麼都比旁的人無害一點,她就過去,把盤放在了桌上。
幾乎一瞬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連這桌的另外三人都抬起頭來,先是驚訝,然後就用看死人的眼睛看她。
遊小浮當然知道情況不對了,再看這桌這三個男的,都比其他囚犯要白淨,長相也偏柔的,好看的,她好像瞬間明白了點什麼。
下一秒,一隻手拍上她的肩膀,隨之,那隻手還攬著她的肩膀,一個大高個的光頭大半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一副跟她哥倆好的架勢跟她說話:“怎麼,想坐我的位置?”
遊小浮忙低著頭,小聲地解釋:“對不起,我剛來,不、不知道……”
她渾身一僵,因為光頭原本搭她肩上的手順著她的背摸了下去,最後一巴掌拍在她臀上:“這身形不錯啊,夠嬌夠細夠翹。”
那手又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裡,光頭不太好的口氣噴在遊小浮臉上;“沒事,你可以坐這,坐吧。”
他要將她摁下,陪他一塊坐在這。
遊小浮拒絕了。
不是委曲求全不求全的事,而是任由這般下去,她會被發現女兒身,她現在臉弄臟了,上身也做了些偽裝,但這些在進這所監獄時,都會被檢查的,不可能女扮男裝那麼輕易地就能混過去的。
若在男監舍裡發現了女子,可想而知都會猜想她的身份,臥底?細作?有何目的?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在都是男人的監舍裡,有一個女的闖進來……什麼後果傻子都知道。
她按住光頭的手,將其從自己的腰上拿開,並拿起桌上自己的餐盤,表示自己馬上換個位置。
光頭卻按住了她的肩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大夥都看著呢,這樣以後,誰還給老子麵子?”
說著,光頭已經抓著她的肩膀,要把她拉回去了。
遊小浮肩膀往下一塌,用技巧脫離光頭的手,為了不破壞太多人設,她不能靠嘴去“講理”忽悠,隻能繼續轉身走人。
光頭看了下自己突然抓空的手:“還有點本事。嗬,那我倒要看看,你都有什麼本事!”
他彎腰抓起桌子的一邊,不管桌上還放著飯盤呢,直接將整張桌子抓了起來,不管不顧地就往遊小浮身上砸下去——
他也不管是不是會把他新看上的“美人”砸壞,反正壞有壞的玩法,不影響。
遊小浮早就提防著,聽到聲響的第一時間,她……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