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3號基地的司令官,阿克西姆.達倫中將,在勇者號母艦上,中央橋樓的高級軍官醫療艙裡,正陪同那位南正丘副議長,守著他正在養傷的外孫女。
太史言當然沒抽死他那31名,觸犯軍法的下屬。所以到最後,達倫中將想代為說項的話,也就沒必要再啟齒了。
隻是,太史言揮出的刑鞭上,可帶著他那極寒尖冽的冰雷源力!就算他一邊打,還得一邊替他們扛著,用自己凝出源力防護層,卸掉鞭梢上大半的源力傷害。
但,他那4+級的冰雷混搏源力,對受刑者體膚和神經係統的毀傷,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太史言那5鞭子過後,這31名軍官,個個背部上的5條鞭痕,那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令人觸目驚心。
到最後,沒一個不是被抬下縛刑架的,都疼暈過去了……!正應了那句:不死也扒了層皮!
即便如此,無論是衝著誰,人家莫團長能這樣處置,既是手下留了情,也是給了他們麵子。達倫中將和南正丘,也都在心中暗自慶幸,和感激這位莫團長。
至於這些南闋洲的大寶貝兒們,受些皮肉之苦,不打緊的!隻要給留口氣,那不是還有微電冷治艙呢嗎?
等行刑結束後,這31位身背著五道杠的副總,被送進了醫療艙。南正丘探望過外孫女,知道她並無大礙,卻沒有馬上返回南闋洲。
他可不是為了照顧梵妮.羅根,才留在勇者號上的。好歹,他也名三級星將強者。在南闋洲,他更是位至尊至貴的副議長。就算再心疼外孫女,他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親力親為。
其實是達倫中將,遵照上官將軍的意思,硬把他留在船上的!這兩洲政府簽署了聯合出兵,共同剿滅迪麗莎組織的協議,你南闋洲聯邦占了多大便宜,你們心裡沒個數嗎?
可時至今日,你們是既沒出錢又沒出力,反倒先塞過來31個惹禍精!一上來,就破壞了我們先期的戰略部署!你們是怪獸派來臥底的嗎!?
您這還好意思跑到船上來,想找我們莫團長說情?好啊!您今兒也瞧見了,人家莫團長,算是給您留足了情麵,我們西元洲軍方,夠仁至義儘了吧?那這後麵的事情,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南正丘當然清楚,自己這次來的容易,想回去就難了。誰讓這個倔丫頭和那幫混小子,剛到這兒就捩手覆羹,闖了這麼大的禍!
雖然那位莫團長隻說:“如今是兩洲聯軍,在戰場上他們就是我的部下。這次我饒過他們,隻是想給他們將功折罪或死在戰場上的機會。至於其他的事情,我隻是個團長,您去跟軍團的高級長官們協商吧!”
說實話,攤上這種事,南正丘也是禿子撓頭皮—無計可施。無論這位海嶽高深的莫團長,是不是看在自己親自登船請罪的份上,才網開了一麵?好歹,自己外孫女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而聽了太史言的話,他在心中暗道:“您隻是個‘團長’!?嗬!可您這個團的軍務,連上官將軍都不敢過問!
何為‘其他的事情’?這幫混球,直接往人家裡大炒勺上捅漏子!我不代表南闋洲聯邦,給人家留下點兒有分量的東西,人家能善罷甘休嗎?”
當然,從西元洲軍方的立場出發,他的這點兒覺悟,那自不必多說。讓你們南闋洲聯邦,為這些愣頭青造成的損失買單,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不過,上官洛穎讓達倫中將,把南正丘留在3號基地,還有另一個目的。好歹,他也是名星將級強者,身邊還帶著2名準將級的秘書。
3號基地即將麵臨一場大戰,現在正缺人手。您來都來了,正好留在船上,也幫著再出把力吧!這一點,南正丘焉能揣摩不到?
此時,這位南老副議長,看著趴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尚未蘇醒的外孫女,雖恨其不爭,卻也憐其不幸。
再一想起,他剛剛滿口應承下了,達倫中將代表西元洲軍方,針對這次事件所提出的補償條件;還有自己一把年紀,還得在這船上,給人家充當高級打手,是越尋思越憋屈。
自兩洲之戰後,他都20多年沒跟人動過武了。可事到如今,為了自己的外孫女,為了維護南闋洲聯邦的大局穩定,也是為了維護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地位,他隻能是:頂鋼盔爬腳手架—硬著頭皮上了。
這會兒,達倫中將感覺,這次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以勢壓人,也交涉的差不多了。這位南副議長,也把總指揮部開出的單子,已經發給了南闋洲大議會。對方承諾,所列物資保證第一時間到位。
如今開戰在即,敵方的進攻部署尚不明確。他又剛剛收到,軍團總指揮部發來的異常天氣預警。他可沒時間,陪這位外邦大佬扯閒天。就隨便客套了兩句,便起身告辭了。
踏出醫療艙前,他又告訴南正丘:他已經命令副官在中央橋樓,備好了豪華海景大套房,您隨時可以去下榻。等羅根副營長的傷勢稍有好轉,如果她不習慣呆在醫療艙裡,您也可以把他接到套房內去修養。
南正丘麵帶苦笑,向達倫中將致謝,目光中卻儘是疑慮。
達倫司令官,當然看得懂南正丘這副表情,便急忙寬慰道:“您放心,這個情,我去向莫團長求!
再說,上官將軍也傳過軍令:‘既然這31位軍官,已經領受了莫團長的鞭刑。總指揮部,對他們這次的魯莽違令之舉,遺毀戰機之罪,就暫時不予追究了。
上官將軍說:‘隻希望他們,即日起能以此為戒,須知軍法無情,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容我再多說一句,莫團長帶兵雖然嚴苛,但,隻要他們能謹奉功令,恪守不渝,他對自己的下屬,還是非常關照的!據我所知,就在前兩天,他還親自下海,捕撈了一些海鮮……!”
達倫中將離開後,隻聽得一頭霧水的南正丘,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哽懦輕呼:“外公,對不起!”
南正丘長歎一聲,轉頭看向雙臂搭枕,已經睜開雙眼,粉麵薄愧的梵妮.羅根說道:“哎~~~!小梵妮啊!早知今日,我就不應該讓你參軍。你父母過世的早,我和你爺爺對你太過縱溺。今日你能逃過……!”
“我知道錯了,外公!連累了您,都是我不好!還險些害死我的戰友們!外公,托尼哥他們都沒事吧?”梵妮羅根側著頭,忽閃著一雙瑩潤靈動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在抖動。
南正丘看到,自己這唯一的外孫女,自打她成年之後,還是第一次跟自己軟語柔聲的認錯,心中不免更加疼惜。便緩和了神情,溫聲說道:“他們都沒事,嗬!衄劫鞭!你們哪裡知道這東西的厲害?
這位莫團長,可說是麵冷心慈。若不是他刻意用自己的源力,替你們卸掉他自身源力上,那鋼利的芒勁?何須五鞭……,隻一鞭,咱們爺孫就天人永隔了。
小梵妮啊!你外公活了幾十年,勤修半生,也勉強算是位於強者之列。可除了馥南.諾林大議長,這是我第一次見過,還有人身具如此可怕的混搏源力。
昨晚動身前,我聽伯裡將軍說:這位年輕的莫團長,身份極為神秘!上次的墨本洲一役,若不是有他在,也許連上官將軍,都可能會隕落在那裡。
當然,這都是伯裡將軍的師哥,那位費千裡老將軍,在暗中傳信給他的。其他的,人家也不可能多透露。
不過,還有一件事,你可知道,為什麼莫團長對你們的這種行徑,會如此震怒?
費老將軍說:莫團長的雙親,是在外星係執行任務時,被迪麗莎家族的爪牙,給殘害致死的!
可想而知,他與迪麗莎組織之間,有何等的血海深仇!可你們偏偏……!”
且不說,聽到外公的這些講述,梵妮.羅根瞪大的雙眼,緊抿著豐潤的紅唇,心中大為振動。
而此刻,已經返回4區戰列艦上的太史言,進了休息艙後,一眼看到臥室的床上,疊放著的新皮甲和專用內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但他一想到毒哥剛說過:大戰將至!就在心裡嘀咕著:“要不現在就換上?”
隨即,他轉頭看向,一直跟著他的馬修和蜜拉貝兒,讓兩人先回休息艙去等命令。這次,馮大參謀倒是挺聽話,一攆就走。
不過,蜜拉貝兒卻沒動,而是玉麵薄緋,星眸隱爍的望著他,眼波流轉,輕抿櫻唇,羞澀的說道:“少爺,我……我侍奉您換皮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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