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聲:“那好好先吃飯,等我忙完,見麵再說。”
姚長蕾想說彆見麵,但是弟弟還在,她不想讓弟弟知道他和她的事,於是話咽回肚子裡去了。
掛了電話後,姚長蕾回到桌子邊,姚長容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也許察覺到弟弟的眼神,她笑問。
“怎麼了?”
“姐,他對你究竟是什麼態度,他還有未婚妻。”姚長容突然就捅破她一直想隱瞞的事。
姚長蕾愣了幾秒後,才說:“我們沒有的事,是彆人亂說的,你彆擔心。”
姚長容皺眉,“從那次他去姚家把我帶出來,我就看出了他對你不一樣,你不用隱瞞我,我不想你被人欺負。”
姚長蕾是很訝異的,弟弟連這個都察覺出來了,可見他真的是敏銳。
“我知道他幫了你很多,梁叔那些股份,是他給的,但是不能因為股份,你要委身於他。”姚長容說。
“小容,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喜歡他,是我喜歡他,跟他沒關係。”姚長蕾不想讓弟弟誤解他。
其實也還真是她喜歡他,否則,沒人能逼得了她。
“那他呢?”姚長容問。
姚長蕾:“他對我也有感情,隻是礙於我們的身份,以後可能要分開。”
姚長容:“所以那些股份,是他給的補償?”
姚長蕾搖頭,“不是,他沒那個意思,他隻是想幫我。”
姚長容不明白兩個人的情況,不想姐姐被人糟蹋,“如果他不解除婚約,你不能這樣無名無份地跟他。”
姚長蕾點頭,“不會的,你放心,他不是那種人,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明白嗎?”
姚長容自然知道,但是在他這兒,姐姐也很重要,“姐,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失望,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其實我覺得,你跟他的關係,確實會帶來很多麻煩,如果不是你喜歡他,我一定會勸你離開他,但是你喜歡他,我會祝福你,但是得讓他解除婚約才行,不然,我不同意的。”
姚長容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她的立場上說的,她很感動,這世上終於又有關心她的人了。
她說:“你放心,姐姐不會虧待自己。”
姐弟倆的談話後,姚長蕾心事重重,她不希望弟弟分心,可現在她又不可能跟傅沉聲完全割開來,於是她吃過飯後,給傅沉聲發了信息。
“這段時間,我們先彆見麵,我不想再出任何事情了。”
她的信息發出去後,石沉大海。
但之後幾天,傅沉聲確實沒有再找過她,甚至聯係也沒有。
雖然心裡想著不能見,但是不見麵了,她心裡總歸失落著的。
進入五月,天氣炎熱了,姚長蕾思索著給弟弟買幾身衣服,現在他是姚氏的總裁,衣服是門麵。
周六這天,她喊了鬱又蕊去逛街,在國貿,她先去的是男裝,按著弟弟的身長,他選了幾套西服,襯衫,領帶。
弟弟選好了,她思索之下,給傅沉聲選了一條領帶,金色的領帶。
和鬱又蕊拎著大包小包走出男裝店,剛出門口,就碰到了傅沉聲和一位女子,兩人也都是來買衣服的。
鬱又蕊看到了傅沉聲,湊到她耳旁問:“傅律師身邊的女的是誰?”
姚長蕾搖頭,她沒見過。
兩人同行,像是在聊著什麼,有說有笑的。
看到這個情形,她心裡不是滋味。
傅沉聲也看到了她,所以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停了下來,目光掃了掃她手上的袋子。
“來買衣服?”
姚長蕾點頭,但沒說話,鬱又蕊卻接聲替姚長蕾問:“傅律師也來逛街買衣服?”
傅沉聲看向鬱又蕊,意有所示,“換季,來看看。”
還真是來看衣服的。
“那傅律師慢慢看,我們就不打擾了。”鬱又蕊笑道。
得到答案了,也沒必要再問下去了,帶女人來買衣服,可見關係挺親密的,她不想讓好友心裡不好受,拉著你就走了。
姚長蕾一句話都沒說,和鬱又蕊一起走了。
傅沉聲看著姚長蕾的背影,目色沉沉。
一旁的女人看傅沉聲:“傅總,那位是你前弟媳吧,怎麼也不跟你打招呼呢?”
傅沉聲不以為意,“為什麼要跟我打招呼?”
那女人笑,“所以你們真不是那種關係?”
“你管得太多了,進去吧!”傅沉聲說完,率先邁進男裝店。
姚長蕾和鬱又蕊走遠了,鬱又蕊看了眼姚長蕾:“傅沉聲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帶其他女人出來買衣服?”
姚長蕾歎了一聲:“估計要跟徐靜白解除婚約了,這位應該是傅老太太物色的新人選。”
鬱又蕊震驚瞪大眼,“還沒解除婚約,就物色好了,這傅老太太挺著急的啊……”
姚長蕾也不好把徐靜白的事告訴好友,隻有沉默。
鬱又蕊偷偷看了眼她,“那你跟他究竟怎麼樣?難道就這樣了……”
姚長蕾苦笑,“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們的身份永遠跨不過去的。”
鬱又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為好友不值,可是那層身份隔在那兒,也是沒辦法。
姚長蕾想,那條領帶,沒必要送了。
傅沉聲和女人逛街的消息,被人拍了下來送到了徐靜白手裡,當時,就質問傅沉聲。
“阿沉哥,你跟女人去買衣服,怎麼不讓我給你買呢?”
傅沉聲冷眼看著她,“隻是一位叔叔的女兒,半道遇上,就一起逛街了。”
徐靜白不信的,她總感覺傅沉聲有事瞞著她,自上次姚長蕾說出知道她打過胎的事,心裡就一直緊張,現在傅沉聲公然跟其他女人走一起,心裡更是緊張。
她強顏歡笑道:“那下次,你要想買什麼,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挑選。”
傅沉聲看著徐靜白,“下次?估計我們沒有下次了,你在國外的事,我都知道了,傅家媳婦是不可能要私生活混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