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兄嫂,還是當今皇後,且將安帝蒙在鼓裡多年,一旦被人查出來,铖王府上下人頭都不夠砍的。
铖王就算是死,也不會吐露半句。
陸皇後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四皇子,亦或是陸家上下千餘口,她也絕不會讓人拿住她把柄。
蕭厭輕拍了拍宋棠寧的手:“能查出暗中有這麼個人已經是意外之喜,其他的事情彆著急。”
見她臉色蒼白,他說道:
“忘了我之前教過你的嗎,凡事謀定而後動,不管遇到了什麼都切勿惶急,隻要有了目標,慢慢籌謀,總能將他們身上那層皮剮了下來,而且眼下急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他放輕了吐息,儘量安撫著身前女孩兒的不安。
“如果是桓王妃,她敢擅動必會露了馬腳,若是陸皇後,她曾倚仗陸家得了尊貴,如今陸家也成了她擺脫不掉的牢籠。”
“陸家深陷困境,她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不管她想要做什麼,她最終的目的都是你我。”
宋棠寧微仰著頭看著蕭厭,感受著手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似乎被他鎮靜所染,她原本慌亂的心在他話中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她伸手拉著蕭厭指尖:“阿兄…”
“彆怕。”蕭厭聲音如罄:“我在。”
棠寧心中安穩下來,抓著他指尖低聲道:“我不怕。”
阿兄在。
她就不怕。
……
風雨聲漸濃,雨打在車窗上聲音淅瀝,掛在車旁的六角響鈴隨風晃動。
西玨樓臨當打烊時,就瞧見了督主府的馬車過來,先前蕭厭就曾幾次來這裡買點心,樓裡的人都已經認得了趕車人。
縉雲撐著傘才剛過去,遠遠的那掌櫃的就迎了上來。
“縉統領,督主又來給宋小娘子買點心嗎,今兒個還是老樣子?還是要再添些旁的?”
縉雲笑道:“我家女郎今日不吃糕。”
督主那嘴就夠甜了,再吃膩得慌。
他瞅了眼那邊未曾動過的車簾,實在難以想象他家督主有朝一日那毒的跟刀子似的嘴,能跟抹了蜜似的,說的話讓人聽著都齁。
小女娘哄沒哄到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耳朵都麻了。
縉雲朝著那掌櫃的說道:“去裝些能送人的,拿個好看的食盒,我家督主和女郎去訪友。”
“什麼樣的友?”掌櫃的隨口問了一句,原是想知道是男是女,好準備要送的東西。
誰知縉雲握著傘柄回了句:“被忽悠瘸了的老實人。”
掌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