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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歲並不是第一次聽說陸遇禮喜歡和女明星談戀愛了,但聽說遠遠比不過親眼所見。
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仿佛在利用手上的疼痛去緩解內心的痛苦。
原來陸遇禮一直就坐在她的對麵,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回想起剛剛自己的表現,時歲後知後覺感到窘迫。
她怎麼就這麼蠢笨,連句話都不會說。要是她再自信一點,再大方一點,是不是就能夠讓他注意到她了?
那樣的話,他是不是便不會去看那位白裙子的姑娘?
想到這,時歲低頭看著自己酒紅色的長裙,懊惱地泄了一口氣。
要知道會遇到他,她是一定不會穿這條裙子的。
陸遇禮喜歡清純的姑娘,這一點時歲一直都知道,而且自她發現了這一點後,她的衣櫃就不知不覺地被淺色係的衣服所占領。
但平心而論,時歲的長相並不清純,她有著一雙嫵媚的桃花眼,下巴尖尖的,豔色係反而更能襯得她明媚大方。
當初陳茴就是看上了舞台上一身紅衣的她。
“彆在這悶著了,我和靳導說會兒話,你自己去彆處逛逛。”身旁,陳茴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說。
時歲“嗯”了一聲,聽話地起身離開了這裡。
靳瀾晃著酒杯,笑說:“你家這小姑娘,雖說木是木了點兒,但難得的乖巧聽話。”
許多新人剛入行時都覺得自己什麼都懂,比起那些瞎巴結的人,還不如像時歲這樣乖巧的讓人產生好感。
“嗐”陳茴道:“要不是她性子好,我今天也不會帶她來星光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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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時歲慢吞吞地閒逛著,她不常穿高跟鞋,此刻她腳上的這雙鞋限製了她的自由,再加上她的長裙,隻能小心翼翼地走路生怕讓自己摔倒。
不過好在她並不是什麼明星,也沒有人過來找她搭訕,時歲很順利地穿過人群走到了禮堂後方的庭院。
扶著牆在長廊中坐下來,她俯身揉著酸痛的腳踝,輕輕歎氣。
已經十一點了,也不知道這場酒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我才不要!”忽然,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時歲一頓,心裡苦笑自己今天真是時運不濟,出來休息的功夫都能陰差陽錯地聽到彆人的牆角。
她不欲摻和這些事,就要起身離開,忽聽那邊的女生拔高了聲音道:“TIME的陸總都五十了!孫子都要有了吧,還想把我送到他的床上,趙宇你還是人嗎?”
“哎呦你可小點聲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刻意壓低,語氣中也有些焦急:“茵茵啊,你不能隻看眼前啊,你要是跟了陸總,TIME的亞洲區代言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捕捉到敏感的字眼,時歲默默收回了想要離開的腿腳,在黑暗中偏頭看去,花園的角落一個人掐腰站在那裡,正是那個被陸遇禮看上的白裙子的女孩。
她麵前的男人低聲下氣地哄著,看起來應該是她的經紀人了。
那兩人爭得麵紅耳赤,根本沒有發現時歲。
“哼,趙宇啊趙宇,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惦記著TIME的代言,既然這樣你讓她們去啊,你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