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這個媚眼,給我惡心的夠嗆。
看到被我發現真容,鬼老太一翻白眼:
“我給你舉辦的婚禮,難道你不滿意嗎?
你不知道農村現在結個婚有多難,多少二婚三婚的老娘們,村裡的光棍兒排著隊搶著要。
我老太看你是隻單身狗,可憐兮兮,這才想給你當老婆,你卻不給麵子?
那就彆怪我老太,不給你好臉色了。”
說罷,鬼老太一抖衣袖,那個原本被扔在一旁的黑紙傘,瞬間回到了她手中。
老太婆猛地一轉黑傘,傘的邊緣處,居然發出了類似切割機般轟隆隆的嘶吼聲,她握著黑傘,邁著小碎步就要向我切割過來。
我這一晚上,可是經曆了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和邪神交過手。
鬼老太這種這種級彆的花招,在我這兒實在不夠看。
下一秒,我就從懷裡摸出一張黃紙,指尖沾了鳳羽雞血後,筆走遊龍,三秒鐘不到的時間,就寫好了一張金雷符。
我將這張符籙朝鬼老太甩過去。
鬼老太似乎也察覺到了符籙上雷弧閃爍,不好硬接。
她索性將那把黑傘側放,黑傘頓時像車輪一樣,帶著她猛地一滾,速度飛快,瞬間就逃過我符籙的爆炸範圍。
旋即,掄起傘就掃向我的雙腿。
我看出來了,她是真的不想殺我,就想限.製我的移動,將我給塞進梳妝櫃的暗箱內。
“黃泉冥引!”
我的眼神變得混沌,仿佛兩個黑洞。
巨大的張力撕扯著鬼老太的黑傘,讓傘的旋轉速度變慢,同時,也將她朝我吸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又祭出一張黃紙,筆走遊龍,在上邊寫寫畫畫,頃刻就又畫出一張金雷符。
有了在'執念牢籠'內接近死亡的經曆,我現在畫起金雷符來,得心應手。
畫完符籙後,我本想直接丟出。
但轉念一想,我忽然就來了主意,我抽出一柄匕首,沾了雞血後刺穿符籙,將符籙給釘在上邊。
旋即大吼一聲,將飛刀甩向黑衣老太。
符籙本來軟趴趴的,丟到空中後受空氣阻力影響,很容易被人躲閃。
但此刻加上我的飛刀後,頓時速度飆升,變得神鬼莫測了起來。
飛刀連著符籙,眨眼就飛到黑衣老太跟前,不等老太婆察覺,金雷符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瞬間就將老太婆給炸飛了出去。
浩然正氣,瞬間就把她炸懵了。
她的黑傘也飄落到了一邊。
我瞬間上前,一把將她的雨傘給踢飛,用蘸了雞血的匕首抵住她的下巴: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太婆也知道自己碰到硬茬了,哆哆嗦嗦對我說道:
“我,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老太啊……
我老伴死的早,就留我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公寓,難免覺得冷清。
看到你這樣的俊小夥,我實在是激動的不行,這才想跟你結下一段姻緣……
你若是不願意當這家公寓掌櫃的話,大可離開就是了,千萬不要傷害我。”
“還在這兒跟我鬼話連篇?
普通農家老太整天在屋裡撐個黑傘?
還能當電鋸一樣砍人?
我問你,種子公寓不是母夜叉和瓜皮帽的嗎?
怎麼現在你成了老板?
他們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聽我提到母夜叉和瓜皮帽,老太婆的眼睛瞪得滾圓:
“你怎麼認識這兩個人?
他們……
他們都死了。
死了,其實也挺好。
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要難太多了……”
老太婆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甚是感慨。
“彆跟我繞圈子。”
我打斷了她的話,正欲再問,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我扭頭一看,居然又是那個天生神力的小男孩。
我房間的門板被這個小王八蛋給拆了,所以他也不客套,直接就衝進了我的房間:
“就是在這……
我剛才明明又聽到了我奶.奶的聲音了!
你這個壞蛋,你到底把我奶奶藏哪裡去了。”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
若是被這個小男孩看到我在暴揍他奶.奶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無才無德的典範,孫笑川李老八之流。
正當我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再一扭頭,卻發現那黑衣老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消失不見了……
和她一同消失的,還有她那柄黑色的雨傘。
這老婆,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