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紮織女,和鬼嬰兒的眼睛。
鬼嬰兒的眼珠子滴流滴流亂轉,紮它,比紮牆上的眼球還不靠譜。
女人帶著麵具,看不到眼睛,同樣不好紮。
而且就算符合遊戲規則,我用飛鏢去紮女人的眼睛和她懷裡的孩子,她會饒了我們嗎?
但不冒險,老老實實玩遊戲,大概率也是死。
還不如放手一搏,而且我這一鏢紮中了,織女不死也得失去戰鬥力。
“最後一鏢了,你快點,我和兒子都等著呢。”
織女在一旁催促。
不管了!
我抓住飛鏢,用力一甩,目標不是牆壁,而是織女的左眼。
人被逼入絕境,會爆發出超乎想象的能力。
我這一鏢,彆說織女和秦煜,快的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中了!
有麵具擋著,我不知道飛鏢有沒有紮到眼睛。
織女如受重擊,後退了好幾步後,半躺在牆角。
但我卻有些狐疑,飛鏢紮在她的腦袋上,發出了紮在木頭上的聲音。真的紮到她了嗎?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差點咬破自己的舌尖。
女人的腦袋撞到牆壁上,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滴流滴流地,滾到了床下。
織女的身子抽搐著,倒下了。
沒流下一滴鮮血。
我有些懵,這麼容易就死掉了?
忽然,房間裡淡黃色的燈泡,滅掉了……
秦煜尖叫了一聲,死死的抱住我。
還好,很快房間內就恢複了光亮。但再度亮起來的,卻不是燈泡,而是一盞警報器。
警報器之前被男人的人皮擋著,再加上燈罩很暗,我沒有注意到。
此刻忽然一閃一閃的亮起來,亮的時候,屋子灑滿血色的燈光,不亮的時候,屋子黑漆漆的,像迪廳裡邊的那種L-ED效果燈,閃的我眼睛生疼。
但我和小丫頭現在所處的環境,比迪廳酒吧差了太多。
沒有喧囂的重金屬樂器,沒有打碟的DJ,沒有舞動腰肢的美女,隻有嗡嗡作響,吵得人心裡發毛的警報器,還有一張陰森的人皮,一個掉了腦袋的女鬼,還有一個嘰嘰喳喳的鬼嬰兒。
嗯……
說道嬰兒,我已經很久沒聽到它的叫聲了,難道織女倒地的時候,把鬼嬰也順帶著摔死了?
我眯著眼睛,往牆角走了兩步,想確認鬼嬰是否死亡。
腦袋掉了的織女,軟綿綿地躺在地上,她懷裡,抱著一方散開的繈褓,但是繈褓裡的嬰兒,卻不見了蹤影。
他奶奶的,真鬨鬼了不成!看上去幾個月大的嬰兒,能跑到哪裡去?
“啊!”
身後,忽然傳來了秦煜的叫聲,似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瞬間慌了神,快步回到秦煜身邊,發現她拿著手電筒,當武器一樣在黑暗中揮來揮去。
我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冷靜下來後,這才問她;“怎麼了?”
“剛,剛才……你去了牆角以後,我就打著手電,留意四周動靜,後來有東西牽我的手……
我,我還以為是你……但是後來忽然感覺不對勁,那隻手,毛絨絨的……而且特彆小,就像嬰兒的手掌一樣。
我嚇了一大跳,剛忙將手甩開。等我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它卻像鬼似的,唰的一下,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大蔥哥,我好怕,你在那邊發現什麼了嗎?”
秦煜嚇的不輕,舌頭都有些伸不直了,把大衝哥,叫成了大蔥哥。
“織女應該是死了……但她懷裡的鬼嬰,不見了……你說剛才你牽著的手掌特彆小,很可能就是那鬼嬰在作祟。”
聽了我的解釋,秦煜的臉色,愈發慘白了。
“彆怕,至少這次,咱可以砸破窗子逃出去。”
雖然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邊反鎖住,但這次,我們並非全無退路,我撿起地上的板凳,就準備將窗戶打破。
“哢嚓,哢嚓。”
不知從哪個位置,傳來指針跳動的聲音。很清脆,也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