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盯著披頭散發的女人,打量了幾眼,似乎是被馬臉男說的動心了:
“如果能確定她是你的‘物品’的話,的確可以代你參加賭局……
這家賭場,很久都沒人參加白桌賭局了。
希望你的‘物品’,不會死的太慘……”
莊家說罷,將一枚白色的籌碼,甩到馬臉男手裡:
“一條命,換一枚,白色的籌碼,輸了,命就沒有了。
賭贏了,這些就都是你的。”
莊家一拍手,便有女侍,托著一個盤子走到人前。
盤子裡,放了十幾瓶‘極樂聖水’,還有五個檀木盒子。
盒子裡邊裝著的,是黑桌賭局賭贏的獎勵。
我從身邊賭徒口中得知,獎品的名字叫做‘血精’,是比極樂聖水更加讓人癡狂的東西。
看到盤子裡的東西後,整個賭場內的賭徒們眼睛通紅,鼻息聲,紛紛加重。
“諸位都是混跡多年的賭客,賭命白桌的規矩已不用我再介紹。
多餘的話不說,咱們開始吧。”
莊家說完,便扭頭,往賭場內走。
“臭娘們,待會兒給老子長點臉。
自從跟了我以後,你他娘的飯可沒少吃。
也該你做貢獻的時候了。
你要能幫老子贏下比賽,老子以後就不打你了,聽到沒?”
馬臉男激動的身子都在發顫,對身邊的女人道。
但身邊的女人,卻依舊勾著頭,一言不發。
“臭娘們,你……”
馬臉男說的話被無視,他氣得不行,掄起拳頭就想給女人兩拳。
但似乎想起了女人接下來,要參加白桌賭局,隻得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罵罵咧咧兩聲作罷。
“坐。”
莊家來到白桌前,伸了伸手,示意女人坐下。
白桌,是賭場裡,最小的一張桌子,位於賭場正中。
桌旁,隻擺了一張椅子。
似乎,一次隻接納一名賭徒。
女人像奴隸一樣,老老實實的在坐在椅子上。
似乎已經習慣了服從。
馬臉男將女人臉上的頭發簡單收拾了一下,用手捏著女人的下巴,像是對待貨物一樣:
“臭娘們兒,給老子聽好了。
你要輸了,我就把你閨女,溺死在馬桶裡。”
本來像行屍走肉一般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顫,麻木的眼神裡,流露出痛苦和恐懼,她拉扯著馬臉男的袖子哀求道:
“求求你,不要害我的女兒。
你要打要罵,都對著我來。
女兒還小,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馬臉男用力捏了捏她的臉:
“那就活下去。
不然,我讓你死,都死的不安心。”
女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答滴答往下落,拚了命的點頭,看得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一扭頭,忽然發現,紅鼻子的臉色,居然像賭場裡的賭客一樣,慘白的嚇人。
像是被抽乾全身的血液一樣。
“怎麼了?”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院長’……
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她那張臉的!”
紅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什麼?”
我嚇了一大跳,趕忙瞪大了眼睛去看賭桌上的女人。
女人的臉先前被頭發遮住,此刻才露出了麵龐。
但她的臉,幾乎不具備辨識度。
蓬頭垢麵,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有明顯的被施-虐跡象。
五官,因為被揍到腫脹,略顯畸形。
我花了很久才看出,這個女人,和我在鏡子裡看到的‘院長’,有幾分相像。
隻有像紅鼻子這種,對‘院長’刻骨銘心的人,才能根據這張臉,一眼認出她來。
看來我的預測沒有錯,我們此刻,果然處在‘院長’的‘執念牢籠’之中。
我們正在經曆,她這輩子,最痛苦的回憶。
沒想到,這個恐怖變態的女人身上,發生過這樣的慘劇。
在我遲疑的時候,白桌上的賭局已經開始了。
莊家拍了拍手,女侍,快步端上一個蒙著黑布的盤子。